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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能把我师父气得半死的人。&rdo;白玉堂一笑，&ldo;岂止是有些本事。&rdo;16103山雨欲来风满楼当夜，雨转阴了起了西风，变得很冷。小玉和小翠两个丫鬟抱着厚厚的被褥一间间屋子送过去。到了展昭他们房里，小玉敲敲门，探头进来，&ldo;展大人？&rdo;此时，展昭正靠在窗边发呆。&ldo;多加床被褥吧。&rdo;小玉抱着被子过来重新铺床，左右看了看，&ldo;白五爷呢？&rdo;&ldo;哦，教唐石头功夫去了。&rdo;展昭回了一声。&ldo;展大人，今天好惨啊。&rdo;小玉边铺床边跟展昭聊天，&ldo;外头哭晕的老人家就有十几个啊，有一个阿婆好可怜，儿子和老伴都是在莲花楼做事的，一下子变成孤苦伶仃。&rdo;展昭微微蹙眉，点头。&ldo;那些魔教的人，为什么要杀无辜的人啊？&rdo;小玉有些气愤。展昭回过头看她，问，&ldo;为什么说是魔教的人做的？&rdo;&ldo;街上好些人都在说啊。&rdo;小玉回答，&ldo;说什么莲花楼是得罪了魔教里的大魔头！&rdo;&ldo;大魔头啊……&rdo;展昭喃喃自语。&ldo;武林人有好的也有坏的啊。&rdo;小玉拿着展昭和白玉堂的枕头拍了拍，&ldo;要是大家都跟展大人和白五爷这样就好啦。&rdo;展昭看着她一双手轻轻巧巧地拍着枕头，不紧不慢地问，&ldo;小玉，要是我说，娼馆私廖里的窑姐儿们都是贱人，你会不会觉得不妥？&rdo;小玉一惊，睁大了眼睛看展昭，&ldo;展大人怎么会那样说呐？哪个好人家姑娘愿意去做这个啊，大多是走投无路。&rdo;&ldo;那为什么魔教的就都是大魔头呢？&rdo;展昭反问。小玉愣了愣，摸摸下巴，&ldo;嗯，那做窑姐不过是为了活命，入魔教是为了干坏事么。&rdo;展昭看了小玉一会儿，笑了，摇摇头拿着杯子继续看月亮。小玉在刚刚展昭问他窑姐那些话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到展昭难得地认真了，她始终不知道展昭认真是个什么样，这人总是温柔地笑，给人的感觉就是好，太阳一样，从来没有阴暗的时候。&ldo;展大人。&rdo;小玉抱着换下来的薄被子走到他身边，&ldo;你有烦心事啊？&rdo;展昭摇了摇头，一贯地对她微笑，&ldo;晚上冷，早些回去休息。&rdo;&ldo;嗯。&rdo;小玉安心了，展昭还是那个温润如玉的展大人，刚刚肯定是自己的错觉。抱着被子急匆匆地跑了出去，刚跑到走廊口却见迎面一个白影到了。小玉一惊，以为一定是要撞上了，赶紧一闭眼。但等了一会儿，没撞上，睁开眼睛眼前已经没人了，回头……只见白玉堂的背影还是不紧不慢地往前走着，手里拿着个酒坛子。小玉摸了摸头，说起来，展大人和白五爷为什么会成为朋友呢？两个人的性格完全不同么！展大人一派正气人又温文有礼，白玉堂有些正邪不分，小玉确定听过很过关于白玉堂的很可怕的传闻，形容他大多是修罗转世之类的，也就是因为他长得太好看了，所以实在不会让人讨厌或者害怕。但是小玉总觉得白玉堂是随心所欲的，反正没有展大人那样正派得彻底。很奇怪开封府乃至开封城一大半的姑娘看到他都会尖叫，果然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么？小玉拍了拍被子，她还是更敬重展昭一些，骨子里都正直的展南侠！想罢，小玉高高兴兴跑回去睡了。白玉堂回到展昭房里，关门，抬手一扬。展昭脸上的笑容也收起来了，伸手接了他抛过来的酒坛子，问，&ldo;这么快？你又打一遍给人看就走啦？&rdo;白玉堂到了桌边坐下，&ldo;嗯，打两遍还得了？&rdo;展昭见他神色，似乎眼中有那么些疑虑，就凑过去问，&ldo;怎么了？&rdo;白玉堂抬头看展昭，道，&ldo;那个岳阳……&ldo;&ldo;岳阳怎么了？&rdo;展昭搬了凳子坐到桌边，看白玉堂。&ldo;我知道为什么岳峰会败给他了。&rdo;白玉堂倒了杯酒，&ldo;他倒也不是说功夫多好。&rdo;&ldo;那是什么？&rdo;展昭端着酒边喝边问，&ldo;我那天看他练功了，学东西很快！&rdo;&ldo;的确是太快！&rdo;白玉堂认真看展昭，&ldo;快得不正常！&rdo;&ldo;什么意思？&rdo;展昭不明白，心说快还不好啊？