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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小黑，我真的没哭，”余歌轻轻揉着小黑的脑袋，将上校放在了小黑的头顶上，“你替我陪它玩会儿吧，我跟他说会儿话。”

  上校乖乖的蹲在小黑的头顶，小黑从余歌身上离开，缓缓的走到了屋子的墙角趴下，安静的守着两人。

  余歌吸了吸鼻子，他偏过头再次擦了擦眼角，强打精神说道：“这么晚了，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

  1o29扫了眼更显空荡的屋子，走到余歌身边坐下了：“你要走了吗？”

  “嗯，我决定离开了”余歌点了点头，“我早就该离开了，耽误了这么多天，再不走恐怕真的就走不掉了。”

  “嗯。”1o29轻声应着，他的嗓子里不出声音了，只能靠着喉头那一点气息说道，“我来就是想让你赶快离开，再不走，军方就要采取行动了。”

  “哦，我知道了。”

  余歌调整着气息，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镇定：“我本来已经走了，只是我们好歹也相识一场，想着应该跟你当面道个别。”

  1o29回头看着余歌，可余歌一直低着头避开他的眼神，他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杂乱的呼吸早已出卖了他的内心。

  1o29慢慢靠近余歌，他伸手扶上他的侧脸，让他与自己四目相对：“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再跟我说些什么吧。”

  余歌看着1o29，他想说的话太多可是通通卡在喉咙里，最后只能握着1o29轻抚着自己的手，侧过头在他手心里落下一吻。

  “保重吧，希望有一天，你能找到真正适合你的向导。”

  “谢谢……”

  1o29的嗓音哑了，他直视着余歌的双眼，慢慢向他靠近：“我，我能再亲你一下吗？”

  余歌答应了，他捧着1o29的脸，向他献上了自己的双唇。

  这个吻没有欲望，没有占有，也没有精神力的交汇和迫切需要结合的要求。

  这只是个离别的吻，充满悲伤和诀别的吻。

  两人唇齿分离时，脸颊已是泪流不止。

  “留下来吧，”1o29紧紧握着余歌的手，“留下来吧，跟我回去。我知道你恨军方也恨我，但是我想保护你，我拼尽一切向你赎罪。”

  余歌看着1o29的双眼，忍着泪意摇了摇头：“如果，我让你跟我走呢？我让你放下一切跟我离开呢？”

  1o29看着余歌，沉默着收回了手。

  “如果我们有一天站在不同的立场，你会选择我吗？你会为了我背叛军方吗？”

  1o29低下了头，彻底陷入了沉默。

  果然如此。

  早已知道的结局，又何必戳穿。

  余歌打消了心中的念想，他叹了口气，将上校唤回：“你走吧，就当我们从来没见过。”

  1o29缓缓站起身子，他走到窗口再一次回头看了眼余歌：“你保重，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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