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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理想。”沈郁白淡淡道,“所以我只知道你最重要。”
救护车上的人员拎着担架下来,沈郁白看着林杳躺在担架上被送进车里,腿和手都是一片红,地面上也有一滴又一滴的血。
他作为陪护人员上了车,低头轻轻牵住林杳那只完好的手,却也不敢太用力,只能用指腹捏捏她泛白的指尖。
在外人看来,他什么都有,天之骄子,可他把所有东西都捧到林杳面前,她也不稀罕,他不是林杳要追的那颗星星,因为她的生活更丰满,情感也比他充沛,她在乎很多人,沈郁白只占很小很小的一块。
很小很小。
沈郁白咬住的牙终于松开,牙齿后知后觉地开始麻。
但是在沈郁白骨感的生活里,林杳就占了大部分。
这是不对等的。
他不奢求对等,只期望不被第二次放弃。
……那太令人难过了。
林杳真的累了,闭上了眼睛,手指无意识地动了动,回握住沈郁白的指尖。
车身还在不断颠簸着,他的身体晃了又晃,眼神却固定不动地停留在两人牵住的那只手上。
沈郁白近乎放弃地想着:算了,占一点点就一点点吧。
至少林杳是有点在意他的。
后来马国庆因为这件事进了看守所,检察院的处分也下来了,局长被查处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还上了当地的闻。
彼时金友媛在手机上刷到这条闻,还暗暗担忧林杳的处境。
她问聂湛:“当警察好复杂。”
聂湛刚去店里拿完点的奶茶,递给金友媛一杯,金友媛说了“谢谢”,又问着:“聂清还没上完厕所?”
聂湛看了眼时间:“确实挺久了。”
金友媛提着奶茶,“电影都快开始了,我去厕所看看,你帮忙守着包啊。”
她找了附近几个厕所,都没有看到聂清的人,走得腿都酸了,后来连自己也不知道绕到哪里去了,开了导航往回走。
回来的时候聂湛不知道又去哪儿了,包都没人守。
金友媛坐了一会儿,又往周边走了走,在电梯门口听见有人在员工通道里讲话,那声音很像聂湛的。
她好奇地扒开一条缝。
“你怎么跟过来的?你不是答应过我,只要我帮你瞒住,你就不会回来找我们吗?”
“你个狗崽子还好意思说?你把你老子的伞给翘了,现在他妈的要调局长下来了,马国庆那个贱货还把我供出去了,老子的赌场都被条子端了好几处,检察院现在什么都知道了,都是拜你这个好儿子所赐啊!”
聂湛扶额,“我没按你说的做吗?我把钱给他了让他替你做事啊,我又不知道被警察拍下来了,你有什么证据说我跟警察串通啊。”
他又看了眼时间,烦躁地推开聂文浩,警告他:“你不准出现在她们俩面前,不然我疯起来会咬死你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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