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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被濕潤的絲綢包裹鼻唇,她非得活活憋死不可。
女子又用上玄妙吸力,抓取著絲綢往後一拽收起來了。「等一會就好了。月月,閉上眼睛不許多看,聽話!」女子懊惱地收了絲綢,偏轉身又回過頭來叮囑。
喬可在她的目視下閉上了眼睛,在女子背轉身她就又睜開了。
那女子飛到了被踹到很遠的滾落在草叢中的蛇身之上。用了飛字形容,是因為她真的輕盈如燕子般飛了過去。
一柄雪光閃閃的短匕,忽然無中生有從她指尖冒出來。
撲!
短刀切入蛇身子,按長度大約應該是七寸的位置吧。
匕橫切,劃開,她另一隻手小心地探入汩汩血流之中,輕巧地掏出來雞蛋大小的一顆瑩綠色蛇膽。
它被挖出來時,還在跳動。暴雨沖刷中,絲絲寒氣纏繞著蛇膽氤氳起舞,它甚至在微微發著光。
即便遠遠地看著,喬可竟然玄妙地感應到了它蓬勃的生命力。這種感覺如此真實,完全不能用幻覺之類的東西來形容。
而能看得見生命力?!這也太玄幻了。
喬可震驚得無以復加。這個世界,這個世界也太出認知了。
女子回身。「敲月!」責備的聲音。
喬可趕緊垂眸,抱起水壺,故作平靜咽下讓她久饞的甘泉。剛剛視覺衝擊太猛烈,她都忘了口渴。現在她察覺自己要渴暈過去了。
算了,先喝水保命吧。
但她身體搖搖欲墜,葫蘆吧嗒聲中順著腿打落在地,整個人朝後倒。視覺在眼前都像長了毛,模模糊糊的暴雨,和綠衣女子驚慌的淚水朦朧的臉,被一道類似捲簾的幕布往下垂掛,其上是濃重的黑,其下一節節將畫面吞噬。
黑暗濃重捲起前,唯一的感知是瀰漫在口中的苦澀和腥臭。
「吃下去,月月,不許吐出來!」女子急切而哽咽的聲音,她在朝她嘴裡塞著什麼。估計是那個可怕的蛇膽。
但這真不應該是人能吃的東西。這種濃腥奇臭的氣味,令喬可感覺自己在死過去前,也忍不住要憤怒地暴跳著活過來。
太可怕了。她要吐出來才敢死!
然而,這複雜難言的滋味不以她意志為轉移地溪流般匯入喉管,流入腸胃,在小腹處流星般炸開,散開到了身體每一寸。它們像高山流下的雪水,冰冷水流撲滅了身體焦炭般焚烤的火氣。
在水火交融後襲來的舒服和疲倦中,喬可終於顧不得滿嘴腥臭,她昏睡了過去。
隔日醒來,應該是隔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