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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今赴没脾气了,拿帕子擦拭干净自己的手,又换了个帕子揩她的泪。
退也没用,进也没用。
三年前她走得就无情,三年后连装出来的爱也不愿给了。
她没心,还不识爱。
江今赴烦得很。
半晌,又一个芭蕉叶被无情折断。
窗外是阳光炙烤空气的交响乐,室内静谧,惬意,却让人心薄凉,太阳意识到急转直下的氛围,躲进了云层,湖水冷却,林里的鸟儿都惊走,暗得突然。
江今赴放下手中芭蕉,冷着眉眼,无人可观,他嗓音温度消散:“我偏要与你一起痛快。”
你要恨,那就恨个痛快。
作者有话说:
卿卿:要什么氛围?
————
“钱塘江上潮信来,今日方知我是我。”引用《水浒传》
“力敌势均,终相吞咀。”引用《南史·刘穆之传》。
“一架长条万朵春,蔷薇压架浅兼深。”化用《蔷薇》裴说与《谢侍郎三弟朝盖相过》李昉。
第18章Chapter18“你想怎么定义都行,苟。且、偷。情。”
卿蔷醒在月光最盛时。
她睁眼那会儿怔了片刻,差点错把晚夜独亮的白玉盘当成太阳。
身子还是些许酸痛,依稀记得是被按摩过,心理上舒坦了点儿。
窗户已经关了,室内只有江今赴在外屋视频通话的声音,他声音偏淡冷,没什么起伏,对面倒挺急切,就是不太正经。
江今赴手机音量调得低,卿蔷只能依稀捕捉到对方断断续续的话语,什么“追人”、“失恋”之类的,不过倒是容易猜出来是谁——
原余,在北城跟她有过一面之缘的浪荡子,与任邹行截然相反,他惯会忽悠人,面稳心浮。
她悄然下床,不料刚踩到地毯上,双腿发软,又跌坐回去。
卿蔷轻盈,弄出的动静不高不低,却能恰巧引起江今赴的注意。
他抬眼看来,漆黑眸子里浮现了明显的嘲弄。
卿蔷没理他,从被子里出来有点儿冷,她径自披了他搭在衣架上的外套,就近窝在了沙发上,两条胳膊垫在沙发背支着下巴回望他。
她穿了玫红绑背吊带裙,搭上纯黑更显肤色白皙。
一觉睡醒,那种盛开绽放的气息更清晰了,显得她不知好歹地撩拨起人来,得心应手许多。
“往下查。”江今赴喉结上下滚了下,一句话说得偏哑又冷。
没等原余再哭诉要回国,他就挂了电话。
“二哥,”卿蔷明摆要掠过昨日荒唐,昳丽容貌染上艳色,她一笑,“你跟我说说,童家那上千亿是怎么回事儿?”
她醒来睁眼,是刀剑出鞘,再一启唇,是刀刃冒寒芒,真一点儿不带歇的,天堑的隐于世感,倏然像兵器无影的江湖,气焰足得很。
江今赴垂下视线,把手机放在桌上,没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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