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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胡子歪着头看了看他，见展昭穿着一件砖红色的毛衣，微微皱了皱眉，道：&ldo;怎么不穿白的，你穿白的好看，真好看。&rdo;白玉堂向展昭看了一眼‐‐这人什么毛病？展昭摇摇头，看着大胡子道：&ldo;你找你哥哥什么事？&rdo;大胡子歪着头想了想，道：&ldo;哥哥……哥哥我最近做了很多会让你高兴的事情！&rdo;&ldo;什么事情？&rdo;展昭问他。但大胡子好像没听见，而是继续对洛阳道，&ldo;哥……你还不肯理我？&rdo;白玉堂对展昭使了个眼色，展昭犹豫了一下，探身进了车子里，对一脸惊奇的洛阳道：&ldo;阳阳……你……&rdo;&ldo;我见过他！&rdo;洛阳突然道。展昭一愣，&ldo;但是你说你没见过别的大胡子。&rdo;&ldo;他总是晚上站在巷子口看我，要不就在窗户边，也不进来。&rdo;洛阳似乎也有些混乱，&ldo;我一直以为是大胡子叔叔，但是……感觉不一样了。&rdo;展昭点点头，对洛阳道：&ldo;你帮我问他问题！&rdo;洛阳很乖顺地点点头，展昭伸手按下了开顶篷的按钮‐‐spykerc8那特殊的顶篷缓缓地打开，阳阳从椅背前探出头来，看着那个大胡子。大胡子似乎被这辆奇特的车子吸引了注意力，有些好奇地盯着车子看了起来，往前挪动了几步。展昭发现他的注意力很不集中，这人介于精神问题和智力障碍之间……或者说两者都有。&ldo;问他叫什么，找你什么事。&rdo;展昭低声对洛阳说。&ldo;嗯……&rdo;洛阳点点头，转回头来看着大胡子道，&ldo;弟弟？&rdo;&ldo;哥……哥你不生我气啦？&rdo;大胡子脸上显出了欣喜之色，上前一步道，&ldo;我再也不会对那些人心软了，我以后也不惹你生气！&rdo;展昭和白玉堂都听得云里雾里，这人究竟在说什么？&ldo;弟弟……你怎么改名字了？&rdo;洛阳用了一个令展昭和白玉堂都万分吃惊的方法询问，&ldo;你没说过你不喜欢原来的名字呀。&rdo;&ldo;我……我没有啊。&rdo;大胡子似乎有些不解，&ldo;杰杰没有改名字啊，还是叫杰杰。&rdo;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洛阳这孩子太老道了，简直就是聪明透顶。洛阳转脸看了看展昭，似乎是问这样问行不行？展昭赞许地对他点点头，示意他接着问。&ldo;你怎么来找我了？&rdo;洛阳道，&ldo;你不是很忙么，忙着做让我开心的事情。&rdo;白玉堂对展昭扬起眉，做了个吹口哨的动作‐‐这孩子有前途。展昭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洛阳太早熟了，远远超过了七岁孩子该有的心理年龄，这不是正常现象，是什么促使他的大脑过早地完善了呢？这和智商不是一回事，而是成熟度的问题。&ldo;对对！&rdo;把自己叫杰杰的大胡子拼命点头，&ldo;我正忙着干很重要的事情，等我干完了，就能把你救回来了。&rdo;洛阳有些迷糊，看看展昭，像是问，接下去该怎么办？展昭微微一笑，低声道：&ldo;套套他的底细，身边的人，做的事。&rdo;洛阳点了点头，对大胡子说：&ldo;你……不要被坏人骗了呀。&rdo;&ldo;嘿嘿……不会。&rdo;大胡子摇摇头，一脸得意的笑容，&ldo;他们被我骗才是真的……他们骗不了我的。&rdo;&ldo;你要小心啊，那个谁……我听说他真的很坏！&rdo;洛阳说得模棱两可，展昭却惊喜地发现，洛阳有很敏锐的洞察力，而且，他正在运用从自己书上学到的技巧。&ldo;你说那个塔伯么？&rdo;大胡子摇摇头，&ldo;我知道他是坏人……嘿嘿，他们以为能骗我，其实身上的味道都是一样的。&rdo;白玉堂和展昭听到他说出&ldo;塔伯&rdo;这个名字，吃惊‐‐他竟然和塔伯有关！&ldo;那你告诉他，他都让你干什么了？&rdo;洛阳接着问，&ldo;我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没骗你。&rdo;&ldo;不能说不能说！&rdo;大胡子急急忙忙摆手，指了指白玉堂道，&ldo;他是警察啊！不能说这些话……嘿嘿。&rdo;白玉堂哭笑不得，看展昭‐‐这小子究竟是聪明还是傻？