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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翻下去是“枚乘杂诗九”。

  铅写下了“＋”和“九”！

  书在次第地翻，铅在不停地写着加号。

  翻到那本书最后两页的时候，他的目光定住了。

  这诗没有了前面那些诗“第几”的字样，直接印着：“古诗无名人为焦仲卿妻作（并序）”！

  刘云飞快地翻阅完最后两页，现这已经是最后一。

  他于是将前面记下的数字心算了一下，下得出的数字等于“三十九”！

  又想了想，眉头展开了，在“三十九”那个数字后又写了个“＋”号，接着一个铅箭头直指最后那篇“古诗无名人为焦仲卿妻作（并序）”，在这诗上方的空白处重重地写下了“oo4o”这个数字！

  密码便在这诗里！

  摁住这诗，刘云对照第二个密码数字ooo4，数到第四行，眼睛立刻亮了：这一行前五个字赫然印着“孔雀东南飞”！

  再无怀疑，一号出题、二号监考的试题就是这五个字！

  “试题为”几个字后，铅对照五个密码写上了标准答案：“孔雀东南飞”！

  继续对照密码，铅在“考生甲”字样后面的密码上方写出了答案：“焦仲卿”！

  接着，铅在“考生乙”字样后面的密码上方写出了答案：“刘兰芝”！

  刘云长出了一口气，放下铅。

  那份电文的内容完整了：

  刘云拿起这张已被自己破译的电文，又拿起了前不久那张电文对照看着：他立刻明白，自己不能将破译的电文直接给北平二号，那边的破译工作只能靠张月印自己去完成了。想到这里，拿起橡皮擦，擦掉了自己用铅写在那份电文纸上破译的所有字迹，接着将那份没有破译的原文电稿放进口袋，快步向门外报务室走去。

  刘云径直走向最里面那架电台，对刚才收报的那个报务员：“两份电报！”

  那报务员转过头来望向刘云，现他手里并无电文稿，便只好凝望着他。

  刘云：“第一份呈中央城工部。我直接口述。”

  报务员立刻转过身去，握住了报键：“是。”

  由于要听口述，报键断断续续完成了报。

  刘云低声说道：“复述一遍。”

  刘云：“第二份北平二号。”

  “明白。”报务员又做好了报准备。

  刘云这时才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份被他擦掉铅字迹的电文：“照中央电文原件，过去！”

  “是。”这回机键敲击得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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