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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背着手往前走，似乎听到了，又似乎没听到。&ldo;喂。&rdo;展昭叫了他一声。白玉堂抬头回过神来，突然笑了。&ldo;怎么了？&rdo;展昭纳闷。&ldo;枯叶有个怪习惯，知道么？&rdo;展昭不解。&ldo;他不吃兔子。&rdo;白玉堂微微一笑，&ldo;还有他刀上的挂坠是个白色的小兔子，原本我以为他不正常，不过看来并不是。&rdo;&ldo;你觉得他还记得小四子救过他？&rdo;展昭抱着胳膊摇头，&ldo;那小四子真是好心救了条狼回来了，他这些年可没少杀人，这事儿不能让小四子知道。&rdo;&ldo;线索还不算全断了。&rdo;白玉堂点了点头，&ldo;可以从枯叶四年前的经历开始查起。&rdo;&ldo;枯叶是最有名的杀手，个人的身世却从来没人知道。&rdo;展昭一摊手，&ldo;不都说他是被狼养大的么？很难想象他当年竟然没伤害小四子，还跟他道谢。&rdo;&ldo;开封府应该有各地大案的资料卷宗的吧？&rdo;白玉堂问。&ldo;你想查四年前雅竹村附近发生了什么大案啊？&rdo;展昭伸手戳戳他肩膀，&ldo;老实，问公孙不就行了么！大人当然不会把血腥的案件告诉小孩儿，但公孙这么大个名医，应该或多或少知道些。&rdo;离开金霞满堂，两人匆匆往回走，就见开封街上好生热闹。&ldo;怎么这么多异族？&rdo;白玉堂不解。&ldo;恐怕是四地儿的外族都到了。&rdo;展昭摇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希望别出什么乱子才好。进了开封府，两人就见庞吉和包拯都在，穿了一身官服，赵普正换衣服呢，小四子和公孙却是一身的便装。&ldo;展护卫，来得正好。&rdo;包拯赶紧跟展昭说，&ldo;今日朝会，皇上召集文武百官要封赏一次，晚上晚宴。&rdo;&ldo;啊？&rdo;展昭一脸&ldo;不想去&rdo;，瞧了瞧白玉堂，朝会肯定不准带家属的！包拯暗自摇头，这才是传说中的如胶似漆了，难舍难分，片刻不离。赵普换了衣服出来&ldo;那帮子外族来者不善，皇上这时候开朝会可能有些用意。&rdo;&ldo;那你晚上怎么办？&rdo;展昭问白玉堂，像是担心没自己投喂白玉堂可能会饿死一样。白玉堂望了望天，心说天底下只要还有酒楼他就永远不可能饿死！转脸看一旁公孙和小四子。公孙手上拿着个包袱，&ldo;我给庞妃开了些补品，还有太师要给香香带去的御寒小绒袄，我们一会儿要上别院去，就不去宴会了。&rdo;小四子坐在石头背上点头，&ldo;嗯，宴会闷闷，白白去不去山庄？去看香香和胖姨姨。&rdo;白玉堂想了想反正有事情要问公孙，又见赵普和庞太师都放心不下的样子，就点头，&ldo;我也走一趟吧。&rdo;果然，赵普和太师都满意点头。于是，展昭和白玉堂分头行动，展昭随着赵普包拯他们进宫。白玉堂陪着公孙和小四子，一起往城郊的别院去了。小四子一如既往地喜欢白玉堂，往他马背上一座，伸手捋白云帆的长耳朵。&ldo;小良子呢？&ldo;白玉堂见他一个人，有些纳闷。&rdo;&ldo;陪着赵普去了。&rdo;公孙帮着回答，&ldo;那些外族来者不善，或多或少都惦记着坑赵普呢，还有个赵琮用心险恶，我让小良子时时盯着。&rdo;白玉堂点了点头，以箫良现在的武功，的确是个不可忽略的得力助手。&ldo;土爪狸找到了么？&rdo;公孙见白玉堂他们那么早回来，觉得可能不妙。&ldo;别提了。&rdo;白玉堂摇头，将人死了的事情告诉了公孙。&ldo;死了？&rdo;公孙皱眉，&ldo;没道理啊，年纪并不大，而且听开封府那几个衙役形容，他身体很健硕。&rdo;&ldo;也许是他不想让别人找到吧。&rdo;白玉堂微微一挑眉，&ldo;越是那样，倒是也越证明他的确是知道些什么。低头，白玉堂就看到小四子正抓着白云帆几绺鬃毛编辫子呢，便问了公孙，&ldo;四年前，也就是小四子捡到枯叶的时候，附近有没有出什么大案子。&rdo;公孙迟疑了一下，看了小四子一眼，似乎有些犹豫不想说。白玉堂纳闷。小四子回头瞧着两人。身后跟来的绯影她们也都听着呢，看到公孙的神色，绯影骑马上来，&ldo;小四子，姐姐们玩对对子呢，你来不来？&rdo;&ldo;好！