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五章 千岛海战二(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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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军的舰队在郑文显的命令下,自西南到东北呈3o度角斜向排开,左舷朝南,在离着荷兰人的舰队还有2海里时便火力全开,将成双纵队前进的荷兰舰队所过之处炸起一朵朵白色的水柱,海面如同沸腾了一般。
十八世纪风帆舰的交战规则是在一链的距离上开火洗甲板,也就是相距十分之一海里而北海军的这种“远”距离打法,荷兰人根本不适应,由此导致各舰上一片混乱。
卡比恩少将当即命人打出旗语,命令舰队以近乎九十度的垂直角度,向西北方向满帆前进。如此一来,舰队受到炮击的横截面便会大大减少。
突然,一声类似大锤落在铁砧上的巨大声音,将“威廉四世号”上的官兵吓了一跳。对面的一炮弹在噌到船艏锚的锚爪后,将它带的翻转了将近一圈,接着就掉在了海里而那炮弹也因此偏转了方向,在船艏的二十米外炸起了一团水柱。
“他们的炮怎么能打这么快?”
荷兰人从军官到水手都感到无比愕然。事实上从北海军开第一炮到现在,某些有心人已经数过了,就这么会儿工夫,对方射出的炮弹至少有数十。
“非洲人号”因为船舱破了个大洞,严重漏水,只得退出战斗。而船长不得不将船掉头,用尾部对着敌人,并命令木匠立刻抢救。
“威廉四世号”的甲板上,水手长和副手们不停地抬头察看帆装,以便及时现受到破坏的帆片或缆索。在桅杆的顶部,瞭望手大声的咆哮从未间断。卡比恩站在船头那里陷入沉思,在他左边不远的地方站着文书和副官,上层后甲板是候补士官们。
当远处一颗颗炮弹呼啸而过,或随着一声爆炸的巨响狠狠打到舰队中的时候,他都纹丝不动。甚至有一炮弹从他头顶十几英尺的地方飞过,落在右舷外的海面上炸出一道水柱时,他的眉头这才皱了皱。
彼得。梅尔维尔。范。卡恩比男爵,这位具有苏格兰血统的荷兰海军将领,因在第四次英荷战争期间参与圣玛丽角战役而闻名。虽然当时卡比恩指挥的仅有32门炮的“蓖麻号”不敌英国人的“佛洛拉号”,但他成功的保证了护航商船队抵达了西班牙。
让卡比恩感到困惑的是,敌人的开花弹在每次击中己方船只爆炸时,升腾起的并不是普通的白色烟雾,而是一道道伴随着暗含着火光的灰黑色烟雾,而且爆炸的威力极为骇人。
事实上别看北海军的75毫米炮弹口径不大,可因为填装了高爆炸药,造成的伤害远比那些24磅或是32磅开花弹要严重的多。究其原因,主要是这年月除了北海军,其他所有国家使用的火药都是“低爆炸药。”
所谓的“低爆炸药”是指黑火药在颗粒层面上接触反应,也就是热反应。因为这年月都是颗粒火药,热量是通过颗粒传递导致化学反应,生成大量气体,然后气体膨胀释放压力。所以开花弹在爆炸时,冒出的都是热反应生成的白烟。
而“高爆炸药”就不同了。它是燃料和氧化剂在分子层面上的结合。也正因为如此,接触距离更近,反应度也就越快。不过高爆炸药的爆炸不是通过热反应,而是依靠冲击波引化学反应,基本上可以达到每秒6ooo9ooo米的度,而后产生的能量再继续引冲击波,循环往复。所以高爆炸药需要雷管就是这个道理,冲击波引爆而直接用明火点燃的话,它就是一个普通的燃烧物,最多带点有害气体。
不过对卡比恩来说,困惑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眼下他主要考虑的是自己究竟要损失几艘战舰才能击败对手。
“咱们快赶上他们了,长官。”副官的说话声并不大,但卡比恩能听出对方的声音里充满了急迫和喜悦。
“信号!命令各舰张开战斗帆!”
“是,长官!张开战斗帆!”
此时在北海军的各条炮舰上,炮长们不停的出命令,炮手们则怒火填膺地执行着一道道命令,以最快的度朝对方的船体猛烈轰击在他们身后,一箱箱的炮弹如同流水线一般,被人从弹药库送到各个炮位上。除舰长外,低级军官和士官们在各处跑来跑去,帮帮这儿,说说那儿,出现混乱苗头随时处理。
战斗打到这时候,郑文显已经定下了这场仗的作战原则,并通过步话机传达给了各舰指挥官。那就是如同剥皮一样,先用整支舰队集中攻击荷兰人舰队最外层的护卫舰和武装商船,削弱敌军数量,而后利用己方的快机动,在近距离内通过一次性饱和炮击打掉敌人旗舰,迫使剩余船只投降。
在北海镇海军干了这么多年,郑文显早就明白,这世界上就没有比75毫米炮打的更快的,所以只要和对手保持住距离,确保射击命中率,任谁来了也没用。
“司令,荷兰人的船就要驶入一海里的距离了!”
