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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聲有些熟悉,元月便叫抬起頭來,那對兒渾圓的杏眼露出來的瞬間,她冷冷一笑:「我當是哪個有這麼大膽子當眾頂撞我,原來是你。」
——素雲。
綴錦卻不意外,等話音落了,暗暗拉拉她的胳膊,悄聲道:「這些日子她可得臉了,日夜差底下那群小的在外頭看著老爺夫人,半步也不許出,一問就是太子命令,弄得人一點法子也沒有。您也少說幾句吧,免得太子回來尋您的不痛快。」
整個東宮都說太子能做到拋下家國大事直奔青州接太子妃回京,這片痴心簡直無人能及,可元家三人心照不宣,那哪是痴心,恐怕是想報復的「毒心」,元月日後不定被鬧成什麼樣呢!
綴錦的苦心元月明白,也明白跟這幫人賭氣都是徒勞,遂收斂怒容,攜許夫人等進了殿。他們愛跟著還是愛盯著,一併丟開不管。
可巧,元月一家人呆的臨澤殿,正是當日太子妃勸她去看望七皇子時所在的殿宇,不過今兒再進來,裡面的陳設已大變了模樣,若非外面的匾額上題有殿名,當真認不出來。
一行四人於椅子上坐定,元月身邊是許夫人,元嵩身邊是綴錦。
母女倆交握的手一直沒分開,這讓元月無比心安。
「阿衡如今怎麼著了?還有王妃,王妃還好嗎?」自逃出京城以來,元月沒有一日不記掛著端陽王府的情況,就怕被自己連累了,而適才又沒能去成王府,眼下只好來問自己家人。
問題拋出去許久,仍是寂靜無聲,元月急得坐立難安,目光掃過每個人的臉龐:「王府,出事了?」
凝重的氛圍暗示著不好的結果。
「就說了吧,這麼瞞著,又能瞞到幾時?許夫人看看元嵩,接著起身推元月坐回去,「我們也是在回來的路上聽來的……」
從許夫人口中,她得見事情全貌。
冊封東宮前一日,端陽王奉太子命領三千兵南下禦敵,而那三千兵卒俱系老弱病殘之輩,莫說上陣殺敵,行軍都成問題。端陽王怒不可遏,橫衝直撞著從校場回來,拔刀欲行刺太子,這時6離引羽林衛沖將進來,將端陽王團團圍住,直言其以下犯上、圖謀不軌,不容分說押去了天牢。
謀刺儲君的罪不輕。三日後,一病不起的聖上下旨,貶端陽王為庶人,抄沒王府家資,舉家流放至嶺南,但念王妃產子後體虛,特免其家眷隨從,只罰端陽王一人而已。
然而杜衡及王妃卻不領情,說什麼也要與王爺一起走。太子為其患難真情打動,親去聖上面前求來旨意,特派一支羽林衛沿途護送他們南下,並贈其千兩白銀用以盤纏,如此也不枉叔侄一場的「情分」。
元月回京那天,恰是杜衡一家告別京城的日子。
「難怪他總不讓我去王府……」聽罷,元月垂著眼帘,自說自話著。
見她失魂落魄的,許夫人心如刀割,忙擁住她輕聲安撫:「你別怕,他為太子又怎樣?大不了我和你爹拿把條命豁出去,魚死也好,網破也罷,總不能再讓他變本加厲欺辱你!」
元嵩拍桌而起,也不顧素雲等人在場,遙對著外面怒斥:「豎子!天理昭昭,豈容你肆意妄為!」
元月深知杜闕睚眥必報的本性,遂趕緊脫開許夫人,搶話打斷他二人此起彼伏的謾罵:「爹,娘,別再說了!他沖的是我,我怎能再拖累你們跟我受罪?我……我服一服軟就是了,他不會對我下狠手的。」
是在安慰旁人,更是在告誡自己:尊嚴與家人相比,不值一提。
抬眼時,正捕捉到素雲面上稍縱即逝的竊喜,看得她心頭髮堵,自個兒生了會悶氣,扭開臉前去拉仰天悲嘆的元嵩回來坐定,而後向素雲揚臉:「李嬤嬤在不在?」
素雲微微放低臉龐:「在。您想吃些什麼,儘管吩咐。」
元月娓娓說了些家常菜,素雲笑一笑,推身邊人去辦。
越看氣越不順,索性當這些礙眼的人不存在,轉臉與在座三人提議:「東宮大得很,飯菜一時半刻也好不了,不如咱們一起去逛逛,就當散散心了?」
得到的答案自然是滿口答應。
說走就走,一家人延著來時的路四處遊逛起來,從西逛到東,從北逛到南,險些連午膳也誤了去。
午飯後,元月黏著許夫人歇了近一個時辰的午覺。與其說是歇覺,不如說是談心。
許夫人一早留意到她脖子上青一塊兒紫一塊兒的痕跡,上午人多眼雜的便憋著沒提,這會子屋裡只剩她娘兒倆,不免痛罵了杜闕一通,又起來喚人送藥膏進來,替她點塗起來。
不忍惹母親傷心,塗完脖子上的後,元月立即斂住衣襟,裝作沒事人一樣嘻嘻哈哈道:「我哪有那麼嬌貴,要不是您今兒非按著我搽,我竟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呢。」
母女連心,許夫人何曾看不出她笑顏背後的勉強。既知她的苦心,又怎狠得下心來揭穿。
「好好好,你不疼,是我多事。」許夫人笑著拿指頭點點她的額頭。
元月捂著額頭撅了噘嘴,然後蹭到許夫人胸脯前,暗暗抹了把淚,道:「娘,您說阿衡他們會不會有事……這輩子還能再見到他們嗎?」
許夫人用手拍打著她的背,猶豫一瞬,道:「不會,老天會保佑他們的。」
雖知這只是安慰,可她選擇丟掉理智去相信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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