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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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是这么说,阮筝却愈发忐忑,心道若真只是小事又如何需要她去做。可她不敢再出言反驳,对着这么个明知不算男人的男子,她却惧怕得很。仿佛他比这天地间任何一个男子都更为顶天立地,只消一个眼神便能睥睨天下。
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怕一个阉人,阮筝无力抚额。
她卸了珠钗上床躺了一会儿,生怕做梦又不敢当真睡着,结果后来撑不住迷糊得快要闭眼时,又听白苏过来在她耳边小声道:“姑娘,咱们抓住了一只鸽子。”
阮筝愣了一瞬间立即起身,随即便看到青黛抱着个鸽子站在房内。那鸽子极乖的样子,与其说是被抓的,倒不如说是它自个儿过来的。
阮筝看到它脚下系着的信筒立即明白了过来,下床走近了抽出信筒内的字条,又令青黛将鸽子放了。
两个丫头跟了她许久自然会看眼色,见她神色凝重立即放了鸽子关紧门窗,青黛自去门口守着,独留白苏陪在阮筝身边。
阮筝走到灯下展开那纸团,只见上面只写了一行字,细看是南胡街的一处民宅。那牵丝劲挺的笔锋让阮筝一下子就想到那张脸。
这字与他那不怒自危的气势倒是十分相配。
想起回来前他对自己的吩咐,阮筝不敢怠慢,立马就着人准备了上门一应该有的随礼,然后吩咐白苏明日替自己跑一趟。
那男人让她帮着照顾一人,送物送药缺什么便给什么,银钱自有他来支付。阮筝摸不透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只能照做。
只是没想到第二日白苏带着东西上门,却是吃了个闭门羹。
第13章外男 长得好看又如何,心思坏透了……
晌午时分,阮筝用过午膳打算去塌上躺一会儿。她一面拆耳环一面听白苏在旁边和她禀报早上出门的事儿。
听得白苏连门儿都没进,东西也没送进去,阮筝不由皱起了眉头。
白苏说完早上的情景又问了一句:“姑娘,这人到底是谁?”
“一个……故人。”阮筝没把话说透,喃喃地低语了一声后,手就搁在了耳朵上,连耳环都忘了卸下来。
她起身走到榻边歪躺下来,支着脑袋想着这个贞姨和那个男人的关系。
他既是王府内侍,怕是自小便入了宫。那这贞姨莫非是他的亲娘?既如此他为何不亲自上门,他如今不在宫中来去自由,上门探望自己的亲娘理所当然。
还是说这两人龃龉颇深,他也不便上门?
阮筝托腮想了半天,一双秀眉紧蹙。这时青黛端着碗酸梅汤进了屋,阮筝一眼扫见那清透的汤水,神情便是一怔。
这几日虽是春日,却已有了几分暑热。
她当真不能再耽搁了,春日一闪即逝,转眼便要入夏。到时候便是入秋,等到了冬天梦里的那一幕说不定便要发生了。她得速战速决,及早将自己的婚事敲定才好。
若不然最终还是被塞进南国公府,那她岂不是还要再死一回。
关键是死之前还要被那个男人那般折腾□□,一想到梦里那过于激烈的场景,阮筝吓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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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胡街离富平侯府不算近,马车在城里晃悠了两炷香的功夫,总算是停在了胡同口。
贞姨家的院子在南胡街的街尾,越往里走越显冷僻。她只带了白苏一人,令青黛在车内候着。主仆两人拎着东西上前去敲门,白苏刚一抬手便疑惑地回头看阮筝。
“姑娘,这门没关。”
阮筝上前一看果然见这门只虚掩着。她拿手指轻轻顶了下门板,门便悠悠荡了开去。一眼可见狭小的院子里空无一人,再往里看堂屋内黑沉沉的,看不清内里的摆设。
白苏站在门口朝里唤了两声,见无人应答便扶着阮筝往里走:“姑娘,这家人不会都出去了吧?”
“若都出去了,怎么不锁门?”
“也是。”白苏点头应了,快步往里走了几步。她一脚踏进堂屋,身子突然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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