&rdo;小四子立马乐呵呵答应。等他和绯影他们到了身后听不到白玉堂他们对谈的地方，公孙才轻轻叹了口气。白玉堂看他。&ldo;那一天我永远都记得的。&rdo;公孙低声道，&ldo;那天村头有人难产，那晚上狂风大作，还下了场暴雪。&rdo;公孙低声道，&ldo;我回去的路上，听说邻村出了些事情，有一个不小的江湖门派被人屠了满门。打更的更夫看了一眼，说凶手是个只有半张脸的恶鬼。&rdo;白玉堂双眉紧皱，&ldo;枯叶手上，是因为屠杀了那个门派，所以……&rdo;&ldo;所以小四子并不知道他后来救的是一个一夜杀了上百口人命的恶魔。&rdo;公孙摇了摇头，&ldo;其实救人是见很单纯的事情，我只要小四子因为能救人而开心就好了，不想他不开心。&rdo;白玉堂点了点头，&ldo;那户被灭门的人家，你了解多少？&rdo;&ldo;我只知道是个江湖门派，还挺有名的，他们的掌门好像姓郭还是霍的……很神秘，不怎么在地方上走动，也从来不开馆收徒弟，更没见他们从事什么押镖或者保镖的工作。但是又似乎有花不完的银子。&ldo;枯叶如果是接受任务完成了这一票……跟报恩报仇能扯上什么关系？&rdo;白玉堂仔细回想，&ldo;而且枯叶最多一次执行任务也不过杀个一二十人，这里可是灭了一个门派，事情却没传出来。&ldo;等给庞妃看过之后，我回开封府找卷宗，可能会有联系。&rdo;白玉堂点头，放下众人赶往城郊去不提，但说展昭和赵普他们。这一队人马更加浩浩荡荡，赵普坐在黑枭背上打着哈欠，黑枭和枣多多两匹马不知道在交流些什么，&ldo;吸溜吸溜&rdo;嘴里唠叨个没完。展昭歪着头看两匹马，就发现黑枭正瞅着不远处经过的外族马呢。它也是个机灵的，估计以为要行军打仗了，觉得又有笨马可以咬了，所以很兴奋。箫良人小鬼大，跟着紫影他们去探了探情况，溜回来到了赵普身边跟他说，&ldo;师父，辽国和西夏来了几个大将军，紫影说是你的熟人。赵普似乎是提起了些兴趣，&ldo;什么人？&rdo;&ldo;辽国来的是隆布尔大将军，西夏那边是巴彦。&rdo;展昭都听过这几个人的名字，全部算是赵普的手下败将。当然了，也都是名将。&ldo;这帮人来做什么？&rdo;赵普还挺意外的，就听箫良接着说，&ldo;辽国三皇子耶律齐也来了。&rdo;赵普微微一愣，&ldo;野驴老三也来了？&rdo;箫良点头，赵普撇嘴，跟展昭说，&ldo;那一大群野驴里头，老三可最不好对付。&rdo;&ldo;嗯，我也听说过，说耶律齐是文武全才，深藏不露是么？对了，我记得之前有个老四耶律明，就是被你整挺惨那个。&rdo;展昭微微一笑，&ldo;若不是他暗算你，你也得不着箫良着好徒弟。&rdo;赵普一笑，&ldo;这帮人不见兔子不撒鹰，都集中这会儿跑过来，肯定有什么图谋？&rdo;&ldo;怎么看都是个很笨的决定啊。&rdo;展昭似乎有些想不通，&ldo;你想，巴彦也好、隆布尔也罢，都是对方朝中举足轻重的大人物，特别是耶律齐，不是下一任辽王的最热门人选么？这样孤身而来，是不是有些托大？&rdo;赵普耸耸肩，示意自己也很想不通。庞太师的轿子正在旁边，听到这边对话，兴匆匆挤进来，&ldo;王爷，今时不同往日了，那帮人未必带着敌意来的，可能是试探加算计，还有保住自己的权势。&rdo;赵普和展昭都看他，&ldo;太师，这个何解啊？&rdo;&ldo;嘿嘿，这些个玩弄权术的人，没有什么永远的对头的，对他们来说，谁有利谁就是亲人！虽然之前他们叫嚣着说王爷太厉害了，劝王爷退一退。可如今外头有传说找了个接班人赵琮……这赵琮可从没在正式场合露过脸，那些个大将当然是来试一试真伪看看他能为的。另外，耶律齐会来也不奇怪。整个大辽的武将基本都跟王爷对着干过了，一个个输的挺惨，唯独这耶律齐崇武却从来没跟王爷对过手。最近大辽内部分成两派，一派比较强硬，属于好战派，也就是耶律齐那宗族的。一派则要求休养生息……主站派崇武的第一理由就是咱们大宋有个赵普，这万一哪天打过来了可不得了。&rdo;&ldo;哦……&rdo;展昭算是明白了，&ldo;所以唇亡齿寒，他们怕赵普一旦真的退了，主战派声势就下去了，耶律齐会丢了未来的大位。&rdo;庞吉点头，&ldo;那可不！所以啊，王爷，要懂得借力打力，就是不要自己出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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