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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点,如果你允许的话,我可以给你上一节人类学课。在巴斯坦地区,没有经过洗礼就夭折的孩子是埋葬在自己家附近的。”
这时,阿麦亚侧了侧身,看向公墓大门。她感到公墓栅栏后的灌木丛中有人,她直了直身子,确定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谁?”约南在阿麦亚身后问。“弗雷迪,我的姐夫。”
弗雷迪红红的眼睛被大大的黑眼圈包围起来,这让他憔悴的脸看上去更加暗沉。阿麦亚向栅栏走了两步,但是弗雷迪立马消失在枝叶当中。这时天空开始下起雨来。小镇上的人纷纷撑起雨伞,躲到雨伞下面,这让拍摄工作变得更加艰难。阿麦亚看到蒙特斯站在安妮的父母身边。蒙特斯向阿麦亚打了声招呼,像是想说些什么,可是阿麦亚做了一个手势让他闭嘴。
安妮的父母年纪大到了几乎可以做安妮的祖父母了。当他们几乎已经放弃了要小孩儿,想要去收养一个小孩儿的时候,安妮降临了。从那时起,安妮就成了他们生活的全部。很显然,安妮的妈妈病了,她没有哭泣,一直站着,身子几乎靠在另一个女人身上,也许那是她的小姑子。阿麦亚从小就认识她们,只是不知道她们是亲戚。小姑子用臂膀搀扶着她,眼睛则望着安妮的棺材和敞开着的墓坑之间的某一空白点。安妮的爸爸哭了,他走向前,不停地摸着女儿的棺材,仿佛害怕失去与女儿之间唯一的联系。他粗暴地推开所有想要帮忙的人。人们递过来雨伞,想要为他遮雨,但都是徒劳的。他脸上的泪水和雨水交织在一起。当安妮的棺材下葬的时候,他被迫放开了摸着被雨淋湿的棺材的手,他就像一棵被砍倒的树木一样,晕倒在砾石道路中的积水坑里。
安妮的爸爸深深触动了阿麦亚的心。他不愿放开女儿的棺材,因为棺材代表着女儿的手。阿麦亚作为警探,不应该在案件中夹杂任何私人感情,但是这种强烈的爱冲垮了这人为识立的情感屏障。安妮爸爸的手摧毁了她情感的堤坝,浩瀚如海洋的恐惧、焦虑以及没能成为人母的失落情绪决堤而出。她被情感的潮水击倒,不得不后腿了几步,走到十字架前,试图掩饰她的不自在。安妮爸爸的那双手,就是他与孩子之间的联结。虽然几年来她一直试图怀孕,但是她并没有像她的朋友或姐妹一样,那么对小孩儿着迷。她从不会盯着抱小孩儿的母亲看。但是每当看到牵着孩子小手走在大街上的母亲时,她都会怀疑自己丧失了这种权利。牵手这个亲密的动作意味着保护和信任,她知道自己可以比其他人给予更多的保护和信任。爱、给予和信任代表了母性,可她至今没能当上母亲,也许永远都当不了母亲,她永远丧失了牵着孩子小手的荣誉。她多么想要成为母亲,在另一个孩子身上弥补她未曾有过的快乐童年,弥补自己病态的母亲从未给过她的爱。
迈克·柯里昂:电影《教父1》《教父2》《教父3》中的美国本土黑手党柯里昂家族的领,是第二任“教父”。他继承了他父亲维托沉着、冷静、精明、坚强的性格,从而带领家族走向辉煌。
比塞塔:西班牙在2oo2年欧元流通前所使用的法定货币。
皮埃罗:《皮埃罗》是18世纪法国画坛最具影响力的代表人物华托的名作之一。皮埃罗是整幅画的中心人物。
第18章
下葬仪式结束之后,雨停了,参加葬礼的人纷纷散去。山谷上方的天空布满了厚厚的乌云,笼罩着巴斯坦河河岸。乌云逐渐飘散到小镇街道上空,使街道看起来更加悲伤凄凉。几乎快冻僵的阿麦亚在蛋糕工坊前站了一会儿,直到姐姐弗洛拉走过来。
“啊,警探女士!光临寒舍真是我的荣幸!”弗洛拉用嘲讽的语气说道,“你现在不应该在到处抓凶手吗?”
阿麦亚笑着用手指指着弗洛拉说:“这正是我在这里的工作。”
弗洛拉停下来,手中拿着钥匙,似乎很感兴,又似乎感到惶恐。“这里,凶手在艾利松多镇?”
“是的,就是这里。凶手通常是认识死者的。如果我们只有一起案件,那……但是我们已经有三起案件了。我确定凶手应该是这里的人或附近村镇的人。”
她们走进蛋糕工坊,迎接她们的是一阵家族的香味,这种香味是阿麦亚从小就一直呼吸的,是她童年回忆的一部分。当她闭上眼睛,眼前就会浮现阿爸穿着白色裤子和紧身T恤,用一根硕大的钢棒揉面团,而阿妈用沾满面粉的手将调料倒入标着刻度的小壶确定用量的场景。阿妈身上总是散出茴香的香味。阿麦亚看到和面的木盆,一阵寒意穿越她的背脊,胃里泛起一阵恶心的感觉。那难以忍受的黑暗回忆突然涌上脑际,童年痛苦的回声将她牢牢地包围。阿麦亚用力地闭上眼睛,想要关上眼前那条通往恐惧之路。
“你在想什么?”弗洛拉吃惊地看着妹妹的表情问。
“我想到阿爸和阿妈。他们一起工作的时候,看起来是多么幸福。”“是的,他们曾经很努力地工作。”弗洛拉边说边洗手,“他们是
两个人一起干活。而我现在工作量大了很多,但只有我一个人孤军奋战……不过你从不关心这些,是吗,妹妹?”
“我知道你的工作很繁重,但是弗洛拉,你听我把话说完。阿爸阿妈干活的时候很快乐,这是他们成功的关键因素,也是你成功的关键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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