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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没有人会帮你，除了你自己。

大概是她长得太好看了，又或者她是第一个好好跟自己说话的，一直被当成哑巴的他忍不住开口了，他说：“我打不过他们。”

皇子都是能练武的，只有他没有，因为在皇帝心中，他不是皇子。

大概是没见过他这么蠢的人，她当时看他的表情很神奇。

她说很多事并不是只能靠武力，你还有脑子。

那一刻他好像突然就懂了什么。

她送了他一本秘籍，很大众的一本，不涉及任何高深的法诀，但他直到现在还保存着。

后来他再也没有见到她，为了看懂她给的那本书，他悄悄去听课，努力认字，终于不再是那个对任何事都没有反。抗之力的人了。

他其实刚开始并不是很喜欢顾卿，只是人啊，总是喜欢美化记忆中的人，一遍遍美化，她就成了朱砂痣。

他懂这个道理，但他仍然很感谢她。如果不是她，他或许早就在某个不为人知的死后就死去了。

后来他入了道。门，选择了成为练气士。

他忘了他为什么会选择成为练气士，明明更喜欢武力，但大概是她那句你还有脑子他一直记着，于是他成了练气士。

事实证明他也确实适合这条道路，甚至可以说是天赋异禀。

再见到她时，她仍然是那个足够让他仰望的存在。

他大概永远是忘不了她在比武场上那种英姿飒爽的风姿。

那时他只是门内天赋稍显的弟。子，为了更靠近他，他努力修。炼，直到有一天，他终于有资格站到她面前了。

她不认识他了，或者说是不想认识他。

他不知道为什么，但也当作不认识她的样子。

大概是他那时候的表情太明显了吧，她不喜欢跟任何人扯上关系，其他天赋稍微出众一点的女子，身后都跟着一大片的追求者，唯有她一直孑然一身。

后来他才知道，她的追求者都被她打跑了。

她的心中只有武道。

一步步成长，修为越高，圈子重合得就越厉害，越跟她相处，他就越喜欢她。

他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如此的，可她有时候不经意的小举动，真的让他痒到了心里。他喜欢她，哪怕她不怀好意。

有时候爱情就是这么莫名其妙，明明知道她不可能爱上。任何人，可他就是喜欢。

后来，站在这片大。陆最顶端的人就只有他们两个了，当时他其实是有一种微妙的喜悦的，尽管在外人看来他们不对付。

谁都知道，一个纪元只能有一个大罗，他们注定水火不容，可只要她想，他就愿意放弃。

她是知道他的意思的，她很聪明，一直都很聪明。

可正因为聪明，她的心也很冷。

冷到他深刻的意识到，他没办法去暖。

关于其他大罗不会让新的大罗出现的问题，他其实比她更早知道。

他一直都做好了为她牺牲的准备，她明明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他就已经心甘情愿的去死了。

仅仅，只是因为她的一个眼神。

天知道，当她死的那一刻，他恨不得取而代之。

明明他一切都明白，但他还是觉得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