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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漣弓腰應是,不敢有過多動作。
沒過一會兒,那侍衛傳話回來,抬手示意她進去,才只是重重守衛中的第一關,皇帝安危重於泰山,每道門前都有侍衛把守,等到了大殿門前,還有人阻攔驗身。
她前頭還算順利,本以為到了殿內才會暴露身份,沒承想守在殿前的竟是梁進,即使她已經盡力佝僂著腰,梁進依然認出了她。
她低著頭,並未看到他面上露出的驚喜,只聽他特意屏退了殿前侍從,接過她手中的錦盒,輕輕推開殿門將她引了進去。
殿內暖意襲人,沒有濃厚的薰香氣味,只有清透的果子香,不絕如縷地湧進鼻間,幾乎能令人齒頰留香。
皇帝正專注地站在案前,手中毛筆連動,不知在寫些什麼。
梁進將她留在殿中央,放慢步伐走到他跟前傳話:「皇上,攝政王支人給您送弓箭來啦。」
「收下吧。」皇帝只當是無關輕重的侍從,連頭都不曾抬。
梁進順勢去放那把弓箭,殿內只留他們二人,一時靜得落針可聞。
姜漣拿捏不定他的反應,不自覺放緩了呼吸,片刻之後,終是忍不住抬頭窺了窺他。
他的心思全在案上,身側的窗外黯然無光,愈發映得他膚色皓白,又因為低垂著頭,看不見整張臉,露出的眉眼更顯深邃,且眼梢微微上挑著,帶有別樣的情韻。
關於他的長相,在幼時就足夠生動,當初先帝在他未出世時就想好了賜名,可等他長到三四歲,先帝突然覺得那名字與他不相稱了,且當時他母親正承盛寵,先帝愛屋及烏,力排眾議地大筆一揮,給這無瑕白玉一樣的人,親寫了「憫玉」二字。
看得久了,突覺這是大不敬的行徑,她匆匆收回目光。
皇帝洋洋灑灑寫了整頁,餘光掃到殿中還站著個侍女,正欲叫她退下,可不過是一錯眼的功夫,看見了那張有些生疏的面容。
他不由愣住,寫滿小楷的紙張還捏在手中,好半天才緩過神來,用鎮尺暫且壓住了,又輕聲道:「是你啊,不過送把弓箭,攝政王怎麼支你過來了?」
姜漣猛地聽見他的聲音,來不及反應便跪下行禮,「給皇上請安。」
「起來吧。」皇上沖她擺擺手,這會兒才有機會細細打量她,眼見她發上僅兩支銀簪,身上還穿著侍女的衣裳,心中大致明白她是怎麼過來的。
可他就等著她親自來見她,親口說出要求他,於是故作不動聲色,等著她的下文。
姜漣撫膝站起來,不知如何開口,昨夜推想的種種都是無用功,沒有一句話能用在當下。
她心中明白,沒有把握不能直言,可她如此刻意地來到他跟前,無論何種試探似乎都成了明晃晃的掩飾,倒不如直說來意,落得個坦坦蕩蕩,若真是被他拒絕,她還能站在上乘,指摘他不記師恩。
她再次跪倒在地,直言無諱:「求皇上救命。」
「何出此言?」皇上明知故問,從高堂走下來要去扶她。
姜漣卻不肯起,她叩俯拜,雙臂因為刻意前伸露出一小截皓腕來,腕上的粉青玉鐲晶瑩剔透,天地昏暗一片,頭頂的琉璃燈投下光芒,正穿過玉鐲,清透的玉石因此變得流光溢彩。
皇帝注意到那隻玉鐲,只短短一瞬,恰被抬眼的她捕捉到,她最為清楚這鐲子是個「贗品」,假意慌亂地垂下手,將整隻玉鐲都遮在袖下。
皇帝頓時明白了她的用意,靜默片刻後指了指她的腕子,笑道:「記得當年你生辰時,朕好像還曾送過你一隻跟那個相像的鐲子。
姜漣慶幸他還記得,連出言提醒都省下了,她嘴唇張合,幾番欲言又止,最後淒悽然道:「生辰吉樂,皇上還記得。」
這個時刻,更多的話都不必再說,而那句生辰吉樂,不僅代表著皇上那年對她的祝福,再想起來,還能回憶起姜家舊日的光彩。
她的眼淚毫無徵兆地落下來,洇濕了整張臉,眼中更是水汽氤氳,她抬手拭了拭,垂下時正握住帶著玉鐲的手腕,明顯是意有所指,又啜泣道:「皇上曾說過,我可以求您。」
「是,那是朕親口答應過的。」皇帝半彎著腰去攙她起來,手與手碰撞間,兩人離得極近,近到可以清晰地看見她的每一顆眼淚,淌過她如鶴的長頸,而後消失在衣領深處。
她脖頸間的衣扣明明那麼齊全,足以遮住所有的肌膚,他搭在她手臂上的手指卻霎時凝住,沒由來地變得滾燙。
他的手握的並不實,甚至他們之間還隔著層布料,姜漣依然感受到了衣裳外的那點灼熱,她驚詫抬頭,撞見皇上灼熱而躲閃的目光。
電光火石間,她冒出個大膽而荒唐的想法。
皇帝覺察到她的注視,明白或許她已經感受到他手尖的溫度,有些手足無措的、慌亂的鬆開她,惶惶然轉過身去,盡力使自己平靜下來,調轉話頭問道:「救命,救誰的命?」
適才的想法又在一瞬間被自己否定。
姜漣沒有心思再去窺探風花雪月,忙收整情緒,絮絮道:「那日皇上到王府去,您身邊侍從弄掉的刺客畫像,上頭是我弟弟。」
她眼中滿是乞求,「我聽王爺說,您也派了人查探刺客,所以我今日斗膽前來,求皇帝救他一命。」
皇上似乎仔細回想了一番,隨之側過身來審視她,帶著探究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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