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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梦阮连忙将司连瑾拽过来,趁着人家乱作一团,飞快的离开了现场。司连瑾自然不会错过趁火打劫的机会,陶梦阮让青雀去调了人来,司连瑾跟陶梦阮一离开危险之地,青雀立刻带人上去围攻宫渠一伙人。
陶梦阮和司连瑾没有走远,就在不远处的一处屋顶上,看着这边的战场。陶梦阮原本反思了自己,不跟司连瑾置气了,可见到司连瑾跟她赌气,又以身犯险,虽然冒着险将司连瑾救出来了,但看着那边的战局,就是不愿意搭理司连瑾。
司连瑾还想教训陶梦阮跑去冒险,可见陶梦阮绷着一张脸,突然发现生气还要分先来后到,陶梦阮不看他,他发脾气又有什么用,终于叹了口气,拉着陶梦阮的胳膊服软:“娘子,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第二十二章我喜欢
陶梦阮回头,司连瑾那时一个人闯进去,虽然最后被抓住,但对方也没占什么便宜,死伤的人一大片。司连瑾便是武功高强,身上的伤也不少,靛青色的衣裳上也能看出大片大片的血迹,陶梦阮又气又心疼,也不看那边打群架了,拽着司连瑾回府。
两人回府没有引起更多的注意,陶梦阮叫碧云打了水来,就将人赶了出去,直接扒了司连瑾的衣裳。司连瑾也不反抗,老实躺在榻上,由着陶梦阮给他清洗伤口。宫渠他们能抓住他主要是因为人多,司连瑾本着丢了小命也要拉人陪葬的心态,对方损失惨重,他身上也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在外面的时候没觉得,这会儿只有两个字:真疼!
陶梦阮嘴里没好气的哼着,手上的动作却下意识的放轻了,小心地将血迹擦干净了,才给他处理伤口。陶梦阮手里的伤药都是上好的珍品,这个时候却一点都不吝啬,将司连瑾身上都包扎了一圈,才瞪她道:“幸亏都伤在身上,不然,我看你明天怎么跟祖母解释!”
司连瑾对靖国公的感情都是淡淡的,对司老夫人却一向敬爱非常,听陶梦阮这么说,便皱起了一张脸,道:“好娘子,你可别跟祖母说,这都是皮外伤,过两天就好了!”
“皮外伤!”陶梦阮被司连瑾提醒了一回,在柜子里翻了一圈,摸了一颗药丸塞到司连瑾嘴里,“吃掉!”
司连瑾被冲鼻的苦味刺激的缩了缩身子,又不敢吐出去,只得咽了下去,苦着一张脸,道:“阮儿,你怎么忍心……”
那药丸陶梦阮配的时候,不小心把某种苦药放多了,又觉得扔了可惜,所以调整了其他的配方,除了格外的苦,但效果也更好了些。司连瑾这回内伤有些严重,陶梦阮确实有惩罚他的意思,但那药丸也确实效果更好。见司连瑾卖萌的模样,陶梦阮勾唇微笑:“舍得!”晃了晃瓷瓶,“里面还有两颗,刚好,明日一早一晚,我会监督着夫君你吃下去!”
“……”司连瑾打小就娇气,习武什么的一口气撑下来了,多年来大大小小的伤也受过不少,但是娶了妻之后,从来没想过再回到没人哄的位置去啊!只是看着陶梦阮眼里的点点怒火,司连瑾敢怒不敢言,到底屈服了:“我吃!”
陶梦阮满意的拍拍司连瑾的脸,点头道:“外面有粥,要不要吃一点?”陶梦阮还勉强吃了几口饭,司连瑾估计是什么都没有吃过,陶梦阮见他一身的伤,也没了跟他赌气的心,到底是心疼多过怒气,还是忍不住问他要不要吃东西。
司连瑾刚刚还皱起的脸立刻舒展开了,点头道:“要!”
