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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龙纹咯。&rdo;包延凑过去蹲下，&ldo;不过和我们平日看到的龙很不一样啊。&rdo;&ldo;这是天龙山庄的家徽！&rdo;白玉堂看了一眼，告诉两人&ldo;非皇族不能用龙纹，所以以龙为标志的江湖门派都会将龙做一些改动。比方说去掉一对角、或者去掉四只爪子之类。天龙山庄的龙头顶只有一只角，且两边无须。&rdo;&ldo;难怪怪里怪气的！&rdo;庞煜还想往庙边跑，被包延抓住，点了点走进庙宇里头的展昭和白玉堂。庞煜觉得这黑灯瞎火的，紧跟两人比较安全，于是和包延一起拔腿跟上去。状元庙里的陈设简单，什么神像、佛爷、罗汉、菩萨一样都没有。就只有一个空空的莲台，还有桌前几件贡品。&ldo;那帮人在拜什么呢？就拜莲台不成？&rdo;展昭百思不解，和白玉堂一起在状元庙里转开了。&ldo;像是刚刚修缮的……&rdo;白玉堂仰着头看房梁觉得很新。&ldo;哇！&rdo;白玉堂话没说完，就听到庞煜大叫了一声，他身边包延也惊叫了起来。展昭和白玉堂顺着他们看着的方向望过去，就见是一扇同虚掩着的窗户。&ldo;怎么了？&rdo;白玉堂问两人。&ldo;刚刚那里好像有个人……&rdo;庞煜比划着说，&ldo;大灰脸，是吧？&rdo;边说，他边问包延。&ldo;是啊，还一双死鱼眼，盯着我们看呢，鬼鬼祟祟的！&rdo;包延也很肯定地点头。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心说不可能啊！如果有人进来，这四外静悄悄的，他们会发现不了？那该是个什么样的高手！两人示意包延和庞煜噤声，边仔细地听起四周围的情声响，忽然……有一丝气息传来，白玉堂一扬手，一枚墨玉飞蝗石飞出。&ldo;啪嗒&rdo;一声，石头击中了什么东西，有一条碗口粗的大蛇掉了下来。&ldo;呃……&rdo;包延和庞煜仔细看了看，都明白怎么回事了。原来刚刚是这蛇在窗户边划过，这蛇全身灰色，身上还有眼睛状的花纹，所以他们在黑暗之中认错成了人脸。展昭盯着那条蛇看了起来，半晌才问白玉堂，&ldo;这是……&rdo;&ldo;是天龙蛇。&rdo;白玉堂对展昭点头，&ldo;剧毒无比。&rdo;&ldo;什么是天龙蛇啊？&rdo;庞煜和包延对江湖事自然是一点不知的，就认真打听起来。&ldo;天龙蛇是天龙山庄培育的怪蛇。这种蛇极聪明，且有剧毒……但是天龙蛇一向都是关在山庄里的才对，怎么会爬到外面来？&ldo;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糊味？&rdo;庞煜忽然捏了捏鼻子，&ldo;像是什么东西烧焦了？&rdo;白玉堂和展昭都一皱眉‐‐这味道怪异，是什么肉烧糊了才会有的怪味。四个人里头展昭鼻子最灵，他循着味道出了状元庙的后门，远远地看到半山坡上，燃着一堆篝火，篝火旁边还有人。四人赶紧躲到一旁的灌木丛后观望。只见篝火上还架着一只大锅子，旁边两个人，都用方巾蒙着口鼻，用两把大勺不停地搅动锅里的东西，那味道就是从锅里散发出来的。包延捏着鼻子看庞煜，像是问‐‐什么味道？庞煜做鬼脸‐‐熬猪油呢吧？展昭轻轻一碰白玉堂，伸手一指篝火旁边。白玉堂望过去，抽了口凉气，只见在篝火边堆放着几个人头。包延一张嘴，幸亏被展昭捂住了，才没叫出声来，庞煜捂着自己的嘴睁大了眼睛看左右‐‐娘喂！敢情不是熬猪油，熬人油呢！&ldo;臭死了。&rdo;其中一个蒙着方巾的男人将勺子一扔，对另一个说，&ldo;你先熬一会儿，我去林子里方便一下。&rdo;&ldo;你赶紧回来啊！&rdo;那人蒙着帕子回答，&ldo;这阴风阵阵的，老吓人了。&rdo;&ldo;都是那疯子书生，偏要熬什么人油，老爷也真会搭理他。&rdo;&ldo;人家是少爷的朋友么。&rdo;&ldo;唉，你觉不觉的，那位先生平日一幅死人相！我每次看到他都不敢看他眼睛。&rdo;&ldo;那他的确是治好了夫人的病么。&rdo;&ldo;唉，你猜，他熬人油来干嘛用的？&rdo;&ldo;你管那么多，咱们是下人，做好分内事不就成了。&rdo;&ldo;呵呵，他别干啥伤天害理的事情就好了。&rdo;那个伙计骂骂咧咧就进了林子方便。另一个留下来，边熬边自言自语，&ldo;伤天害理？这么多尸体谁知道哪儿来的……唉。