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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和离婚无关,”罗杰赶紧接道,他没想到会听见这么一段坦承的告白。
&1dquo;这——这和你的私生活无关。我关心的,是一个曾受雇于这家公司的人。”
&1dquo;噢!”小姐松了一口气,但也马上怒气横生,&1dquo;那,那你干嘛不早说?”
&1dquo;此人受雇于——”罗杰语气坚定地继续说道,&1dquo;这里的硝化苯单位。你们有硝化苯单位吧,不是吗?”
&1dquo;我不清楚,真的不太清楚。”
罗杰出了一个怪声。
&1dquo;去!你很清楚我说的是什么。这个部门就是在控管这里所使用的硝化苯。你总不能否认这儿没有使用硝化苯吧,我想?而且是大量使用吧?”
&1dquo;好吧,是又怎样?”
&1dquo;我的公司接到申诉,说这个人的死亡,是因为公司没有详细告知雇员关于硝化苯所具有的天然毒性。我想要——”
&1dquo;什么?有员工死亡?我不相信。我应该是第一个知道的,除非——”
&1dquo;这事被掩盖了下来,”罗杰趁隙插话,&1dquo;我希望你让我看看挂在工厂墙上有关硝化苯的警告标示。”
&1dquo;这个嘛,很抱歉,我恐怕没办法。”
&1dquo;你是在告诉我说,”罗杰相当诧异地说道,&1dquo;关于这个极度危险的物质,贵公司根本没有给予员工警告标示?他们甚至没被告知它是个致命毒药?”
&1dquo;我可没这么说喔,我有吗?当然了,公司是警告过他们那是有毒的,每一个人都知道,因此大家都非常小心地处理它,这我可以确定。只不过公司没有将警告标示挂起来而已。如果你还想要知道些什么,你最好去找厂长。我可以帮——”
&1dquo;谢谢你,”罗杰总算说了句实话,&1dquo;我已经查到所有我想要知道的事情。祝你早上愉快。”他高兴地离开了。
接着他搭计程车到韦柏印刷行。
韦柏的业务,是印一些&1dquo;蒙地卡罗是度假圣地”之类的广告传单。正确的说法是,韦柏公司是做印刷的。所以当罗杰想要透过一个特殊方法,订制一些的信笺时——就像他现在一样——那他自然而然地会往哪儿去呢?
他对站在柜台后方接待他的年轻女士说了一大串话,并且尽可能详细地叙述他所要的型式。年轻女士拿给他一本样本簿,并请他看看其中是否有符合他需求的样式。他翻阅样本簿的时候,店员转身去接待别的客人。真相是骗不了人的,这位女士已经被罗杰和他的要求搞得有点烦了。
罗杰显然找不到他要的样式,因为他合上了样本簿,然后站在柜台边上好一会儿,直到又有机会靠近下一位年轻女店员。对着她,罗杰再次重述他那宏伟壮丽的需求,而紧接着,她也是递给他一本样本簿,并请他从中挑选。然而,那只不过是内容相同的另一本样本簿,所以丝毫不令人意外的,罗杰仍一无所获。
他再次游走于柜台边,并且向第三位——也是最后一位——年轻女店员详述他气势壮阔的冒险传奇。明白来者的目的后,她递出一本样品簿。这次罗杰总算有了收获。这本簿子也是同样的版本,但内容却又不尽相同。
&1dquo;我确信你们有我要的东西,”他一边翻着样品簿,一边唠唠叨叨地说,&1dquo;因为有个朋友推荐我来你们这里。我这个朋友很特别,非常非常特别。”
&1dquo;这样啊?”女店员一边说,一边尽量装出很感兴的样子,她是个相当年轻的小姐,年轻到闲暇之余还在上一些销售技巧的课程。她学到的推销术第一守则是,对顾客所说的话全盘接受。她在记本上写着,即便顾客说的话荒诞至极,例如一个算命术士说你今天将会收到一封来自远方陌生人的信,内容上写着要给你一大钱之类的话,你还是不能有所异议。
&1dquo;噢,”她很认真地说道,&1dquo;有些人是很特别,这的确是事实。”
&1dquo;哎呀!”罗杰似乎相当惊讶,&1dquo;你知道吗,我身上正好有这位朋友的照片。这岂不是太巧了呢?”
&1dquo;啊,真是太巧了。”女孩顺从地附和。
罗杰拿出刚好带在身上的相片,横越柜台递了出去。
&1dquo;你瞧!认得吗?”
年轻小姐接过相片并仔细端详。
&1dquo;这位就是你的朋友呀!嗯,的确是很特别,不是?没错,我认得他,世界真小呀,不是吗?”
&1dquo;我想,我朋友上一次来这儿,大概是在两星期前,”罗杰追问,&1dquo;对吗?”
年轻小姐仔细想了想。
&1dquo;是的,我想大概就是两个星期前吧。没错,差不多是那时候。您看,这就是我们现在最畅销的样式。”
基于一番非常愉快的心情,罗杰买了一大堆他根本不需要的信纸。何况,她是如此善良的年轻女孩,利用她实在是叫人感到可耻。然后他就回公寓用午餐。
接着他花了大半个下午,试着要买一台二手打字机。
罗杰特别指明一定要汉弥顿四号这一款的打字机。当售货员试着让他考虑别的机型时,他不但拒绝去参看它们,而且还说有个朋友强力推荐这款的打字机,这位朋友大概是在三个星期前买了一部二手的汉弥顿四号。也许他就是在这儿买的?不是?过去两个月内,他们没卖出过一部汉弥顿四号?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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