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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薄的灰尘覆在林涵的坟墓上,林音仔细地用布轻轻扫掉,整理落叶,动作在小小的遗照上停顿了下来,姐姐没有酒窝,左脸颊们中央下面一点点有一颗痣,使得她笑得时候多了几分神秘的妩媚优雅。
&1dquo;姐姐,你最爱的普洱茶和杏仁蛋糕。”她取出书包内的保温盒,打开盖子,刚浸泡的茶水香味伴随着雾气盘旋,精致的三角面包涂上黑巧克力酱,均匀地洒满了杏仁碎末,看起来可口极了。
&1dquo;小魂,帮我把口信带下去,我等你回来。”小魂嘴里衔着一朵小梅花,乖巧得眨眨眼,飞起半空旋转着,无形的浅蓝色透明波纹扩散着,美丽而圣洁。
&1dquo;很快,就有你的消息了。”小声呢喃着,林音手心躺着另一朵小梅花,小小巧巧,雪白花瓣几抹粉淡的红,凄艳绝美。
雾,侵袭而来,林音的脸变得湿润朦胧,雾气很稀薄,似有似无,却感觉还是有雾,渲染着无味的清冷香气,近距离,用之间触摸得到,细腻安静,用沉默,浸润了整个墓园的死寂。
沙哑破碎,急切回旋,小魂稳稳地落在林音肩头,嘴里衔着的半透明纸条飘落在她面前。
&1dquo;小心,勿念。”她迟疑地读出那用红色汁水写出的娟秀的小楷字后,呵呵轻笑起来,难道要等到祭日那一天,一年一次地相见,想念,会摧毁一个人的意志的。
林音痴笑着,望着石碑上的照片,又说道:&1dquo;就这么,陪你到天黑吧。”
&1dquo;哥,我到了,谢谢你帮我弄到请假条。”刚下公车蓝惜就把之前打好的信息给了蓝枫,收拾下心情跟守墓人说了几句好话好混进去,得亏是白天,晚上进去太渗人,她可没盗墓者那种胆量。
看到林音跪着的落寂背影,蓝惜的心抑制不住疼了起来,指甲嵌入掌心,浅红的痕迹。
&1dquo;音。。。音。”蓝惜站在她的身后,双手搭在她单薄的肩膀,陪她。
有那么一瞬间,当蓝惜的声音唤自己的小名时,林音以为是姐姐林涵,还未来得及回头看是谁,她从搭在双肩的手的感觉,已经知道是谁了,她以为,没了姐姐,自己始终是一个人,原来,还有她陪着,至少不会孤单,多让人感动。
&1dquo;谢谢,惜。”
&1dquo;你永远不会一个人,我有你,你还有我。”
冷却的茶水,完整的祷告,粉艳的小梅花,简单到极致,寄托了太多想念。
&1dquo;听我的,喝点谁。”蓝惜苦苦哀求着,还好准备了一点食物和谁,就知道林音不会自备食物。
林音很不想喝,可还是抿了几口,液体滋润了喉咙,她抓紧蓝惜的手,头向肩膀靠过去,依偎着,如此细腻温情。
&1dquo;你说,我们的歌什么时候能完成?”蓝惜试探地问,手轻拢她吹落在肩头的马尾,蓝绸低调艳丽,绕圈打结,看上去松松垮垮。
&1dquo;我不会食言的,等我心情回复正常。”
&1dquo;恩。”一向林音的自我痊愈能力乎常人,伤口结疤了,伤疤不会消失,她记得曾经的痛,现在不说,是不想再去揭开疤痕记起痛,看血淋淋的软弱,打败自己,什么都不剩下,很残忍,吞噬得一干二净。
天色在渐变,风夹杂着潮湿的气味扑面而来,林音揉揉麻的双腿,收拾好东西挽着蓝惜的手,去赶末班车,残留的霞光裹着她们年轻娇嫩的脸,如此地明媚哀伤,美好绝望。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作者:啦啦啦~我在海角。蓝惜:你以为你谁啊,我都不知道你是什么玩意制造出来的。作者:。。。我不是人,我是神。蓝惜:神经病啊神。作者:别忘了我们是同种人。蓝惜:谁和你同种人啊,别乱认亲戚。作者:谁和你亲戚啊,我倒也想有姓蓝的同姓。蓝惜:你去改改。作者:我没钱。蓝惜:。。。林音:别和这么无聊的人说话,我们走,不回来了。)
&1dquo;生日快乐,笑一笑,我走了。”蓝惜把她送到家门口,在她左颊轻轻一吻,帮她开了门。
&1dquo;拜。”林音鼻子浮上酸意,垂下的眼皮挡住了泛红的眼睛,那种晶莹的液体迟迟不落下来,她的嘴角笑容看上去自然,一点也不勉强。
&1dquo;恩,进去吧,明天楼下等你上学。”看她进去。
&1dquo;等等。”林音刚想走进去,又转身看她说:&1dquo;这个周末找个时间,录歌。”
&1dquo;好,你快去吃点东西。”心里是掩不住的喜悦,眼里泛滥着星光,脚步也变得活跃起来。
&1dquo;谢谢你,惜。”林音在心里默念,去厨房吃了点面包,一头钻进了房间。
打开吉他盒,颇有感触地挑拨着弦,没有规律的欢快曲调蹦出来,林音抱着它,断断续续地弹,找感觉先谱曲再填词,她反复地弹,一连写了几,又来回揣摩,在指间旋转了无数次,才工整地写下完整满意的曲子。
&1dquo;姐姐,没有你,还有她陪我。”林音真心地笑,试图唱了几次,回想着她和蓝惜的回忆,简单而明亮的快乐。
生日、不快乐
嗨,生日快乐
你们如此对我说
是谁的笑脸不经意盛开
牵谁的手许下愿
蜡烛吹灭的瞬间
它留下眼泪为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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