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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刘便又停住了脚步，望向严春明的眼仍然闪烁着怀疑。

  张月印先对老刘使了个眼色，然后轻声对严春明说道：“什么内容？您先写出来看看。”

  严春明依然犹豫着：“肯定是那几个字，可内容我不理解。”

  张月印：“写出来，我们一起理解。”

  严春明这才拿起了，忍不住终于望向了老刘。

  老刘似乎也感觉到了这些下级对自己过于畏惧，放缓了语气：“写吧，写错了也没有关系，我再去找书。”

  严春明这才拿起在纸上飞快地先写下了五个字：“孔雀东南飞”！

  老刘望向张月印，张月印眼睛亮，很肯定地点了下头。

  老刘于是也有些相信了：“还有两道题是什么？”

  严春明于是又写出了两道题的答案：

  “焦仲卿”！

  “刘兰芝”！

  张月印已经完全相信严春明译出了这份密码的“试卷标题”和“第一题”“第二题”！可为了让老刘放心，也为了让严春明没有心理压力，有意问道：“为什么是这几个答案？您给我们解释一下。”

  “好。”严春明这回有些像大学的教授了，指着那份电文的数字，解说起来，“oo4o这个数字我原来以为指的是第四十页，想了想第四十页的内容，怎么也觉得语句不通，后来想到《玉台咏卷一》一共收有四十诗，仔细一想第四十诗的内容，通了。oo4o指的是第四十诗。”

  老刘又望向张月印，张月印这次没点头：“第四十的诗名？虽然很多人习惯叫作‘孔雀东南飞’，可我记得《玉台咏卷一》上印的是‘古诗无名人为焦仲卿妻作’。”

  张月印：“不会错了，一号试卷的标题就是‘孔雀东南飞’！”

  “至于后面两道题的答案……”严春明也看出了张月印叫自己解释是为了让老刘放心，于是接着准备解释那两道题的答案。

  “我相信，不用解释了。”老刘这次主动地肯定了严春明，“就是焦仲卿和刘兰芝！”

  张月印望着老刘：“老刘同志也会这诗？”

  “我会什么诗。”老刘脸上闪过一丝自嘲的笑，接下来很认真地说道，“我看过这出京戏，姜妙香和程砚秋演的，男角就叫焦仲卿，女角就叫刘兰芝。反封建的，诗是好诗，戏是好戏。”

  张月印立刻笑了，笑得爽朗却又露出一丝诡秘，望着严春明和老刘。

  严春明却还不敢笑，他现老刘收了笑容，态度又严肃了。

  张月印望着老刘：“老刘同志刚才说得对，共产党人不是八字先生。我坚持要请严春明同志来，是确定他一定能破解这个密码。前年春明同志在南开大学讲‘古乐府诗’，有一次讲的就是《玉台咏》。我去旁听了，现他什么书也没带，却每一都能背出来。”

  老刘的眼睁大了。

  严春明一下子显得十分激动：“月印同志在南开听过我的课？”

  张月印笑道：“一半为了工作，一半为了学习，可又只能做旁听生。您的课受欢迎啊，窗外都站满了人，其中有一个，那就是我。”

  老刘何等精明，当然知道张月印这既是在贯彻周副主席尊重大知识分子的指示，也是在做自己的工作。事实摆在面前，他就服事实，望着严春明：“春明同志，上次我在图书馆跟你说的话作废。解放战争胜利了，我先跟你学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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