白玉堂本来就话不是很多，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更清楚一点，最后干脆懒得说了，想洗洗睡觉。&ldo;唉！&rdo;展昭揪住他，&ldo;你还没说完呢。&rdo;白玉堂只好说，&ldo;我觉得他并不是学，而是看了之后能原封不动地做给你看！但是他并不是真的学会了！明白这意思么，猫儿？&rdo;展昭很认真地想了一会儿，摇头，&ldo;没明白！&rdo;白玉堂摆摆手，示意还是别讨论了。展昭倒是觉得有趣，抓着白玉堂的手腕子不让他走，&ldo;说清楚！怎么样的？&rdo;&ldo;我举个例子给你听。&rdo;白玉堂重新坐回去，&ldo;昨天我教他们练功的时候，小四子说肚子饿了，厨房大娘给他做了炒面。今天练功到一半，小四子又说饿了，但是厨房大娘没在，于是岳阳帮他做了一个。&rdo;展昭眨眨眼，&ldo;然后嘞？&rdo;&ldo;我看了一眼，岳阳从动作、习惯、做出来的样子、味道，完全和厨房大娘一模一样！&rdo;白玉堂看了看展昭，&ldo;连葱叶子的位置都一样。&rdo;展昭听后吃惊，凑过来问，&ldo;面好吃么？&rdo;白玉堂望天，展昭果然关心的是吃的！见白玉堂放弃了，展昭也不跟他逗了，拉着他衣摆道，&ldo;我明白你说什么的！我之前也发现了。&rdo;白玉堂回头，&ldo;哦？&rdo;&ldo;衙门里的老杨每个月都要给家乡的老娘写信报平安。&rdo;展昭将一杯酒喝尽，&ldo;前几天抓贼伤了胳膊，怕老娘担心，就想找公孙模仿笔迹写一封去。那天公孙刚巧不在，岳阳让老杨拿笔比划两下给自己看看，随后就写了一封真假难辨的信出来。&rdo;白玉堂皱眉，&ldo;果然天赋异禀么？&rdo;展昭笑着点了点头，&ldo;这本事，简直跟当年的三手画圣林禅子一样。&rdo;&ldo;难道是一甲子一个轮回么。&rdo;白玉堂忽然有些感慨，&ldo;林禅子死了六十年了吧？&rdo;&ldo;嗯。&rdo;展昭点点头，&ldo;画完陵山弑血图后呕血而亡，血正好喷在了画面上，所以才改名陵山泣血图。&rdo;&ldo;当年唯一目睹那场激战的人么。&rdo;白玉堂不解，&ldo;林禅子为什么后来会呕血？师父说他可能被交战时候三大高手同时释放出来的内力所噬，但林禅子本身就功夫了得。&rdo;&ldo;我觉得就是过劳死吧。&rdo;展昭摇头，&ldo;毕竟，陵山那一战打了个天昏地暗，他要把整个过程都画下来还要记住武功招数，那要费相当的精力，累吐血也是有可能的。&rdo;白玉堂看得出来，展昭是喜欢他外公的，虽然他可能是众人眼中的大魔头。笑了笑，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白玉堂伸手捏着展昭垂在胸前的一缕头发，问，&ldo;这案子从哪儿开始查？&rdo;&ldo;嗯，从莲花楼的背景开始吧。&rdo;展昭托着下巴，&ldo;还有昨天下雨时候有没有目击者……这么大的一座楼，杀了这么多人，不管凶手是一个还是多个，总有人碰上的吧？&rdo;白玉堂点头，拽拽他头发，&ldo;睡吧。&rdo;展昭也有些累了，两人躺下。开封府的夜晚也平静了下来，就在开封城居民进入梦乡的午夜时分，有一队人马进入了开封的大门。今天负责夜晚巡街的是张龙赵虎，带着他们的，正好是唐石头和岳阳。唐石头他们走到北城，靠近莲花楼附近的街道，远远地就看到前边一大队人马，巨大的伞盖、马车……那架势跟皇族出行似的。&ldo;什么人啊？&rdo;唐石头揉揉眼想上前看，岳阳拽了他一把，示意身后众人，躲到巷子里。张龙赵虎戳戳岳阳，&ldo;唉，小岳啊，咱们才是兵。&rdo;岳阳对众人，&ldo;嘘，是百花盟的人，这架势，估计是他们的掌门谢百花。谢百花这人阴毒狠戾，功夫又极高，咱们先看看情况&rdo;&ldo;女的掌门？&rdo;唐石头好奇。&ldo;男的。&rdo;岳阳想了想，&ldo;这场面我们罩不住的，他们肯定是去百花楼，皇城军守在那里的是两百人，但是欧阳不在，我们两个未必能挡住他。万一一会儿对方要上楼，我们阻止不了，明天开封就会传说皇城军和开封府形同虚设，让些江湖人来去自如，难怪莲花楼死了那么多人都没人发现。&rdo;唐石头一皱眉，&ldo;这样啊……&rdo;&ldo;你脚程快，赶紧回去，对着展大哥白大哥他们的院子喊一声，&lso;百花盟来人马了&rso;就行。&rdo;唐石头觉得他说得是有道理的，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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