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的信（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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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继续待下去。

等偌大一个院子只剩下展昭、叶唯和林致三人后，林致率先开口，“我先说吧。”

“好。”叶唯和展昭先后说道。

“我先去见了之前一直给卢老先生诊治的徐大夫。据徐大夫说，卢老先生的身体从一个月前就有好转迹象，这种好转不是突如其来的，而是循序渐进。”

展昭：“这么说来，卢老先生近几日明显见好，不该是回光返照。”

“没错，以卢老先生之前的脉象，只要不出意外，应当越来越好才是。可卢老先生突然离世，又无被害的迹象，除了病逝似乎没有其他可能。徐大夫无奈之下只好暗示卢大人，卢老先生先前的好转或许只是回光返照。”

“至于杨大人那边——”林致停了一下才道：“杨家请了一名姓王的大夫，不过这个王大夫到杨家时杨大人已经过世。他并不知道杨大人之前的身体情况，只是通过杨大人尸身的情况和杨夫人对杨大人死前行为的江述，得出他因急病暴毙的结论。”

“这和我们先前知道的差不多，只有一点比较可疑。”

“什么？”叶唯问。

“杨大人死前是独自一人，身边连个下人都没有。”林致先看了叶唯一眼，又转向展昭，“那晚的雨有多大我们都知道，你们说杨大人他不好好在房中待着，反而一个人到凉亭喝酒，奇不奇怪？”

“简直奇怪得很。”叶唯感叹道。

展昭安静想

了一会儿，忽然来了句，“杨大人死前身边没人，只是杨夫人和杨府的下人口说罢了，事实未必如此。”

“看来展大人今天收获不小。”叶唯转头看他，“快说说吧。”

展昭把他今日两次牙行之行和两人说了，提到人牙子最后说出的信息，展昭说了自己的看法，“人牙子说倩儿见到来买她的人并无特别反应，反而在听到那人说话时露出欣喜的表情，我怀疑那人的确是倩儿熟悉之人，只不过易了容，倩儿只能通过声音辨认。”

叶唯接道：“你觉得买走倩儿的人是杨夫人的远方表侄贺方？”

“没错。”

“疑似被禁足、下哑药，被发卖，虽不知倩儿做出什么事惹杨夫人如此对待，但足以看出杨夫人对她的厌恶。”叶唯思索后道：“杨夫人身为当家主母，厌恶哪个下人直接发卖就是，何需用这么麻烦的手段，甚至不惜将其他人和倩儿一起发卖，想来是不想让人注意到倩儿。”

“这侧面说明，倩儿被她厌恶的原因见不得光。”

“所以我才说杨大人死前身边没人的事未必是真。”展昭道：“倩儿是杨家三少爷的丫鬟，怎么会那么巧，在雨夜的凉亭外发现晕倒的杨大人？”

“我认为杨大人喝酒时倩儿就在旁边，而且杨大人的死和她有关。”

展昭话音一落，厅中出现短暂的寂静。叶唯和林致脑海中闪过相同的念头：如果杨大人喝酒时倩

儿就陪在旁边，那她完全有机会下毒。

林致身为医者，想得更多，“我好像知道杨夫人为何厌恶倩儿了。”

“为何？”叶唯看着她问。

对此，展昭也有猜测。“那个叫百鹊的丫鬟说，杨大人近两年越发看中美色，倩儿又年轻美貌，说不定是杨大人对倩儿起意，这才惹杨夫人厌弃。”

“不止。”林致正色道：“按理说，一个原本康健的人，就算得急病去世也该有个发病的过程。”

“假设倩儿当时就在杨大人身边，那肯定是他一晕倒倩儿就去喊人，仅仅是杨夫人和其他下人赶过去的功夫，杨大人就一命呜呼。”

“有个貌美女子在旁，在不知道杨大人可能中毒的情况下，杨夫人会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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