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排是啥咧(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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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司马三军之下,便是各营,营下有部,部下有队,队下为排,排下是伍。裴该把各排都编了序号,既方便标识、调动,顺便也算是教士卒识数了。
最初一营二十五排,什么问题也没有,但后来营的规模逐渐扩大,排的数量直线上升,士卒们就有点儿计算不过来啦——这年月的普通农人文化水平低到了令人指的地步,竟有很多文盲连三十都未必能够数清楚!
故此先由营督们自作主张,后来裴该也追认了,在营与队之间又加设部,初为左右两部,如今则多数增加到了前后中左右五部,排的序号按部论,最多不过三十,方便士卒记认。
周晋率以防守夏阳的只有半营,主要来自于“厉风左营”前、症左三部。杨清询问之下才知道,他新任排长的这一队人,原本竟然分属三个不同的排——加其本人是四个——不禁惊问道“汝等原有的排长,难道都死……殉国了不成么?”
方才答话的老卒摇头道“还好,只有我排排长战死,前部第六排的排长重伤,至于左部十七排……排长临阵惊慌失措,被司马下令斩示众了。”
杨清两眼一扫,只见几名士卒垂下头去,面露羞愧之色——想必都是左部十七排的了。
就听老卒探问道“排长原本领哪一排?”
杨清随口回答“左部十四排。”
老卒皱皱眉头“我听闻左部十四排护守渡口,都死绝了呀,怎么……”抬眼打量杨清,见他伤在背后,不禁咧嘴哂笑道“原来排长一人逃出来了么?”
杨清大怒,当即跳将起来喝问“汝以我为怯懦逃亡之辈么?!”随即辩解道“我排护守渡口,然而胡寇势大,必须将军情禀报渡垒及周督知晓,我这才侥幸逃……厮杀出来!我若是逃兵,周督和司马如何容得,恐怕级早便悬于高竿之上啦!”
他这最后一句解释,倒是得到了普遍的认可,那老卒也赶紧笑着拱拱手“我便是嘴臭,人送诨名‘该死张’,排长休要与我一般见识……”
杨清呵斥道“汝便当死,也不可犯了大都督的名讳!”
老卒猛然间省起,赶紧抬起手来扇了自己一个大嘴巴,“都是旁人浑叫,我……再有人这般叫来,人上去便给他两个嘴巴。排长得是,大都督的名讳也是可以冲犯的么?”
话间,饭食已熟,一名青壮先盛了一碗,过来双手奉与杨清。杨清接过来一瞧,是碗粟米、高粱和糙米的杂合饭,上面还铺着一根指粗细的腌萝卜。他一边提起筷子来,一边问道“我久驻渡口,不知这城中的粮食,可还足用么?”
那青壮回复道“据人所知,秋粮多已入仓,应当足用……人方才从军,有一事不明,正好请教排长。”
杨清这才上下打量此人,见他虽然身着短衣,皂巾包头,但肤色甚白,手上也少老茧,不象农夫,随口应道“何事?”
那名青壮笑笑“我知军中有伍、有什,却不明白何以有排啊?”
杨清一翻白眼“大都督所设,我如何知晓?”随即便问“汝是什么出身?”
对方急忙回答“人本是城中常大户的家仆,因为识得几个字,专责核算出入……”
旁边老卒插嘴道“汝若不问,我也想不到,这个‘排’字,还是从军后才听的,排是啥咧?难道是大都督河东老家的方言么?”
当即有人举手,“人老家便在河东安邑,距大都督祖籍闻喜并不甚远,乃因胡寇肆虐,五年前逃来的河南……”随即这河东人表示,我也从来没听过这个字。
那名青壮道“人读过几书,知道此字确乎是有的,并非方言俚语……”
杨清问“是何解啊?”
对方回答“排有拥挤和推拒之意,譬如‘排斥’、‘排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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