&rdo;展昭想了想，对一旁包延招招手，示意他‐‐拿来！包延傻眼，歪过头不解‐‐拿什么？展昭比划了一下‐‐荷包。包延想起来，前几天小四子给了他一个荷包，说里头是杏仁粉和珍珠粉包的茶包，用来定神的。他若是考试时候晃神了，就泡一杯喝。包延拿出一个粉包给展昭。白玉堂在一旁看着，心说，展昭倒是没有直接上手去摸，莫名就有些欢喜。展昭打开粉包倒在手里，搓了搓，一把拉过白玉堂，伸手在他脸上一通抹。白玉堂心中暗叹‐‐对自己就直接上手了，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无奈。展昭揉了一阵后，欣赏了一下自己的&ldo;杰作&rdo;，觉得很不错了，又想了想，&ldo;嘴唇也白掉了！&rdo;白玉堂皱眉不解，&ldo;猫儿，你想干嘛？&rdo;&ldo;你装鬼去吓唬吓唬他们，看能问出什么来。&rdo;展昭说着，伸出自己的手指舔了舔，然后伸过去涂了涂白玉堂的嘴唇，见白色的粉末擦掉了，满意点点头。白玉堂目瞪口呆看着那只傻猫下意识的动作，一旁包延看得脸通红，庞煜托着下巴心说‐‐展昭还蛮直接的么，真人不露相啊！白玉堂能搞定他么？&ldo;去吧。&rdo;展昭拍了拍白玉堂，&ldo;记得吓得他说出来就行了，可别吓死了！&rdo;白玉堂望了望天，这他可没把握，不过这猫的主意也不错，就提起一口气，施展轻功&ldo;飘&rdo;了出去。白玉堂飘乎乎落到了那熬油人的身后。往锅子里看，更觉恶心‐‐只见锅里还有人手人脚，锅子上浮了厚厚一层油。看这锅子油腻不堪，应该是使用了很长时日了。&ldo;还不回来啊？&rdo;那人往远处林子里张望，边自言自语。展昭捡起一枚石子轻轻射向他脚边的人头。人头&ldo;怕&rdo;一声，滚到了一旁。那下人惊得一蹦，觉得奇怪……怎么好端端的人头会动？刚刚没有放好？他正在疑惑，第二颗人头又滚了出来。这下，他可是吓得魂飞魄散了。往旁边一让，转眼，就看到身后飘乎乎一个白影、白脸……&ldo;娘啊！&rdo;那人这一声尖叫，嗓子都喊哑了。白玉堂心说怎么那么胆小。那人连滚带爬往远处跑，但双脚不听使唤，刚跑了几步就见前方白影一晃，那白衣鬼会飞，落到了他面前。&ldo;啊！&rdo;那下人惨叫着跪倒就拜，嘴里稀里糊涂说，&ldo;鬼姐姐饶命，鬼姐姐饶命啊！&rdo;白玉堂一张白脸都黑了，展昭在一旁闷闷地笑……白玉堂将脸都涂白了，嘴巴不是紫得是红的，又一身白衣。那小厮估计没看清楚，所以以为是女鬼。可说了，一般白衣鬼都是女的么。白玉堂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回头看展昭，像是问‐‐说什么？展昭也不太在行，对庞煜使眼色。庞煜鬼主意多多，立马尖着嗓子幽幽地说，&ldo;好大胆的贼子，竟然敢在这里杀生害命，我拿你回地府，让你也尝尝这下油锅的滋味！&rdo;白玉堂忍笑，心说庞煜小子就这点在行！&ldo;不关我的事啊！&rdo;下人磕头如捣蒜，&ldo;是我家少主吩咐的，是那疯书生要人油做药！这些尸体都是他们给我的，不是我杀的啊，姐姐饶命！&rdo;白玉堂回头给了庞煜一个白眼，别学女人说话！庞煜觉得好玩，更加来劲了，&ldo;你家少主是谁？那疯书生又是谁？说！&rdo;&ldo;我……我家少主是天龙山庄的少庄主沈帛鄂，那疯书生叫什么我不知道，大家都叫他先生的，他医术高明，人就鬼头鬼脑的。&rdo;&ldo;他们要炼人油做什么？&rdo;庞煜再问。&ldo;这个，好像是炼丹还是做药啊，我不清楚啊……&rdo;&ldo;不知道？&rdo;庞煜嘴一撇。白玉堂还挺配合，抬手一拂袖。那小厮只感觉有人在他脸上抽了一耳光，却完全没看到人手，更加惊骇了，觉得必定真是遇到鬼了。他连连磕头，解释道，&ldo;好像，好像是用来做丹药和香的。&rdo;&ldo;什么香？&rdo;庞煜问。展昭和白玉堂则是同时想起了，状元庙前燃着的那种有古怪药香闻了让人丧失心智，变得浑浑噩噩的巨香……莫非那香里头就用了人油？&ldo;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每次熬好了油，都要给那先生送到他的药庐去。&rdo;下人结结巴巴地说，&ldo;我见过他的药庐里有好多的香，所以我猜，是不是拿来做香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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