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昔影（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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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凌道：“怎么就跟着他跑到城外去呢……以后切不可如此了！”

明媚嘟嘴道：“知道啦，爹爹。”

卫凌叹了口气，这才回身坐了，明媚便凑上前：“爹爹……”欲言又止。

卫凌问道：“怎么了？”看着明媚，忽地想到她跟自己赌气这三天，便握住她的手把她拉到身边儿，温声又道：“爹爹不是责怪你，只是……”眼睁睁看着明媚被景正卿拐走……心也渐渐偏向那人，当父亲的心情，真是……

明媚望着卫凌：“爹爹，我其实，其实跟他商量正经事情来着。”

卫凌收敛心神：“什么正经事情？”

明媚吞吞吐吐：“就是……就是李姐的事。”

卫凌眉头一皱：“为何商量此事？又什么了？”

明媚望着卫凌略有淡漠的神情，便问道：“爹爹，你……真的喜欢……她吗？”这句话明媚问的委实也艰难。

卫凌便看明媚：“你怎么……问这个？”

明媚垂眸，迟疑道：“景正卿……爹爹是因为我的缘故，才不肯……”

卫凌挑眉，明媚怕他误会景正卿，便道：“他，若是娶了新人，进门之后，未必不会欺压我，爹爹是因此才……不肯再纳娶的……”

卫凌又气又笑道：“他是这么的？”

明媚头：“爹爹……如果、如果你是真的喜欢……”

卫凌愕然之余，便笑了笑，道：“怎么了，前些日子还跟爹爹赌气，怎么这会子，却又问起这个来？”

明媚垂头，卫凌握着她的手，看她一眼，便转开目光，道：“当初救她，是我一念之间，并没想此后会生出这些事来，她来府里，我隐约察觉一二，但因你的相交甚少，同她又有些投契，便由得她去，若是她来找我，我也从未假以颜色，甚至每每冷淡相对，是本以为这么多年，她自会知难而退，打消念头，此事也消于无形，却没有想到……”

明媚怔怔然听着，卫凌道：“本来不想让你知道这些……爹爹的私事，却不料终究惹你不快了，对爹爹而言，谈不上喜欢与否，只是没想到她年纪不大，却竟会如此偏执罢了，如果可以，爹爹宁肯永远不要让你因这些琐事心烦，因为，不管是什么，都比不上我的明媚。”

明媚心头猛地一跳：“爹爹……”

卫凌摸摸她柔滑的长，又问：“你今日去探她，她可了什么？”

明媚道：“不曾……我也没已经知道了……她、她也没告诉我，只最后，以后再也不能来咱们府上了……而后就昏了过去……”

卫凌眼皮一垂：“放心，端王已去劝过了，她不至于有事，少年之人都是如此，有时候便会不顾一切。”着，就抬眼看向明媚：“你也是如此。真真叫我担忧。”

明媚心意转来转去：“爹爹，难道纯佑叔叔也知道了？他怎会知道，你告诉他的么？”

卫凌道：“这件事瞒得过别人，瞒不过他，他是猜出来的，李姐素来跟咱们府来往最密，而且……”

“而且如何？”

卫凌一笑：“而且他，当初我便是这么拐走你母亲的，这一回……却有像是旧事重演，因此他前去国公府，只一诈，就问出来了。”

明媚眨了眨眼：“原来……是这样。”

卫凌叹了口气：“他虽然猜对了李姐心中所想，却猜错了后来的……”

“什么后来的？”

“这……罢了……”卫凌脸色有些奇异。

明媚歪头看他：“爹爹，你少年之人都如此不顾一切，你当初，也曾为了娘而不顾一切？”

卫凌犹豫着看她，仿佛不知如何回答。

明媚呆了呆：“不是么？”

卫凌才迟疑道：“可以……这么。”

明媚总觉得他的回答很让人疑惑，竟是不确定般。

明媚想到李曼梓所为，想到自个儿跟景正卿的情态……沉默片刻，便问道：“那爹爹，不知……对爹爹而言，可会……为一个人不惜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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