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舞长欢风月茫茫(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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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月凉并没有多惊讶,和这位公主相处久了,也知她聪慧,在她的面前谎言很容易被戳破——若她想深究的话——今日她必然是要深究的。
就像那日蓝桑枝问他为何会成为舞肆的舞姬,他犹疑了一瞬,还是决定将实情道出,尽管他知道,陈舞官为了掩盖自己的失职之罪也会为他掩护,他还是没有撒谎——那一刻他只是觉得,不想对她撒谎。
只是夏月凉终究只说了一半,没说那另一半。
他的确是被陈舞官从大街上拉来凑数的不假,可这也是他精心谋划的一场棋局。
这棋局的执棋人是他,棋子自然是蓝桑枝。为了让她成为自己的棋子,他练了好久的舞。那时的他又何曾会想到,这棋下着下着,怎么他自己也变成了棋子,而蓝桑枝倒更像那个执棋人。加之还有遗落在外的棋子从天而降,棋局整个乱了!
此刻蓝桑枝正盘问他,这个谎言——还要继续下去吗?
他去哪儿了,自然去找接头人了。
他原来以为,秋山族四姓只留下来他这一支。
当年乱战之中,苍氏领将小公子交托付给管家,管家带着小公子无处可走,费尽心思,各种打点,终于连自己带孩子一起送进了宫中。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们一直想寻求祺后的帮助。谁知没多久,祺后被废,不过这也给了他们见祺后的机会。
孩子人小,钻个狗洞无需费什么力气,因而小公子见到了祺后——那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祺后——祺后就那样死在他的面前,如同不久前族人的鲜血溅落在他干净的衣服上一样,他好像本能地反应到,自己真的无可倚靠了。
后来管家又想方设法带他出了宫,祺后一死,他们便只能自己复仇,复仇之路漫漫,需要长久地筹谋。
于是在很多年后,他再次以舞姬的身份入了宫。他们原本就商议好在折桑节动手,因而前一日,夏月凉本是要出宫和管家再确定一番,没成想蓝桑枝突奇想也要出宫转转。
也好,最后一日了,就当是替她完成一个念想吧——这么想着,他便也觉得无所谓了,横竖过了折桑节,二人的人生就再无交集了,就算是九泉之下的族人们也责骂他生出的这一点点贪恋,也不要紧,也只这一个晚上而已——他从未贪过什么,人生行路至此,只贪了一点世人谓之最寻常的“儿女情长”罢了。
若是死罪也不要紧,杀了人,报了仇,他便没有留在这世间的意义,也难从那样的宫墙大院里逃出生天。
于是那日他还是大胆地问她“公主既对商公子这样的都无意,那究竟是喜欢什么样的?”
也罢,贪都贪了,就再多贪一点又何妨,阎王要定自己什么样的罪,他都认。
她想了想说“嗯……月亮。”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见蓝桑枝指向高空,那轮明月正耀眼地追随着二人的身影。
“像月亮一样好看的人,”她嘴角噙着笑,仿佛她见过那样的人似的,“那样的人,我喜欢。”
那天,他倒真希望自己的名字是月亮了——再贪一点罢。
就权当她是在说自己又如何?毕竟她也说过,自己的眼睛像月亮——嗯,她说过的。
宫宴之上,他原就是要等蓝桑枝跳完了那曲长欢才要动手,却在与接头人眼神交汇之际,筱棋冲了上去。
他才醒悟过来,原来不止——不止他一个人为了记着家族之仇,也不止他一个族人还活着!
于是乎,筱棋方被押入大牢,他就将令牌给了接线人,命他去探问筱棋的底细,是以回宫晚了。
“你说不出来?还是说你要我自己查?”蓝桑枝问他。
“夏月凉,你入长欢宫虽不久,也该对我有所了解,外头人说我是什么样的,长欢宫人人知道,他们不仅不会替我辩白,反而会在那些污遭的话上再描上一笔。你可知是为什么?”
夏月凉的眸子只留在她身上,这一次,他没有躲避。
“因为那是我叫他们传的,外头的那些风言风语,也都是我有意为之。”
他一时怔住新鲜——还真是新鲜。
“可知我想做什么,便能做什么。我想做世人敬仰的公主,又有何难?我不笨,若是真要查清你的身世背景,并不多难,只是——”
蓝桑枝上前一步,向他靠近,几乎就要贴上去,她仰头对上他那黑得亮的眸子,幽幽道“我想听你说,听你亲口告诉我。”
夏月凉明显感受到自己心跳的度,他没有克制,“我……”
“好,你不说,我说。”
“你想知道筱棋的身世?想知道她是否与秋山族有关?”她哼笑着摇了摇头,“不必那么煞费苦心,我告诉你。筱棋——与秋山一族无关。”
她看到夏月凉的眼眸闪了一下,继续道“那天晚上,祺后死的那天晚上,你也在——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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