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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書禾眼裡帶著歉意和渴望,「貴君,不是的,奴不是想要炫耀,是真心想要您高興得。」
謝南洲好整以暇地看著他,「想要我高興?齊書禾,我看到你的一瞬間,心情就很不好了。」
齊書禾表情一僵,也不解釋了,他知道謝南洲不是真的覺得自己是在炫耀,只是看自己不順眼,一直在找自己的麻煩罷了。
他低垂著頭,周身的氣息變得有些低落,「貴君……」
謝南洲不想和他繼續周旋下去,微微頷,「午時到了,我要用膳了,就不留齊才卿了。」
齊書禾明顯還想留下來,但謝南洲依舊發話了,宜謙自然不會再讓他留下,直接乾脆地讓兩個侍衛進來,把人「請」出去。
謝南洲在自己宮殿裡,「請」出去的人不少,那兩個侍衛都喜歡了,今日自然也是面無表情地看著齊書禾。
如果對方不動,自然會被用另一種方法請出去。
等他出去之後,謝南洲起身來到桌子邊坐下,那些下人一個一個地上菜。
他看了一會兒,開口道,「宜謙,你說,齊書禾想做什麼?」
宜謙先是看了看謝南洲的臉色,發現自己看不出什麼之後,才一邊開口,一邊斟酌著自己的話語。
「貴君,奴才愚鈍,那齊才卿剛才的表現,似乎是真的想要與您示好,眼裡的神色不像是假的,只是……」
說到這兒,他猶豫了一下,等著謝南洲發話。
謝南洲的指尖輕點桌面,「繼續。」
宜謙這才繼續說下去,「只是,看著你的眼睛有些奇怪,似乎還是別有用心,只是對您沒有惡意罷了。」
就連剛才謝南洲一直在給齊書禾難堪,但對方卻沒有半點生氣,只是低落了一些。
不過,他抬眸看了看謝南洲的側臉,那張臉上帶著幾分淺笑,依舊是那麼漂亮耀眼。
只是,他現在也越來越看不出謝南洲的情緒變化了,貴君似乎變了些,但又似乎沒有。
這樣想著,宜謙看著謝南洲就有些出神。
他倏地對上一雙略帶笑意的眼睛,對方就這樣看著他,卻讓人覺得後背發涼。
宜謙瞬間回神,低下頭行禮,「貴君屬實,奴才失態了。」
謝南洲也沒說什麼,卻也沒讓他起來,只是拿起筷子開始夾菜。
吃到一半的時候,他才開口道,「起來吧。」
宜謙知道,這是不計較的意思,他微微鬆了一口氣,也不敢隨便揉自己有些發麻的膝蓋,起身後直接為謝南洲布菜。
飯後,謝南洲才聽見有人傳報,今日早朝的時間,楚承熠被裴翊落了面子,敢怒不敢言。
他聽到之後,輕輕一笑,知道楚承熠在御書房,一直沒有出來,就意識到,好玩兒的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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