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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她知道大宰與晉侯不可打破的舊日情誼,他二人昨日是國之柱石,今日是君桎梏。想從他兩人手中奪權,大王必得設法打破他兩人的同盟。
說她清楚皇父婉的病看著兇險,實則並不難治,可經驗老道的醫官卻只顧拭汗,聲稱無藥可醫,實在蹊蹺。她唯一能想到的解釋——
皇父婉入宮陪產卻在晉夫人眼皮子底下出了事,是讓大宰和晉侯生出嫌隙的不二之法。
她自始至終心頭透亮,可此刻躺在病床上的皇父婉,她又何辜?
習習春風裡,香燼燈滅漏聲殘。
不知過了多久,姒雲終於抬起頭,迎著周王愈來愈暗沉的目光,輕道:「大宰府中醫術高明之輩如雲,若是他等不及旁人回稟,率先派了旁人過來……恐生後患。」
她都能看清之事,老謀深算的大宰如何會看不清?
「反之,若是現在就派人送王姬回府,大宰愛女如命,見她滿臉疹子,身體虛弱,哪怕中毒不深,十有八九也會遷怒旁人。」
包括但不限於王姬婉視如親姊的晉國夫人。
如此才是讓皇父與晉侯生隙最有效的法子。
春月西落,窗外竹影幽動。
聽懂她的言外之意,周王眸光忽閃,忖度片刻,又倏地移開目光,頷道:「朕答應你。」
姒雲斂袂起身,一邊福身,一邊狀若無意道:「大王,雲兒見兩位姐姐的宮裡芳菲滿庭,實在羨慕。正巧王后要替晉夫人宮中置辦花草,若是方便,能否讓姐姐也給褒宮……」
「不可!」話沒說完,周天子冷聲開口。
姒雲眸光一顫:「只三兩株……」
「不可!」
周王再次打斷,後知後覺自己的冷淡與突兀,拂袖走出兩步,又轉過身,凝望她許久,軟下聲道:「朕是說,她宮裡的花妖冶有餘,清雅不足。雲兒氣質出塵,與之不相襯。雲兒若實在是想找些花花草草點綴,明日朕讓人送兩株蘭草來,可好?」
燭暈里的人眸光忽閃。
如她所料,宮裡只花事之人不止申後一人,今日遷怒於她,又罰她重置晉宮花草,怕也並非周王一時興起,而是早有預謀。
——帝後本同心。
想起彼時申後雲淡風輕的神情,姒雲心頭一沉。
君的奪權之路險之又險,破壞權臣聯盟是一方面,培養自己的親信是另一面。
縱觀今日之朝堂,三朝元老召、尹二公已經年邁,伯士遠征未歸,虢石父不成氣候……擁護君,又能讓君重用之人還剩下誰?
姒雲對西周史所知不多,能叫出名號之人,怕也只剩下申侯與鄭公友。
此前是她提議由申侯代表大周與犬戎談判,申侯也是因為此事立功被拜為了上卿。
誰是朝堂貴,一目了然。
多年之後的申侯或許會成為下一個晉侯,可在君式微的當下,申氏是為數不多能讓周天子仰仗之人。
姒雲無聲輕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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