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剿灭高迎祥2（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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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黑水峪山路有一条小河，叫黑水河，虽是雨季，但浅处可骑马过河，狭窄处也不过三十步。

孙传庭刚进驻仙游寺行辕，天空就飘起了小雨，孙传庭禁不住大喜，“天佑我大明！”

而高迎祥看见下雨，其千年不变的表情终于变化了，浓浓的愁绪浮现在脸上，其手下将领也愁云惨雾。下雨对双方都有影响，然而对于长途跋涉的农民军影响更大，伤病自然多了，但泥泞的道路延缓了行进度，让本就疲惫不堪的人更加难受。

刘哲劝道，“闯王，官军以逸待劳，我们疲惫之师，胜算不大，莫如我们明进暗退！”

高迎祥问道，“离谷口还有多远？”

郝摇旗回道，“向导说三十里。”

高迎祥道，“继续前进，黄龙你挑选精锐之士做先锋，加快行军，务必拿下谷口”

“诺”黄龙领命而去。高迎祥继续下令，“刘哲，尔在黄龙之后，若黄龙不济，尔要填上，不惜一切代价拿下谷口……老弱照常行进”高迎祥一反往昔先上老弱消耗官军战力的做法，直接出手就是精锐，事关全军生死，已经没有留后手的必要了。

崇祯九年七月十六日。

细雨绵绵中，农民军先锋同官军先头部队在河谷里狭路相逢，农民军将领黄龙，官军为参将李遇春。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压根儿不需要寒暄，两军相遇直接开打。

杨易和一干将领簇拥着孙传庭站在山坡上观战，杨易的千里镜成了抢手货，这千里镜的镜片都是徒弟孙云球一片一片磨出来的，产量自然有限，杨易也只给哨总级别的军官配了一个。很多将领眼巴巴的看着杨易，送我一副呗的表情，杨易耸耸肩爱莫能助。

孙传庭则不客气，抢过杨易的千里镜就没有打算归还。

双方在河谷里厮杀惨烈，或许是哀兵的原因，农民军更加悍不畏死，逐渐占据上风。而官兵占据着铠甲和军备的优势，取得初始的上风后就节节后退。

杨易看到农民军先锋士卒完全不是流民做派，彼此之间配合娴熟，懂得互相护卫，如果不是其服饰，杨易都不敢相信这是流寇。

曹变蛟为杨易解惑，“高贼的核心军士皆出自边军和驿卒，加之长期征战，战力不容小觑。”

杨易暗忖，还是朝廷的体制出了问题，若足钱粮，何至于这些人不做官兵非得从贼。明末农民起义，朝廷有好几次几乎能将其扑灭，偏偏农民军能从低谷走向更高峰，看似偶然，实则必然。也不是农民军的战斗力强了，而是官军越来越没有斗志了，以至于王朝崩塌。

农民军先锋队人人皮甲大刀，格斗技能娴熟，弓弩手在后面箭掩护。

战况惨烈，伤亡的士卒布满河谷，鲜血染红了黑水河。

孙传庭看出官军即将崩溃，果断下令鸣金收兵。双方第一次接触以官军失利告终。

高迎祥闻知后，不喜不忧，但他知道明面上赢了，暗地里输了。因为官军拖得起，他们拖不起。连绵的阴雨天气，军中得风寒的人越来越多了，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要出瘟疫了。

高迎祥出了命令，“不到仙游寺绝不收兵！”

午时后，农民军起了潮水般的进攻。黑水峪地处秦岭北边，山势已经没有秦岭中部那般陡峭，越往北山势越缓。

农民军由多位为将领率领，从河谷、山坡起多路攻势，可以用漫山遍野来形容。而官军早就占据了更有利的地形，依托地势对农民军进行阻击。

尤其是农民军想要夺取山坡制高点，往往遭到官军火炮、弓弩、滚木流石的狂轰滥炸，伤亡惨重。

河谷是双方战斗最激烈的地方，双方展开河谷攻防战，每一寸的换手都是无数尸骨换来的。孙传庭在河谷集中了大批火器部队，除了密丰军，其他将领下属的火器兵都集中在这里，几十们各类火炮和大量弓箭手组成远中近多层防御。农民军没前进一步都付出惨重的代价，层层叠叠的尸体几乎将河道阻塞。

看着无数手下死在河谷，高迎祥眼皮直跳。

“闯王……大哥，不能这么打了，兄弟们死伤太多了”刘哲跪在高迎祥面前，苦苦哀求。

高迎祥怒吼，“死再多人也要打过去，督战队押镇，谁敢后退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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