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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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赫德尔斯顿让自己喘口气，摇摇晃晃地走向吧台，给自己倒了三杯陈年苏格兰威士忌——不掺水。

“敬你，你这个没人性的怪物，”哈德斯顿举杯向他面前被封锁的门喊道。“你本来有机会和我在一起，但是你搞砸了。”

“我认为这是一个相当不成熟的假设，哈德斯顿先生。。。你不会吗？”

有那么一瞬间，哈德斯顿呆住了，血从他脸上流了出来。然后，当他把酒放回吧台，转身面对他的客人时，一种不自然的平静笼罩了他。

那个男人站在现在敞开的阳台门旁，他穿着的橄榄绿歌剧斗篷在微风中荡漾。他身材结实，体格健壮，留着汤碗型，戴着兜帽的眼睛藏在厚厚的墨镜后面。当他说话时，他的声音就像低沉的雷声在遥远的峡谷中回响。

“如果你要喝酒，我的朋友，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更喜欢白兰地。”

这个敦实的男人手里拿着饮料，舒服地坐在胡桃木扶手椅上。一个轻微的，困惑的微笑掠过他的嘴唇，他拂去眼睛上的一缕头，指着门边堆积的沉重的障碍物。“一个最不寻常的家具组合，哈德斯顿先生，如果你不介意我这么说。坦率地说，这比我想象的要丰富得多。你只要告诉我你的室内设计师的名字就行了。”

哈德斯顿咬着下唇回答道:“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闯入者咯咯地笑了。“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来吧，哈德斯顿先生，你和我一样知道答案。”

“你是怎么进来的？”赫德尔斯顿问道，他紧紧地抓住酒吧的黄铜栏杆，脉搏加快了。

他唯一的回答是露出神秘的笑容。这个矮壮的男人从扶手椅上站起来，漫不经心地穿过房间，然后停在吧台旁边的赫德尔斯顿旁边，一只有力的手臂轻轻地搭在艾伦颤抖的肩膀上。

赫德尔斯顿感到非常虚弱，非常恶心。他的胃突然空了，他的头阵阵作痛。“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什么？回答我，先生——回答我！”

“那样的焦虑会导致心脏病，我的朋友。如果我是你，我会学会冷静下来。试着放松。你当然不应该移动这么重的家具，尤其是在你这种情况下。天哪，伙计，压力会杀了你的。

“给你，哈德斯顿先生。让我给你一个。。。手动设置一切。”

说完，那人转身走向那堆家具。两只强有力的手臂蜿蜒伸出，用钢铁之手抓住了巨大的卡松。他毫不费力地从地板上提起沉重的箱子，几乎是漫不经心地扔过房间。当卡松落地时，哈德斯顿的酒在吧台上颤抖，哈德斯顿也跟着颤抖。

这个矮壮的男人无声地笑了笑，朝惊讶的赫德尔斯顿点了点头，然后用一只荡漾的胳膊搂住沙，像搬动沉重的箱子一样轻松地把它从门口移开。不一会儿，门口的巨大路障就被清除了。哈德斯顿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把它竖起来。

“在那儿，”当赫德尔斯顿小心翼翼地走向他右边的写字台时，来访者说道。“那就好多了。现在你可以来去自由了。方便多了，你说呢？如果你碰巧要去什么地方。但你哪儿也不能去。。。是吗，哈德斯顿先生？”这不是一个真正的问题，而是事实的陈述。"

“听着，我会签署那些合并文件。我什么都签！我什么都愿意做！以上帝的名义，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随便起个名字！”

“哦，拜托，哈德斯顿先生，不要装腔作势。你不会真的要我回答这个问题，结束我们现在愉快的小对话，是吗？”

赫德尔斯顿突然感觉到一股潮湿传遍了他的裤子前面。“听着，我……。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做。任何事！就是不要。。。伤害我。”

他从未向任何人那样恳求过，也从未被迫以那种方式剥去自己的灵魂。但是这位不之客只是又笑了笑——一种最屈尊的笑。

“我是个商人，哈德斯顿先生。如果我让你的恶行不受惩罚，我交往的其他人可能会愚蠢地决定步你的后尘。我给过你机会和我合作，艾伦。你应该好好利用它。

“当然，没有你，我的计划可以按照我最初的设想进行。你看，哈德斯顿先生，不幸的是你只不过是一个巨大机器中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小齿轮。一项横跨全球的行动。当你还是一个肮脏的小流氓的小簿记员的时候，这一切就已经开始了。”

那个敦实的男人又抿了一口白兰地。“请不要吃惊，哈德斯顿先生。我对你的了解已经有很长时间了——准确地说，是十五年——自从我第一次设计我的总体规划以来。我知道你的存在，知道你在公司的阶梯上缓慢地向上爬。我不知道你最终会升到多高。我犯了一个错误，赫德尔斯顿先生——这完全不像我——现在我打算纠正它。”

汗流浃背的hudd1eston从他的不之客身边走开，走向他的写字台和专门隐藏的抽屉。在一个快的动作中，抽屉被打开了，一支手枪突然出现在艾伦的手中。它比他记忆中的要重，但它能完成任务——这就够了。

这个矮壮的男人没有动，也没有退缩，这让艾伦担心了一会儿——但只是一会儿。在下一个瞬间，他的手指在扳机上收紧。三声枪响快连续响起，紧接着是三个令人不安的哀嚎声，就像金属从金属上散开。

赫德尔斯顿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因为他的对手仍然站在他面前，漫不经心地转向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虚张声势的无用展示，我的朋友。。。而且很贵。恐怕你的一颗子弹已经损伤了你的秘书。”

微微一笑加强了评论的力度。这让哈德斯顿疯了。

写字台上有一把装饰华丽的金色开信刀，这是两年前爱丽丝送给我的圣诞礼物。疯狂地，艾伦摸索着闪闪光的刀片，敦实的人从酒吧回来，漫不经心地向他闲逛。艾伦汗流浃背地握着开信刀，它变得滑溜溜的，他用另一只手握住剑柄，直到手指关节变白。

他的眼睛像疯子一样闪闪光，他从办公桌前转过身来，将临时武器深深地植入这个敦实男人的胸膛，或者说，这是赫德尔斯顿的意图。

因为开信刀不是野蛮地切开肉，而是重重地砸在入侵者的心脏上，碎了。艾伦盯着握在他手掌中的折断的刀片，然后又盯着他不之客。

“该死的”是他唯一来得及说的话，然后陌生人用他钢铁般的手抓住了他的脖子，然后带他走向敞开的阳台门。

他们在阳台栏杆前停了下来，那个敦实的男人大模大样地指着灯火通明的曼哈顿天际线。“赫德尔斯顿先生，如果你不那么自私，这其中的一部分本可以是你的。你有钱。你有力量。你拥有一个男人可能拥有的一切。你所要做的就是分享它一段时间，这个世界也可能是你的。

“但现在，你在这个世界上所拥有的只是一块六英尺的泥土。”

说着，来访者把赫德尔斯顿从阳台上扔了出去，然后漫步回到公寓，喝完了他的酒。

艾伦·哈德斯顿花了一生的时间才达到顶峰。他用了不到八秒钟的时间再次到达底部，一路疯狂地尖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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