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十八亭后(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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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段话结束,李牧摇头笑了笑。
这宣纸上明显写的是师兄弟们四个人的故事,只不过不知道放在这里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细雨轻飘,竹亭里的青衣少年看向了宣纸上第三段话。
第三种字迹很飘逸洒脱,笔触轻佻,通篇看上去像是一幅画一样。
【入门的第一天,大师兄问我有没有什么问题想问他。
我想了想,就随口问了他一句什么时候能开饭,宗门里的饭菜怎么样。
大师兄沉默了许久,看向我的目光里依稀多出了几丝欣赏和嫌弃。
后来我又问他凭什么他是大师兄,我生来就不喜欢排在别人下面。
大师兄揍了我一顿。
啧,我打不过他。】
第三段话结束的干净利落,甚至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李牧嘴角抽了抽,默默无语的看向了第四段话。
【山里来了三个二逼,师傅说他们是我以后的师弟。
我讨厌师弟。】
竹亭里安静了许久,李牧也轻轻的放下了手里的宣纸。
他能看得出来,这宣纸上的四段话其实来自师兄弟四个人。而且是从小到大排列,留下第一段话的是最小的师弟,最后一句话是那个大师兄写下的。
但李牧不知道这几段话到底有什么意义,也不知道这个竹亭到底出了什么考题。
“有点奇怪,但倒也没什么差别。”
李牧摇了摇头,然后无声无息的走出了竹亭。
他一个人站在浓厚欲滴的白雾之中,慢慢的眯起眼睛,有些惬意的感受着自己的神识被雾气一缕缕的吞食。
其实这片竹林和考核本就不是最吸引李牧的东西。
盛唐四大家也好,传闻中的杜辅也好,对李牧来说其实都没什么意义。只要他没办法修行,所有的资源和功法都没什么意义。
李牧最在意的东西从一开始就是遍布在这片竹林里的雾气。
这雾气,可能是救命的东西。
李牧其实并不清楚这白色的雾气是什么来头,却能清楚的感受到,在竹林中弥漫而开的白色雾气里似乎藏匿着什么东西。它像是一种无影无形的幼虫,悬浮于雾气之中,悄无声息的吞食着行人的神识。
对于普通的参与者来说,这白色雾气应该就是考核的关键,它在每时每刻消耗着考生的神念。而在白石小路上穿行的考生们,要一边忍受着白雾的侵蚀一边寻找竹亭,答题过关。
但李牧却和普通的考生不同,就像此前所提到的——他有病,神念方面的疾病。
自从三年前,他第一次入宫时便察觉到了自己识海的异常。
如果是普通人的识海是一片平静的死水,那么李牧的识海就可以被看做一湖不断翻涌的池塘。而且在识海的深处,某个李牧察觉不到的地方,似乎还有着一个不断向外涌出泉水的泉眼,使得李牧的神识无时无刻的都在增长。
水满则溢,但识海却更像是一个封闭的容器,当没有手段扩充容器的边界的时候,那日益庞大的神识,便越来越成为了识海的负担。
李牧没有办法,只得从宫廷的学堂里寻找消磨神识的方法。起初的时候,李牧尝试着寻找一些能够消耗神念的手段,比如说没日没夜的翻读古籍,以消磨自己的精神状态。
这是一种很愚钝却也很有效的手段,只是有些折磨李牧自己的身体。也是那时候,宫廷内的书院子弟们渐渐注意到了他这样一个古怪的书痴,昼夜不懈,每天捧着本厚重的书籍,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但大约就这样过了小半年后,李牧却现,阅读书籍所带来的的神念消耗已经渐渐跟不上了泉眼涌出的数量,于是他开始寻找一些新的手段。
下棋、练曲、书画等许多能够消耗神识的手段,他都一一尝试过。那段日子,也是宫廷学堂最为混乱的日子。刚开始的时候,学堂的子弟和师长只觉得有些意思,整日埋头在帝经阁里的书虫竟然开始对乐理和棋艺感兴趣,于是也是出于好奇,没事就会和他对弈较量一番。
不过很快,这种情况便生了变化,学堂内的气氛渐渐变得诡异了起来。来往的学子开始悄悄收起一切和琴棋书画有关的物件,师长们也开始不动声色的提防着某一位少年的接近,甚至一闻到什么风吹草动,就会起身溜走。
因为李牧什么都学的太快了,而且和他切磋,总会觉得越来越无力,越来越无奈。
他倒是不会去嘲讽对手,只是会安静的下完自己的棋,然后平静的看着你,希望你的下一步能更高明些,更有趣些。
一旦现你的棋艺仅止于此,他就会开始有些失望的叹口气,然后百无聊赖的开始神游,这便会更让人感到羞辱。当然和李牧对弈的那些人并不知道,他神游并不是想要显得自己有多厉害,只是当他现面前的棋局已经达不到消耗神念的需要的时候,就会收敛心神,在识海中默默背读记下的古籍,以消磨神念。
再半年后,李牧现自己识海中的泉眼喷涌出的神念再一次越了消耗的度,而自己却依旧没有任何修行识海的法决。于是他只能开始一种粗暴的尝试——把原本漂浮在识海中的神念,从气态开始压缩,以缩小神识占据的空间。
这种手段的确相当有效,尽管依旧是治标不治本,但也的确大大的节约了神念膨胀的空间。而当识海中的大部分神念都转化成了液态后,李牧并未停歇,而是一边继续消耗神念,一边将液态的神念凝聚打磨,结出了一颗颗神念结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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