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毒(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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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证据。”叶唯道。
公孙先生把熬好的药端给林致,让她喂给那个小女孩,然后转头对叶唯问道:“没有证据,你去卢府又能做什么?”
叶唯垂下眼眸,公孙先生的两个问题都恰中要害。
原身就是被人下了不知名的毒,在睡梦中暴毙,这也是她怀疑卢老先生死于中毒的唯一依据。原本她只是怀疑,现在几乎可以认定。
小女孩能在大街上精准地选中她,还让她选中那个有毒的香囊,这绝不可能是巧合。一心想要她死,又擅长用毒的人,除了在恭州要杀她的黑衣人口中的“夫人”外,还能是谁?
那个心狠手辣又善于用毒的“夫人”现在就在京中,叶唯怎还会单纯的以为卢老先生是死于病逝呢?
“公孙先生,卢大人说过卢老先生死前的几天精神尚佳,回光返照会有这么长时间吗?”叶唯问道。
公孙先生神情不变,“人不同,回光返照维持的时间也有不同,片刻有之,几日也有之,多数为几个时辰,如卢老先生这般的是少有,但不是没有。”
“如此就够了。”叶唯坦然道:“我只是想找理由见一见在卢老先生身边伺候的人,问清卢老先生死前的一切,看是否有可疑之处。”
公孙先生闻言顿时犹疑起来。
“我同她一起去。”给小女孩喂好药的林致站起身,“就说我听闻卢老先生的情
况后,感觉他的死尚有疑点。我毕竟是医圣传人,只要卢大人对其父的孝心不假,应当不会连几个下人都不给我们见。”
林致从叶唯的只言片语中已经猜到她为何会怀疑卢老先生死于中毒。无辜的叶家小姐因何而死,只有她和叶唯两人知道。
叶唯与林致对视一眼,已然明白对方心意。
“也可。”公孙先生再找不出理由来阻止,只能道:“但你们切记,若无把握,千万不可验尸。”
叶唯知道公孙先生此言是为她好,如果她提出开棺验尸,最后又没验出异常,卢大人恐怕不会轻易放过她。
“多谢公孙先生提醒。”
*
天刚暗下的时候,喝下解药的展昭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
叶唯早已把中毒的小女孩带回来,却一直没来看他,展昭心中疑惑,便主动找了过去。这才从公孙先生口中得知,叶唯和林致一起去了卢府。
“她怎么不叫我一同去?”展昭怏怏道。
“你都中毒了,叫你作甚?”公孙先生颇为无语道。
展昭无言以对,只好问他:“她们去了多久?”
“两个时辰有余。”公孙先生道:“应该就快回来了。”
已经过了那么久,自己现在再去已经不合适了,展昭叹着气道:“公孙先生该早些告诉我的。”
“……”公孙先生忍不住扶额,“不管叶唯去卢府查问的结果如何,回来都会告诉我们,你急什么?”
“我急得不是这个。”
展昭道。
“那便是担心叶唯。”
展昭点点头,“公孙先生想必也注意到了。”
那香囊是卖给叶唯的,叶唯早就摸过,又一路带着回开封府,自己只是在叶唯回到开封府后才中毒。在有心人、尤其是下毒人眼中,叶唯比他中毒更久,自然也比他中毒深。这种情况下,就算有林致和公孙先生在,能救回他们两个,也该是他展昭先好才是。
先前让叶唯出去找人是因为只有她知道那小女孩的模样,不得已而为之。若他和叶唯一起去卢府,或许还能遮掩一二。
可现在叶唯这个该中毒更深的人已去卢府查问卢老先生的真正死因,自己这个经常与她一起查案,且中毒时间更短的人却还待在府中。只怕稍加分析,就会有人察觉叶唯的不同寻常。
“事已至此,多想也无用。”公孙先生虽不知虚尘花毒为何对叶唯不起作用,但想来和林致脱不了关系。“而且林姑娘也不惧虚尘花毒,叶唯在她身边还不算太惹眼。”
展昭懂他言下之意,但依旧提心。“公孙先生可还记得在恭州时,那个意图杀害叶唯的男子,他说指使他的人还曾给叶唯下过毒,今日之事说不定就是那人再次对叶唯下手。”
“这倒是可能,叶唯将那女孩要卖的香囊都带了回来,林姑娘已经看过,只有卖给叶唯的那个有毒。”
展昭心下一沉,若想杀叶唯的人发现下毒无用,下次恐怕
就会用旁的手段。唉,事已至此,只能日后多加提防了。
这时,叶唯和林致刚好回来,两人面色都不好看,还是在看到展昭时,叶唯才恢复些神采。
“展大人,你能起来了?”叶唯仔细查看展昭周身,最后把视线落下在他的左手上,“现在感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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