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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傷口不深,相較起從前受過的傷實在不足一談,便將其就此忽略了過去。
季蕭未在細小的傷口中看到了一點木屑,指尖用了力,木朝生跟著倒吸一口冷氣,小聲咕噥道:「疼。」
「如今倒覺得疼了,」男人語氣冰涼,很快又鬆了手,將站在一旁淚眼婆娑的白瑾忽視了過去,淡淡道,「啟程。」
白瑾見狀便有些失望,本想尋求長兄的安慰,轉眼卻見對方正站在自己與木朝生中間,擔心木朝生瞧不清路,正小心翼翼攙扶著對方,輕聲細語問:「手上的傷可是還會痛?」
「不痛的。」
再過一會兒就要癒合了。
白枝玉面露擔憂,竟將他的手舉起來,放在唇邊輕輕吹了口氣。
木朝生與白瑾皆愣了愣,不曾想到對方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很快白瑾又回過神來,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攥緊了拳頭,先前摔倒蹭傷了手掌,攥緊拳頭時便隱隱作痛。
傷勢也並不是那麼隱蔽,換做以往在書院受了傷,那些個少爺公子誰不是將他放在眼前時時刻刻關注著,偏偏木朝生這人像是帶著什麼致命的蠱,分明只是個地位低下的奴隸,又叫人移不開眼。
只要木朝生在自己身側,便會將所有視線和關注引走,像與他是一簇雙生的花,此消彼長,到如今誰又還記得他只是季蕭未尋來的,自己的替身。
白瑾咬咬唇瓣,腳下慢了些,緊緊盯著身前少年的背影,忽然瞧見已經上了馬車的季蕭未將窗幔撩起了些許,露出一張側臉,瞧著不曾轉開視線,餘光卻隱隱落在木朝生身上。
白瑾已經有些不記得是從何時開始便與季蕭未關係疏遠起來了,只隱約記得季蕭未登基之前也時常到白家探望。
那時自己年歲還小,性子也有些內斂,季蕭未還送過他禮物,雖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但自己一直留著,視若珍寶,連吳信然都為此吃過醋。
自從他繼位之後,自從身邊有了木朝生之後,從前的那些過往便像是泡沫一般一戳便碎了,像是自己做過的一場白日夢。
白瑾摸了摸袖口,記起圍獵那日侍女同自己說的那番話,心中到底還是拿下了主意。
回程的馬車只有一輛,四個人只能一同塞在不算很大的車廂之中。
先前的遭遇讓木朝生心神不寧,上了馬車之後便感到睏倦,轉眼便靠著車廂邊睡熟了。
只是睡夢中也不算安穩,總是會記起那時林回讓他摸到的那些東西,剖出藏在記憶深處那些並不友好的回憶和恨意,讓他昏昏沉沉記不清楚如今是何時,驟然間還以為自己仍然還在陳王活著的時候,仍然跪在對方腳邊做討人開心的玩具。
木朝生手中還攥著覆水劍,眉心微蹙,指尖收緊著,幾乎捏得泛白,狀似將要抽劍而出。
季蕭未的視線一直落在窗外,像是對馬車中的一切都無知無覺,只漠然捏著手腕。
直到白枝玉身形動起來,脫下了身上的大氅想要蓋在木朝生身上,他忽地便將實現投射過來,涼涼瞧著少年的面龐,片刻之後伸出了手,越過坐在中間的白瑾,輕輕撥弄了一下木朝生的頭髮。
白瑾臉色有些蒼白,跟著轉了視線,只瞧見木朝生栩動的纖長睫羽,忽聽見季蕭未道:「有些燒。」
白枝玉的大氅剛剛落在木朝生身上,聞言便抬碰了碰他的額頭,神情頓時有些著急,將木朝生抱在懷裡,輕聲道:「是不是被夢魘了?」
「林回嚇唬他許久,或許是吧,」季蕭未的語氣平靜,似乎在說著什麼與自己無關的事情,又將視線轉開,仍然捏著自己的手腕,淡淡道,「車中無藥。」
「哥哥,」白瑾怯生生道,「信然哥哥走之前給了我一些風寒的藥物,或許也有用。」
他將小藥瓶從懷中取出來,面上帶著擔憂,倒像是真的在替人憂心一般,垂著眼眸道:「前幾日多雨,我有些不舒服,那個時候信然哥哥便將藥瓶給我了,還算有些用處。」
白枝玉有些猶豫。
他知道吳信然心中藏著壞,與季蕭未和白家明爭暗鬥,但對白瑾還算不錯,一直以來多有照顧,既將藥給了他,想必也不曾在其中動過手腳。
他只猶豫了一會兒,表現得並不算明顯,木朝生卻已經自己掙扎著醒過來了,臉上汗涔涔,似乎情緒還停留在夢境中,那雙看不見東西的漂亮異瞳里含著擋不住的殺意和陰鬱,啞聲道:「我用不起你的東西,自己留著用吧。」
被人毫不客氣拂了面子,白瑾臉色愈發難看,攥緊了手中的小藥瓶,嗓音多多少少帶上了哭腔,道:「我也不曾有惡意,哥哥姐姐一直教導我為人處事,我也從不與人交惡,你又何必——」
「再說話我便揍你。」木朝生如今還有些心悸,那時在夢中反反覆覆想起那日生剝陳王肋骨的場景,指尖不住地抽搐著,那時嗜血的欲望又一次升起,若非顧忌季蕭未和白枝玉還在身邊,只怕真的會忍不住將白瑾按住拔了他的牙,將他掛在馬車後拖行。
思及此他忽地覺得心癢,身體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只能勉強強行忍耐著,闔上眼將腦袋偏移。
他想自己目前很需要季蕭未的氣息,十分需要。
可惜對方與自己中間隔著一個白瑾,對方身上的脂粉氣掩蓋了男人身上那股淡淡的冷香,一時間竟也記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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