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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阿端。”她叫着自端。

  自端回了一下头。

  自飒背着光站在不远处，她看不太清楚自飒的面容。

  就只是看了一眼。

  自飒以为她又不要不理她了。

  &1dquo;阿端&he11ip;&he11ip;”

  &1dquo;你真的决定了？”自端轻声的问。她的手指，触在琴键上，出清脆的声响。她的大伯母，曾经和她说过，照顾好飒飒&he11ip;&he11ip;

  自飒点头，&1dquo;决定了。”

  &1dquo;嗯。”自端答应着。很轻的声音。她看得到自飒眼睛里那温暖的光芒。好。她可以放心了。

  &1dquo;阿端&he11ip;&he11ip;”自飒走近了些，&1dquo;你，还好吗？”

  自端点点头。并不看她。过了好一会儿，她往旁边挪了一下。自飒坐了下来。

  &1dquo;孩子&he11ip;&he11ip;也好？”自飒轻声的问。

  &1dquo;嗯。”自端低着头，看那琴键，她按着胸口，那里硬硬的一处。鼻尖在泛酸，她小声的说：&1dquo;弹支曲子给我和帖帖听好不好？”

  &1dquo;弹什么？”自飒转开了脸。抬手擦了一下下巴。眼睛里有什么想要往下落。

  &1dquo;你最喜欢的。”自端说，&1dquo;娘娘说过，音乐是从心底流出来的。自己欢喜，才令人愉悦。”她看着琴键&he11ip;&he11ip;仿佛很久以前，有个人，也是这样坐在她身边，说，弹吧，弹你喜欢的&he11ip;&he11ip;那样一个夜晚，她弹了多少支她喜欢的曲子，她也记不得了；只是那尽qíng的快乐，尽qíng尽兴到放纵的快乐，她有很久都没忘。她，难得的。

  自端擦了一下眼角。

  &1dquo;妈妈说的话，你都记得。”自飒的手，放在了琴键上。

  &1dquo;你也都记得的。”自端的手肘，撑在琴上。

  她们都记得。

  清清楚楚。

  因为，她们是&he11ip;&he11ip;姐妹。

  &1dquo;姐。”自端伸手，按住了自飒的手。她的力道很轻，可是自飒就是动不了。&1dquo;要是，以后，金子千敢欺负你，我就让我们家帖帖去收拾他。”

  自飒一直绷着的眼泪，忽然之间滚了下来。

  自端替她擦着眼泪。

  不哭，她不哭。

  姐姐哭了，她也不哭。

  &1dquo;景自端，我真的很讨厌你。”自飒擦去了下巴上的泪滴。

  &1dquo;嗯，我知道。”自端竟然伸了个懒腰，她挪到旁边的贵妃榻上，侧了身，&1dquo;快给我弹琴。不准弹那些乱七八糟的，吓坏了我们帖帖可不行。”

  &1dquo;帖帖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自飒问。

  &1dquo;不知道。”自端闭上了眼睛，&1dquo;你这个问题有倾向xing，我不回答。帖帖会听到，听到会不开心的。”

  &1dquo;帖帖。”自飒转回身去。心想这个名字可真够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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