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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小羽解释说：“他俩的头一时半会儿长不出来，但是最近有个重要活动，他们没有头好像不太好看。”

  她现在已经后悔了，不应该让俩小孩一直剃光头的。

  原本儿子们的头已经长出来了，但是夏天天气热，剃光头省事又凉爽，每天洗脸的时候，顺手洗洗头皮就行了，所以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就要给俩崽剃一次头。

  最近一次剃头还是上个礼拜，如今只长出一点点青茬……

  售货员瞅瞅双胞胎的外形，真诚道：“你家这俩孩子光头也挺好看的，没必要戴假。”

  项小羽有些犹豫，她心里还是觉得儿子们有头的时候最好看。

  而且在电视里看到光头有点奇怪。

  售货员一摊手笑道：“再说，我们这里没有能给小孩用的假，基本都是给成年人用的。”

  她回身从两个塑料模特的脑袋上拽下来两顶假。

  一个是女性用的假麻花辫，另一个是男女通用的短造型。

  “现在来买假的基本都是想短变长的女同志，或者那些艺术团的演员，人家得换换造型什么的。像你这样给孩子买假的，我还是头一回遇见。”售货员将那顶男女通用的假递给她，“买这个的人还挺多的，有些男同志头不太多，结婚拍照的时候就戴一顶这样的假，不用烫头了。”

  时下一些城市青年结婚时已经开始走西式路线了，郎娘不但要穿西装和婚纱，有的郎还会跟娘一样烫头。

  头稀疏或者太短的男人，就会被推荐戴这种假。

  项小羽在柜台里打量半天，只有这顶假勉强算男式的。

  没有其他选择，她只好接过这顶卷毛假扣在了延安的光头上。

  戴上假的延安脑袋瞬间大了一倍，很好地诠释了什么叫“一个头两个大”。

  “……”项小羽不死心地问，“咱们市里还有别的商店卖假嘛？”

  “全地区仅此一家！”售货员无奈道，“买假的人不多，顾客大多是买假头饰的。”

  延安不知自己为什么要戴假，不过他对这些假还挺好奇的，偷偷拿过那条麻花辫，对折一下，挂在自己脑袋上比量。

  吉安：“……”

  为什么要用我的脸做这种事！

  他一把将麻花辫扯下来，还给售货员阿姨。

  项小羽没搭理两个臭小子的小动作，即便对延安试戴的那顶假不太满意，仍是狠狠心买下了两顶。

  ……

  从百货商店离开，双胞胎每人捧着一袋儿童乐饼干咯吱咯吱嚼得欢，怀里还抱着各自的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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