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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说不出的疲惫，他还是很喜欢池小君的，牛奶仔，牛奶妹……她很可爱。他想和她一起。第二天：张震和齐辉宇听到的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版本。张震：&ldo;有人抢你钱？！&rdo;遥远道：&ldo;没有，别听谭睿康胡说。&rdo;齐辉宇给张震解释了，张震马上就怒了，说：&ldo;晚自习完了哥几个陪你一起回家。&rdo;齐辉宇道：&ldo;让牛奶妹把那男的叫出来。咱们多叫几个人，把隔壁班的也叫上，揍死他。&rdo;遥远简直都丢死人了，还要叫隔壁班的，他可不想丢脸丢到隔壁班去，他说：&ldo;我自己解决，不行再找你们。没事，别操心了，就这样。&rdo;张震回去和谭睿康商量，谭睿康这才听到了完整的版本，第一节课完了以后遥远起身，出去的时候谭睿康说：&ldo;小远。&rdo;遥远没说话，下了二楼，找了个初二的女孩，说：&ldo;帮我叫池小君出来，我跟她说点事。&rdo;池小君趴在课桌上，身边好几个女生在安慰她。&ldo;她不肯出来，你回去吧。&rdo;那人说。上课铃响，遥远只得回教室去，连着几节课下来都没办法碰上池小君，中午和下午放学时池小君却已经走了。这算什么？遥远火起，一连几天，最后终于在初二体育课的时候成功地截住了她。遥远和齐辉宇在一起，池小君和另一个女生在一起。&ldo;说清楚吧。&rdo;遥远说：&ldo;那个男的是谁？&rdo;池小君一见遥远就开始哭，她身边的女生道：&ldo;别欺负她了好吗！她也不想的！&rdo;遥远简直无语了，他说：&ldo;我才是吧！你要分手就说，搞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做什么！你们都没错，我错了行了吧！&rdo;池小君回了教室，遥远简直气不打一处来，齐辉宇一直不敢说话，搭着他回教室去。当天班主任找遥远谈话，说他这几天上课都在睡觉，没精打采的，问是不是早恋了，又语重心长地说了一通早恋的危害，遥远更烦躁了，也不知道哪个多嘴的说的。回来时张震凑过来，说：&ldo;我去问了。&rdo;&ldo;什么。&rdo;遥远没好气道。张震说：&ldo;那男的还在念高中，是另外一个中学的，池小君说是她以前的男朋友，她不想跟他拍拖了，没想到他还缠着。现在看你怎么样，我打篮球的时候认识几个那个中学的人，帮你找人打他？一人请包烟就行。&rdo;&ldo;算了。&rdo;遥远正心烦：&ldo;我又不喜欢她，只是玩玩。&rdo;齐辉宇说：&ldo;玩玩也不行，打吧，要多少钱包我身上。&rdo;遥远道：&ldo;我说算了！&rdo;张震知道他心情不好，便点头离开，齐辉宇看了看遥远，两人坐着不说话。齐辉宇躬身把手放在课桌下，凑到遥远耳边，说：&ldo;哎，你这么一拍两散，我又替你难过，又替自己高兴。&rdo;遥远：&ldo;……&rdo;遥远起来把齐辉宇痛扁了一顿，齐辉宇只笑不还手，于是他的初恋就这么结束了。自那天起，谭睿康每天都跟遥远一起回家，挎包里还煞有介事地放了把打架用的铁棍。很久以后，赵国刚发现了谭睿康的铁棍，教训了他一顿。更久之后，直到大家高中毕业了，遥远才从张震那里听说了当年的事，得知后来张震的女朋友带着几个高中部的女生，到初二的女厕所里去找池小君麻烦，抓着她头发大骂了她一顿。他颇有点为池小君难受，也为自己的过去难受。初三念完以后遥远留在高中部，高二时听说池小君初中毕业后回老家读书了，两人没有再碰过面。许多年后再见到她时，她已经结婚了，谈起当年的事，池小君只是笑着说：&ldo;有么？张震的老婆？我上次去逛街好像还和她聊了一会，你现在过得怎么样？&rdo;遥远只能说：&ldo;过得还好。&rdo;那些往事早已逝去无痕，就像每一年三中门口秋季的梧桐叶，年年变黄，年年落了满街，却年年都不再相同。chapter10遥远今年的生日不想办，赵国刚给他三千块钱让他去请客的时候遥远说：&ldo;不用了。&rdo;不用了？赵国刚还以为遥远被另一个人上了身，诧异地说：&ldo;不过了？&rdo;&ldo;不过了。&rdo;遥远对着习题册说：&ldo;别干扰我。&rdo;赵国刚说：&ldo;这个钱也给你，奖励你期中考试的排名。