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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希秀眉紧蹙。

程芷寒低着头咬着唇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六叹了口气，“老程，我也不想做这个坏人，你现在生病，说句不好听的，随时都有可能病情加重，胰腺癌这个癌，可是很厉害的，发现就是后期了，几乎不能痊愈。”

“不关你的事，咳咳。”

“要不，你要是不肯让丫头嫁过来，就把五万块钱还给我，昨天，媒婆还上我家门，说只要三万五的彩礼的媳妇，还剩一万五，我还能翻新翻新房子咧。”

程芷寒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瞪眼看着老六，“六大爷，请你现在离开，你的五万块，我明天还你。”

“你……”老六睨了一眼程芷寒，被她眼睛里的怒火吓到，看向程父，“行，我就再给你们一天的时间考虑，我等你们好消息。”

老六站起来，“阿福，我们就不打扰你未来两老丈人休息了。”

阿福弯着腰恭敬地说：“程叔，我和我爸先回去了，芷寒，你就别生气了，你做我媳妇，我爸哪能还和你要五万块。”

程芷寒：“滚。”

阿福吃瘪，眼神变得毒辣起来，“明天给我五万块，要不就做我老婆。”

程芷寒回瞪着阿福。

待老六、阿福刚走出病房，强支撑着的程芷寒扑在床沿边失声痛哭。

程父看着女儿哭得那么伤心，他也忍不住哭了起来，还嚷嚷着：“是我没有用，没有用。”

两个人一起痛哭。

病房里的人都看了过来，又都麻木地转过了头。

谁家没有一本难念的经，一件痛苦的事情，他们也正经历着痛苦，情况可能更为复杂。

许知希默默地为他们拉起了帘子，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眼角流了下来。

许知希抽了纸巾递给程父、程芷寒。

她轻轻拍了拍程芷寒的背，无法安慰她说没事。

不知过了多久，程家父女哭累了，止住了哭声。

程芷寒让程父好好休息，以送许知希回去为由，和许知希出了病房。

病房门口，程芷寒抱歉地和许知希说，让她看笑话了。

许知希问她，五万块钱怎么办？

程芷寒让她不要担心，她去想办法，总能借到的。

许知希对此持保留意见，问她去哪里借钱？

程芷寒要是还能从别的地方借钱的话，就不会开口和她借十万块。

但程芷寒坚持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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