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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沒想到剛出電梯就碰上了鄭昊,這個她視為接班人的年輕人,曾經的傾囊相授,無不在嘲笑著她的自以為是。
「王總。」鄭昊先開口稱呼道,他瞥了眼王婷旁邊的助理,對方的躲避讓他一笑而過,之前的疑問也算是得到了解答。
不過,他看向王婷,眼神不算好奇,
只是陳述道:「王總是和6總有約嗎?」
「對。」王婷面無表情,手上提的包裝袋被她拎的多了點褶皺,這種主場被人拍到面上的感覺,對她來說可謂十分難受。
鄭昊一笑,面上卻公式公話道:「6總此時正好有時間,我帶您過去。」
他走在前面,王婷頓了好久才跟上去。
總裁辦有人看到他們,第一時間就是心裡一咯噔,誰不知道王秘是被6總下放的,雖然結果也算不錯,對得起多年老人的付出,但是走的到底不體面。
現在人回來了,還和鄭秘一前一後,怎麼看都是要出事的節奏。
到了總裁辦公室門前,鄭昊敲門將人讓進去,當王婷越過他時,鄭昊笑了笑,像是根本不知道老上司的心思一樣,一舉一動都很是平和。
而王婷進了總裁室後,身後關門聲響起,她重提起神來,在許久未見的6明蕙面前一下就紅了眼眶。
「6總。」
6明蕙撥了撥咖啡,「難為你出差還來看我,快坐。」
6明蕙的態度看似和以前沒什麼不同,王婷的心頓時定了定,「6總,知道您回來我怎麼都要來看看的。」
6明蕙表情慈和,雖然保養得當,但是性情卻像是被退休生活磨平了稜角,她點點頭,「最近在分公司怎麼樣,還適不適應。」
「分公司自然不錯,就是我……」王婷遲疑了下才繼續道,「之前做了那麼多年的秘書,偶然一到下邊,還是有些不適應的。」
6明蕙聽著喝了口咖啡,不緊不慢地道:「大概,就是年齡到了吧。」
王婷一僵,她表情難看了一瞬後,儘量讓自己的表情恢復自然,「6總您還能坐鎮總部,我也不能認輸不是,雖然有點力不從心,但是總歸是工作,不比之前的熟悉。」
「要是還在總裁辦,倒也不用這麼麻煩。」她在後面綴了一句。
話說到這份上,6明蕙卻還不接話,王婷的心頓時有了點急躁。
「6總,我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之前離開總部沒能和您說上話,我心裡不是不委屈。」她紅著眼眶道,「我知道您是避權,但是在6總調離我的那件事上,我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
身為秘書,處理總裁身邊的私人關係又怎麼能叫錯呢。
更何況,她想到秦阮的性別,和6總的特殊關係,王婷看著6明蕙,心中頓時有了八。九成的把握,「6總,您可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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