&rdo;遥远敷衍地说：&ldo;放着吧。&rdo;&ldo;小远，你第六题错了。&rdo;谭睿康在对面房喊道。&ldo;哦‐‐&rdo;遥远百无聊赖地翻本子。赵国刚发现谭睿康确实起到很大的作用，虽然他不知道遥远与谭睿康有什么秘密，但两个孩子之间总保持着一种近乎融洽的竞争心态，遥远难得的没有妒忌谭睿康的好成绩，俨然已把他当做自己真正的哥哥了。虽然谭睿康有时候行为还是很土气，但已融入了遥远与他的哥们儿，成为一个新移民。谭睿康也开始用纸巾了，不再从书包里掏一卷皱巴巴的卷纸，知道跟女生们对答案，输的请吃四洲牛奶糖。遥远生日的时候收到很多东西，起码有半个班的人都给他买了生日礼物，当天要上学，遥远请所有送他礼物的人去吃了一顿元禄的回转寿司，二十多人几乎包了整个场，谭睿康第一次吃寿司，看生鱼片的目光十分惊悚。&ldo;就就……这么吃？&rdo;谭睿康说：&ldo;生的啊。&rdo;齐辉宇伸着舌头，把生鱼片放进嘴里，谭睿康的脸绿了。众人一齐哄笑，张震把寿司上的生鱼片裹了厚厚一层芥末，放在谭睿康的碗里，说：&ldo;尝尝。&rdo;&ldo;哎！&rdo;遥远道：&ldo;别这样！&rdo;话还没说完，谭睿康已经吃了下去，登时捂着嘴，遥远忙道：&ldo;吐出来！芥辣很冲的。&rdo;谭睿康眼泪鼻涕狂飙，张震道：&ldo;哥们，你太勇敢了，真的吃下去啊。&rdo;众人都笑瘫了，谭睿康一句话不说连忙摆手，足足花了近十分钟，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喝茶，摇了摇头。数人又开始玩拍七，输的罚吃芥末卷，遥远中了一个，眼泪哗啦啦直流，被整得有苦说不出。谭睿康指着他哈哈大笑，把他抱在怀里使劲揍。当天回家后遥远点了点礼物，公仔、摆设、文具、cd、零食，满满地堆了一大包。礼物都不便宜，看过后就觉得没意思了，恹恹的，大部分都塞进了箱子里。唯一喜欢的，只有齐辉宇送他的一个swatch手表。那是一套牛奶仔与牛奶妹款式的情侣对表，足足要一千二，当时他和齐辉宇逛街的时候看到过，有点动心想买个给自己，另一个给池小君戴，牛奶仔+牛奶妹，正般配。没想到这段恋爱才持续了不到半个月就结束了，而齐辉宇还记得他想要这款，大方地买了下来，牛奶仔的表送他，自己戴牛奶妹的那个。齐辉宇家里不算有钱，每天生活费只有三十，大部分时间遥远都请他吃饭，齐辉宇则给遥远买奶茶和饮料喝。估计是从压岁钱支的一千二，对一个初中生来说绝对不少了。遥远收到这份礼物的时候确实非常感动，不枉和齐辉宇三年同桌，他才是最知道自己心意的那个，正因为齐辉宇没钱，这么昂贵的生日礼物才显出心意。谭睿康呢？他没送什么礼物，遥远也不在乎这个了，反正自己家的人，无所谓，送来送去还是他爸的钱。&ldo;小远。&rdo;谭睿康洗好澡过来，说：&ldo;我送你一份生日礼物。&rdo;遥远正在欣赏自己那个蓝色的牛奶仔手表，越看越喜欢，忙道：&ldo;不用了。&rdo;谭睿康笑着说：&ldo;要的，一点心意。&rdo;遥远嘴角微微抽搐，看他能拿出什么来，结果谭睿康递给他一个信封，料想里面是卡片什么的，遥远点了点头，说：&ldo;谢谢。&rdo;他没有当着谭睿康的面拆，万一里面有什么&ldo;亲爱的弟弟，祝你……祝你……祝你……&rdo;之类的心里话，那可就尴尬了。谭睿康回房去，遥远把信封扔到一旁，两人各自开始学习。十点后，谭睿康问道：&ldo;小远，你看了吗？&rdo;遥远：&ldo;……&rdo;&ldo;还没有。&rdo;遥远道：&ldo;我现在看。&rdo;他酝酿了一下情绪，准备说点什么感动的话，打开信封，抽出一份报纸。这是什么？遥远展开后发现是张发黄的旧报纸‐‐特区报。谭睿康：&ldo;这是你出生的那天，这个城市里发生的事。&rdo;遥远这才明白过来，谭睿康说：&ldo;我去特区报社请他们卖我一份，编辑是姑丈的朋友，找出来直接送我了。&rdo;遥远说：&ldo;真有心意，谢谢。&rdo;谭睿康笑着说：&ldo;那天发生了好多事，口岸新楼正式投入使用，新通商文件签署、福利房条件提案通过。&rdo;遥远眼中充满赞叹，笑道：&ldo;对，我看看，还有广告……国际版，真难得的礼物。&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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