陶梦阮叫他老实躺着,自己起身给他拿东西吃。因为陶梦阮没怎么吃东西,碧云怕陶梦阮夜里饿,除了热着的一小煲米粥,还留了些点心,虽然是凉的,但就着热粥吃也还可以。陶梦阮盛了粥,又端了一碟子点心进去,司连瑾哼哼唧唧的表示自己是伤员,要求陶梦阮投喂。陶梦阮瞪了他一眼,到底败在司连瑾的目光之下,端了米粥喂他几口,给自己塞一口,两人倒是把本来就不多的米粥都吃光了。
司连瑾看着陶梦阮不生气了,才小心翼翼的问陶梦阮:“你说的那个什么粉虫儿,真的没有伤到你?”
“你怕我用粉虫儿勾住你?”陶梦阮微微挑眉。
“阮儿你不用粉虫儿,我也只喜欢你一个!”司连瑾十分严肃认真的模样,“但是,我担心你受伤,南蛮的蛊术很危险,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宰了他们一家也换不回你来。”
陶梦阮默了默,握着司连瑾的手,道:“想给我下蛊哪有那么容易,当时那个人根本没有机会靠近我。”
“那宫九浔是怎么回事?”司连瑾虽然没有见过宫渠,但也知道当年的临安郡王是个谨慎奸猾的人,若非陶梦阮真的戳到了真相,宫渠根本不会相信。
“哦,这个呀!”陶梦阮嘻嘻一笑,道:“你知道吧,上到皇帝下到寻常百姓,都要守一些规矩,比如,不能宠妾灭妻,所以初一和十五这两天,便是在嫌弃,也要宿在正妻的房里,然而,那位郡王妃,她有狐臭!”
司连瑾呆萌萌的眨眨眼,显然还不太明白其中的缘故。
陶梦阮忍不住捏了捏司连瑾的脸颊,在现代,狐臭这个毛病都不好办,就算是做手术,都有复发的几率,通常只能用讲究卫生、在生活穿着上面注意来减轻病情。到了古代,尤其是发生在女子身上,这种问题大多都是捂的严严实实的,然后用香料遮掩,却不知道,这么做的结果,狐臭的情况可能会更加严重,而且,香料和狐臭的味道混合起来简直无比的销魂。
陶梦阮参加宫九浔婚礼的时候,因为地方大,新娘子又不会在她身边走动,所以感觉并没有那么明显,只是从新娘子身上浓郁的香味当中猜到了一点。当时许多人鄙夷俞家落魄了,家中女儿连品味都少了些,让香味熏得粗俗了去,哪能想到那浓郁的香味不过是为了掩盖新娘子身上的体味。
陶梦阮没有专门研究过香料和狐臭的问题,但大致可以判断,俞家大姑娘的狐臭应该是比较严重的,在外面还好,到了卧房里面,若是到了冬天再烧个地暖关个窗户,可以想象那个可怕的味道,恐怕大多数男子都得退避三尺,宫九浔在那之后恐怕至少有三五天不愿意进女子的房间。
司连瑾听陶梦阮解释了一回,却有些疑问,道:“虽说有那个规矩,但也没有谁都守着,娘子怎么知道宫九浔会守着规矩?”
“夫君,你是不是被砍傻了,对于临安郡王一家来说,除了权势,最重要的是什么?”陶梦阮翻了个白眼,“皇上早就看临安郡王不顺眼了,若是临安郡王没有嫡子,不就有理由削爵了吗?当然,宫九浔可以重新娶一个,但他们等不去那么久。”
事实上确实像陶梦阮所说,宫九浔将妻子嫌弃的要死,尤其是身上的味道,但综合种种因素,宫九浔还是会忍辱负重的偶尔进一趟妻子的房间。但也就像陶梦阮所说,那气味熏得宫九浔恨不得顶着冷风吹,从正妻屋子里出来了,至少有那么三五天,宫九浔根本不想碰任何一个女子。这其中原委宫九浔还不能对宫渠细说,宫渠见到的就是宫九浔越来越不喜欢女子,就让陶梦阮这么糊弄过去了。
“若是,宫九浔吃了苦头之后去找别人洗眼睛呢?那不是越来越喜欢女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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