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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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流锦挑起眼角笑了笑“你该庆幸，若非我现在是这般光景，那我会对你如何，都未可知。”

结界一片新阳烈云，脚边娑婆诃绵延十里，一望无际。叶忍冬转身对着那个花间的女子，真心实意的说“对不起。”

她懒洋洋的挑眉“滚。”

于是叶忍冬就滚了。

然第二日，她就带了个人进来。

木流锦看见他，着实的怔了一怔“流年？”

木流年垂了眼，说的第一句话却是“你太自信，而我太无知。”

“我这么自信，就是为了让你无知。”

木流年别过头，艰涩的说“他死了。”

木流锦没有反应过来“谁？”

“江赋，他死了。”

木流锦沉默了一会儿，应道“哦。真是可惜。”

“你想不想知道……”

她打断他“我有点累了，你回去吧，大不了明天再来看我。镜界入夜挺冷的，别冻着你。”

送走诸客，她启出一年前埋下的洞庭春色。开封的那一刻香气弥漫，她想，不愧是他最喜欢的酒，他喜欢似乎都是最好的。

她却不是他的最好。

委实说她已很少想起他，因为少，所以一旦想起来就止不住。流年说他死了，这不是什么好事，但对他来说，或许这才是归宿。

人已去，旧事却在。

她喝一杯酒，从头回忆。

似是他眉目翩然而至，润如洞庭一场雨过天青。她醉笑着覆上那张眉眼“如果微雪梅苑，你碰到的不是我，那该多好。”

他似乎握住她的手，低声说了什么。她咯咯笑了起来“闲坐悲君亦自悲，百年多是几多时。邓攸无子寻知命，潘岳悼亡犹费词。同穴窅冥何所望，他生缘会更难期……”她卡了一下，似是想不起来“你还记得下一句是什么么？”

是了，我想起来了。

惟将终夜常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

她忽然认真起来“其实我不喜欢悼亡，真的不喜欢。悼亡只是给活人看的，人死了就死了，他什么都不知道的。”

“与其悼亡，未若黄泉路上你待我一程。没了尘世纠葛，举头神明，是否你我就能互相依偎，化骨化灰都能在一起呢？我已不敢奢望，但唯有此愿，是我平生所求，心心念念想要你许我。”

她笑起来“我想，我已经知道了你的答案。”

有人能阻止我们相爱，却没有人能阻止我们死去。

你说，对不对？

唯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

你闭眼时，我将抚平眉间心上一世的忧伤。从此爱恨都惘，地老天荒。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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