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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瑄處在將睡未睡的狀態。

她很想睡，又擔心自己真的睡著了，待會兒會很難醒，會錯過打卡，就用幾抹意識強撐著。

聽見穆亦嫣叫她，她將眼睛打開了一條縫，看到了遞到她嘴邊的烤紅薯，她又將眼睛闔上，張嘴咬下一口，含在嘴裡。

穆亦嫣又叫她：「乖乖，這麼含著可不行，要嚼兩口。」

龍瑄的嘴動了起來，像一個生鏽的機器，運轉得很慢，嚼了好一會兒才咽下。

穆亦嫣又給她餵了幾口，見她肚子裡好歹是有東西墊著了，就啟程上路了。

一路上，龍瑄都歪著腦袋在補覺。

穆亦嫣不時看她兩眼。

可能她也沒有真睡，因為穆亦嫣的車一停下，龍瑄的眼睛就睜開了。

看著熟悉的寫字樓，龍瑄問道：「打卡的時間到了嗎？」

穆亦嫣替她關注著通訊器，解開自己的安全帶說：「還有十分鐘乖乖。」

「我送你過去。」

龍瑄眉眼間顯露出疑惑來：「你不用上班嗎？」

這就是當領導的好處了，穆亦嫣說：「昨天我們公司周年慶，他們晚上去聚餐了，喝了點酒。」

「為了不掃興，今天早上索性放半天假，下午晚點到崗也行。」

穆總是早上五點鐘發布的這條通知，很難說沒有自己的私心。

龍瑄原本可以和她一起待在家裡的，但小呆龍的腦筋扭不過來，執意要去上班。

龍瑄聽完只是迷迷糊糊應一聲，就要下車去打卡了。

穆亦嫣看她眼睛雖然睜著，但路走得歪歪扭扭的，趕緊跟了上去。

打卡機在一樓，進去之後就能看到。

把通訊器放在機子上面，就會出現人臉識別的頁面。

龍瑄維持表情花了很大的氣力，所以她的身子忍不住搖晃。

穆亦嫣貓著腰扶著她。

五秒鐘以後，機子用熱情的聲音告訴二位：「恭喜您，打卡成功。」

穆亦嫣鬆了一口氣，攬過龍瑄的身子，跟她說：「打完卡安心了吧，我們回家補覺吧乖乖。」

龍瑄靠著她的肩膀，皺著眉頭，不理解地說：「打完卡不應該去樓上上班嗎？」

穆亦嫣問：「你這麼困還能上班嗎？」

龍瑄固執地點頭，說：「我能。」

穆亦嫣想到她辦公室有休息室，在那補覺也是一樣，就妥協了，說：「我送你上去。」

龍瑄窩在穆亦嫣的懷裡，跟著她的腳步往電梯口挪。

這個點坐電梯的人特別多，進電梯以後，好奇的目光不斷朝她們投射來。

龍瑄閉著眼睛，滿腦子都是困，管不了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