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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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比武那日，你借白玉堂的剑用，不肯将你的刀示于人前。当然，你找了一个近乎完美的理由，把我们都哄了过去。那天唯一能算异常的，就是你对姜思亦的过分关注。”

“我受邀去将军府，回来时告诉你们姜家二小姐姜思然想和我定亲，你的反应比所有人都大。我觉得你对姜家姐妹的态度很奇怪，既不是简单的看重也不像单纯的嫌弃。直到姜思然告诉我，你看着她时给她的感觉，和姜将军想打她又不能打时很像。”

“那时我朦胧的感觉到，你对姜家姐妹就像寻常人家长辈对不成器的晚辈那般，既关注又挑剔。”

“我本想好好和你聊聊，搞清楚缘由，可你临时有事要离京，我便暂时按下准备等你

回来后再说。谁知第二天我受邀去元大人府上做客，受元大人提醒，我终于将一切串联起来。”

“元翎怎么提醒你？”林致问。

“我听说姜将军既善用长枪，又能教姜大小姐用双刀，心中佩服，就和元大人提起。他告诉我，这是姜家的规矩，除自己的贴身兵器外，其余常见的兵器也要会用。这样在战场上遇到自己的兵器暂时脱手的情况，便不愁无兵器可用。”

“而你除了贴身的两柄短刀之外，在千乘县使过黑纱和飞刀，比武那日还用了剑。你是林家的人，林家以剑法闻名，你为何要学这些？”

“再联想当初我是因为去见你，才遇到皇上，我基本可以确定——你和林家都在为皇上办事。”

“或者更准确的说，林家是姜太后给皇上培养的势力，林家大小姐是姜太后给皇上培养的心腹。”

“为替皇上做事，你必须要了解各方信息；在恭州，是你弄清病患死亡真相后传信给皇上；你对姜家姐妹不满意，是因同为姜家人，她们却比姜太后差太多；不肯在比武场上亮出你的双刀，是怕姜将军认出你来。”

“姜将军受人所托，不远万里去找炼器大师锻造兵器，所造的兵器就是你身上那对双刀吧。”叶唯换了个姿势，继续说道：“这世上，能使唤动他的人不多，他姐姐姜太后应该是其中一个。”

“他虽不知自己辛苦得来的双刀是送给谁

，但也清楚你的身份不应被外人知晓，所以不肯向我透露他最后带回了什么兵器。”

“而我也是因为你和皇上的关系，才能在女子身份暴露后继续在开封府做校尉。”

林致听后如释重负。“不愧是你。”

“可别夸我了。”叶唯唉声叹气道：“其实我早就该发现不对，第一次去见你，回程时遇见皇上，而后又接到升我为校尉的圣旨。”

“彼时我就疑惑过，我明明没有救皇上，皇上为何要以救驾有功为由给我升官，但我当时并没有怀疑到你身上。”

林致道：“为什么？”

“我心里也纳闷，于是从开封府大牢出来后，我仔细想了这个问题。可能是因为我自以为了解你，觉得如果是你，最多是帮免除女扮男装混入开封府的罪责，不会滥用私权替我谋官。出于这种想法，我潜意识里一直没把你和这件事连在一起。”

“但事实上，我能升这个校尉的确和你有关，这点我得谢你，可我依旧好奇。”叶唯看向林致，神情严肃，“你知道那么多事，自然也清楚包大人的为人。在开封府，只要我展现出足够的能力，就算只是个小小捕快，也不会受太多限制。”

“所以，在我不会被打压的前提下，你究竟为什么会违背曾经的原则替我谋这个官？”

“你也说了，那是我曾经的原则，不是我现在的原则。”林致轻叹一口气：“而且有一点你想错了

，这个官职严格意义上来说，不是我为你求的。”

“不是你求的？”叶唯微微瞪大眼睛，“难道你连提都不用提，皇上就愿意为了你给我升官？”这样的话，林致也太受皇上看重了。

林致皱起眉，“你想什么呢？”

“我没想什么。”叶唯收起脑中思绪，掩饰道：“等你给我解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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