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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异的是，那女子竟是也在看着自己。

她对自己笑着，尽管笑得看似温柔，但为什么碧衣会感觉到一丝丝可怕的诡异。

这个人……她是……是……竟然是雪月……可这又怎样……她会做什么……能做什么……

“月如……”一个口型，但因为这个名字过于熟悉，还是很清楚的流到了耳朵里。

“杀……”这个字在那唇瓣中呼出，明明就没有声音，怎么就像是响彻了自己的耳畔，清晰无比？

可，碧衣已经来不及注意这些，因为，她明明就看到了，雪月的指间那银质的武器。

很精致，很小，这应该是最快速的一种武器，速度比普通的火枪还要快上几百倍。

而此刻，显然除了自己没有人注意到那雪月。

众人都是看着台上舞动的两人，而唐如风更是正与月如跳的热火朝天，罂粟亦是看着唐如风，没有在意周遭。

碧衣轻轻皱了皱眉毛，心跳的像是地震一样。

她扣紧了手指，已经有血丝开始从肌肤间滑落。

月如……杀的是月如……眼眶里闪烁而过一个被血液淹没，被死亡笼罩着的月如……

就这样，原本心思缜密的理智消失了，像是陷入了一场梦境。

“嘭……”的一声，骤然响起。

当那疼痛袭击而来的时候，连碧衣自己都感觉到了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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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自己就这般做了？竟是如此没有犹豫？

她就站在月如与唐如风身前，音律之声早已随着这一声炸雷似的声音骤然停驻。

雪月的身上亦是有血液流出，且是一把小巧的飞刀。

当碧衣看到这样一支飞刀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完了。

自己竟然这般中了计？是啊，如此的小小伎俩怎么可能会瞒得过那个叫做唐如风的女人？

可，自己什么时候又变得那么傻，傻到可以为了如此一个莫名的理由，就挡到了他或者是他们的身前？

她没有转身，因为她知道，月如并没有认出她，此刻她易了容，是一袭男装，素白的衣服，但却因为流淌而出的血液使得衣衫之上沾染了片片猩红。

天地间变得无比寂静，但或许只是对她而言。

她看到，对面的雪月面纱被揭开，露出了那张一直在笑着的脸，她恨的是自己？

尽管，有人已经开始高声喊道：“雪月公主刺杀女帝，来人，拿下。”

然后，她就见，雪月被人给拉了下去。

可她还是看着自己，嘴角带着笑？

自己曾经伤害过这样一个女人吗？脑子里没有记忆啊……

可，她怎么会恨自己？甚至她想要杀害的或许一直不是月如，而就是自己？

可，她怎么会知道自己会出现？

她快死了？碧衣突然没有勇气回头去看，她只是呆愣的站着，看着渐渐在摇晃的大地，眼前的一切渐渐变得迷茫，且模糊。

“你怎么样？”只在这时，她听到了一个声音，很熟悉，她知道是月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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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这个声音，自己竟然被揽住，还靠在了他的怀里，不知为何，就突然很温暖，想要往里靠，因为身体开始变得冰冷，连知觉也开始变得冰冷。

他真的好暖，从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第一次触碰到他的手指的时候，第一次在一起的时候，他一直很温暖，就像是阳光一下，包裹着，因此才开始一点点的迷恋。

其实，她不知道，月如肌肤从来都是冰冷的，除了在唐如风身边的时候，她之所以能够感觉到无比的温暖，只因为，她自己的比月如还要冰冷数倍，数倍。

唐如风静静的站着，看着倒在血泊里的女子，嘴角不由露出了一丝苦笑。

原来是自己低估了碧衣，也高估了自己，原来，碧衣真的可以用生命在爱着月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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