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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歡發了狠的看向陳美榮，嗓音憤怒，「你有什麼資格哭？林清言就活該被你利用？利用完了之後，一腳踢開，下場詆毀！」

「……」

陳美容說不出來話。

承歡又偏頭看向柳如蜜，「就為了她？」

「……」

陳美容一個咯噔，看向承歡的眼裡透著苦苦哀求。

柳如蜜臉色如鬼魅般慘白，身體已經不能用抖來表示，而是抽搐，「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承歡笑，抓住柳如蜜的手，釵子慢慢劃向柳如蜜的臉，「你不知道？那是誰把林清言的照片曝光的呢？大明星，你說謊還能不能再劣質一點？」

「再說了，陳美榮可是你的母親啊，你難道一點都不心痛嗎？」

「她不是我媽，她不是。那些照片都是她讓我發的，是她逼迫我發的。」

柳如蜜現在害怕死了，只想著把自己給摘出去，哪裡想得到陳美榮還是懷胎十月生下她的母親。

所以，使勁把所有的責任全部摘出去。

不要對付她，不要對付她。

柳如蜜在心裡祈求著。

承歡微笑，再次看向陳美榮，「陳美榮，你一手提拔起來的人，視你如蛇蠍，你的心疼麼。」

背叛，是最讓人痛心的。

「……」

陳美榮不可置信的看著柳如蜜，眼裡寫滿了失望，心在滴血。

就在這時，承歡把啞穴解開，陳美榮「咳」了幾聲，看著柳如蜜，眼淚婆娑，甚至帶著悔恨的意味，「你就這麼恨我麼？我懷胎十月生下你，給你生命。我重復出，規劃的畢生主要目標就是把你帶出來，你就真這麼恨我……」

說到後面，陳美榮已經泣不成聲，眼底儘是延綿無盡的悔意。

柳如蜜不理會陳美榮，像是要在承歡的面前邀功一樣，側頭看著承歡，那雙眼裡，充斥著血絲，「我恨她，是她那麼對林清言的，是她逼迫我，逼迫林清言，我……我說個實話，如果林清言沒有被她帶，肯定不會死的。我不想死，你別殺我。」

陳美榮想到當初被張意洪原配逼迫的痛苦，想到獨自生下柳如蜜時候的折磨，內心也開始怨恨起來。

「柳如蜜，你沒有心，我真後悔啊。」

陳美榮咬牙切齒。

不知道是後悔生下柳如蜜，還是後悔什麼？

想到那個曝光的人，陳美榮看向承歡，哀求道，「那照片不是我逼迫她曝光的，我相信你自有判斷，求你別殺我，我向林清言道歉，我錯了，我給你磕頭，我給她磕頭，不要殺我。」

柳如蜜一聽，陳美榮不就是說她麼。

心下一驚，也如陳美榮一樣，磕起頭來。

「我錯了，我錯了，不要殺我，我道歉，我向林清言道歉，嗚嗚……」

事情竟然戲劇成這個樣子，母女之間說反目就反目。

人性啊！就是這樣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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