“我看见了!”郑文显放下望远镜,对身边的副官道:“通知各舰成一字纵队,跟随旗舰向西南方向前进!保持左舷炮持续射击!”
半个小时后,当荷兰人的舰队顶着北海军的炮火,又损失了两条护卫舰和两条武装商船后,好不容易行驶到距离七条暹罗船还有一海里的距离时,令所有荷兰人目瞪口呆的事生了。
只见那些降了帆的暹罗船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推动一般,在海面上划出一道道水线,朝着西南面移动起来,而且度还不慢。虽然荷兰人的舰队一直处在上风位置,船很快,然而七条暹罗船跟他们始终保持在一海里的距离,由此也使得各船上的炮手一直处于干瞪眼的状态。
我勒个去!卡比恩少将郁闷的差点喷出去一口老血。舰队各船上的舵手和水手们立刻又被指使的手忙脚乱,急忙调整航向。
卡比恩在海军干了几十年,跟英国人、法国人都打过海战,还从没见过这样的对手。北海军的大铁船不需要帆他知道,可眼前这些木船算怎么回事?!
有帆对无帆,后者居然比前者跑的还快。这特么找谁说理去?
此时位于荷兰人舰队最前方的归国大船“阿姆斯特丹号”上,几名正在操作船艏炮的炮手用绞盘和撬棒将那门炮口本来就仰起的12磅青铜长管炮又往上调高了五度,随着轰隆一声,在耀眼的火焰和呛鼻的硝烟中,一颗铁球呼啸而出,然而只飞出了九百多米,砸出一道大水柱。
对面北海军舰队始终在开炮,而且打的愈有板有眼,一、二、三、四、五、六、七,仅用了半分多的时间,七条船上一共打出了七轮炮。七十炮弹落下,导致荷兰舰队中大部分船上的主桅平台被炸的破烂不堪。
爆迸射出无数木屑碎片,那些大块被引燃的木板被冲击波抛上空中,随后又落在甲板、标柱和吊床上,前桅帆帆桁的索具被炸的七零八落,帆片上有数不清的窟窿,没有受伤的水手要么拎着灭火桶来回跑动,到处灭火,要么就将伤员抬到下层船舱交给医生。
此时各条船上的荷兰人已经快疯了,他们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只能被动挨打却无力还手的处境,为了提高船,甲板上正在不停的将箱子、笼子、木板往海里扔。装有几只鸭子的笼子落在水里,而那些鸭子因为笼子的重负而不停的扑腾一只惊恐万分的猫站在一个漂浮的木箱上面,不安的叫着。
终于,拥有74门炮的归国大船“阿尔布拉瑟丹号”上,主上桅先后被两炮弹打中,在一阵巨大的声响中,主上桅轰然掉落,滑轮、木块、绳索如同骤雨冰雹一般噼里啪啦的掉落,甲板上活着的人连喊都来不及,抱着脑袋乱跑。
而在另一条名为“祖德堡号”的船上,上层后甲板位置早已变成了一片了烂木片,深红色的血流从上面一直流淌到艉楼楼梯残片下面的甲板排水孔里。吊床网架被打成了破铁条,主枙旁边翻到着着四门从炮架上滚落下来的炮管,上层后甲板上面防止破木片往下掉的安全网也被打出个大窟窿,里面积攒的帆具残片撒的到处都是。整条船变得歪歪斜斜,似乎只要海浪再大点,就会把它拍得粉身碎骨。
“弗雷德里克王子号”的后中桅被打掉,“去相信号”的中部正在燃烧着大火,至于被炸飞了大部分桅杆的“蝎子号”,只能听凭命运的安排,在海面上漫无目的的飘荡。
郑文显等待的时候终于到了。他命令手下各舰暂停射击,然后跟着自己,以三十度角从西面向东北斜插荷兰人的舰队。
战斗打到现在,“威廉四世”号的桅杆居然没受伤,卡比恩觉得实在是个奇迹,不过船舷侧板和甲板被炸的也够呛,伤员众多,就快成空壳了。
他从望远镜里看到对手调整方向,朝自己这支残破不堪的舰队冲来,于是对身边的副官道:“去下面,让所有能战斗的人做好准备。张开所有的帆,所有的!还有后中桅帆。”
十几分钟后,“威廉四世号”零乱不堪的主甲板上,所有人已经分成两部分,一拨从下层甲板跑出来到船头集合,另一拨已经在船舯处做着准备。事务长脸色苍白,军械长的脸上满是黑烟,厨师手里提着一把大菜刀,其余的人手里也都抄着各种武器,甚至连船上的理师和他的助手也跟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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