展昭也颇有几分无奈，这大胡子病得不轻啊，有很严重的精神混乱，或者说是精神替代，他基本的生存意识和善恶是非观念还是有的，只是有选择性的混乱了一部分记忆，也就是洛阳的这块，更确切的，应该说是他&ldo;哥哥&rdo;的那块。洛阳想了想，对大胡子道：&ldo;对了杰杰，我上次看见了一个和你好像好像的人。&rdo;大胡子猛地一愣，随后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害怕起来，左右看看：&ldo;他在哪里？在哪里？&rdo;&ldo;你干嘛那么怕他啊？&rdo;洛阳不解地道，&ldo;他对你做了什么？&rdo;&ldo;不是……他要杀掉你的……不是！&rdo;大胡子猛摇头，&ldo;他是黑，最黑，很害怕……&rdo;边说，边缓缓地后退，嘴里喃喃道，&ldo;我要走了……要走了。&rdo;说完，转身想跑。白玉堂哪里会让他跑，抬手举枪，喝道：&ldo;站住。&rdo;大胡子缓缓回过头，看着白玉堂手中的枪，良久才道：&ldo;这个……这个是哥哥用来打坏人的……我不是坏人嘛……不是。&rdo;白玉堂皱起眉，冷声问他，&ldo;你哥哥通常都打哪个部位？&rdo;大胡子盯着白玉堂看了一会儿，伸手缓缓地指向自己的额头。伸手从腰后掏出手铐来，白玉堂对大胡子比了比，&ldo;把自己铐起来！&rdo;大胡子摇头，&ldo;不要……&rdo;&ldo;我最讨厌你这种装疯卖傻的类型。&rdo;白玉堂冷笑道，&ldo;你少来这套，真傻的话，裤腿里面还会藏枪？大胡子盯着白玉堂傻呼呼地看了看，&ldo;裤腿……裤腿……&rdo;说着，弯腰下去，从裤腿里拿出了一把点三八的最老式左轮手枪来。把枪举起来，问白玉堂，&ldo;你说这个呀？&rdo;白玉堂也发现了那把枪是假的，但是……他很快看出了蹊跷，连展昭也惊呆了，大胡子手上的是一把极破烂的玩具手枪‐‐和影子杀手钉在墙上的那把‐‐一模一样！看着眼前这个脸含笑意，神秘诡异的大胡子，白玉堂把枪收了起来，走上一步道：&ldo;跟我回警局！&rdo;大胡子摇头：&ldo;才不要！我是坏人！&rdo;说完，转身就跑。白玉堂上前一步，抬手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那大胡子猛地一拧手臂，白玉堂就感觉自己手下抓到的似乎不是一个人的胳膊，而是一条绵软的蛇，冰冷，但是柔软异常‐‐没骨头？！一愣神的功夫，大胡子趁机就往前跑，跑步的速度快得惊人，白玉堂掏出枪来对着他正前方的地面上开了一枪。巨大的枪声和地面飘起的薄薄烟气，把大胡子惊得一蹦，捂着耳朵道：&ldo;讨厌！&rdo;白玉堂举枪瞄准他，&ldo;我不跟你开玩笑，你自己乖乖回来，不然下一枪我打你的腿。大胡子想了想，对白玉堂做了个鬼脸：&ldo;不要！&rdo;说完，转身继续跑。白玉堂皱眉，这个人阴阳怪气不大不小的，完全搞不明白他下一步究竟想干什么。他并没有干什么危险的事情，虽然是嫌疑犯，但也不能真的打伤了他。白玉堂稍稍调整了一下枪的角度，对着他的腿开了一枪，子弹贴着大胡子的大腿飞了过去，大腿外侧立刻出现了一条擦伤，长长的伤痕很快就涌出了血。但奇怪的是，大胡子却好似没发觉，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往外跑‐‐不觉得疼。白玉堂猛地想起来，痛觉问题‐‐这个人没有痛觉！但这样放走嫌犯，就不是他白玉堂了，再次瞄准，在大胡子冲出停车场大门前，白玉堂对准他的小腿开了一枪，大胡子&ldo;哎呦&rdo;叫了一声，&ldo;噗嗵&rdo;倒地。白玉堂追了上去，但是大胡子竟然站了起来，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展昭远远看着，惊异地发现，这个大胡子不是痛觉神经麻痹了，而是彻底的痛觉丧失。正这时，门口&ldo;吱&rdo;的一声刹车声传来，一辆黑色的汽车停到了门口，大胡子迅速地跳进了车里，车子打了个旋，扬长而去。白玉堂追到门口，只看到了那个车子没有牌照的尾影，有些懊丧地收起枪，刚才一开始打他腿就好了……回到停车场里，展昭和洛阳都已经下了车。&ldo;你没事吧？&rdo;展昭走过来查看白玉堂，他真怕刚才那车子停下来时，有人拿着机关枪出来，给白玉堂一梭子。&ldo;没事……可惜让他跑了。&rdo;白玉堂有些不甘心，&ldo;好不容易得来的线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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