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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气儿，没杀生。

  *

  姜宛卿始终不知道风昭然到底是用什么忽悠住了姜述，姜述好像恨不能把姜家的好东西全堆到姜宛卿的院子里来。

  的东西进来，旧的东西就要腾位置，姜宛卿也不能说不要，便道：&1dquo;父亲所赐件件都是好的，但一来院子小，摆放不下，二来，旧物都是小娘用过的东西，女儿着实不舍得换，还请父亲见谅。”

  姜述的目光抚过屋中物件，眸子里难得有了一丝柔和：&1dquo;你小娘是个好女人。你也是。”

  不过这点柔和转即便消失了，他道：&1dquo;只是姜家的五姑娘这样住着无妨，你却已是大央的太子妃，不该再住这小院了。”

  第二日姜宛卿便搬到了院子，与姜元龄的院子隔着一座花园比邻而居。

  不单是屋子换了，姜宛卿但凡动用的东西，大到出行的车马，小的饮用的茶水，全都顶尖的，连姜元龄都被压了下去。

  戚氏为此和姜述明里暗里说过不少&1dquo;嫡庶有别”之类的话，姜述开始只当没听见，后来直接道：&1dquo;夫人，嫡庶固然有别，但越不过尊卑，庆王妃和太子妃能一样吗?”

  戚氏的脸冷下来：&1dquo;老爷这意思，是要扶持一个庶女?”

  姜述拂袖而去，临行扔下一句：&1dquo;什么嫡女庶女?只要是姓姜，便都是姜家的女儿!”

  二房的姜尚柔过来抢了丫环的差事，一面给姜宛卿梳头，一面把这话学给姜宛卿听，还告诉姜宛卿：&1dquo;听说大小姐在屋子里不出来，饭也没吃。”

  姜宛卿在镜子里看着姜尚柔的脸，想起从前姜尚柔在她面前张牙舞爪的模样，不禁在想，她从前在姜元龄面前估计也是这样学舌的吧?

  &1dquo;说来也真是好笑，她都已经嫁作人妇了，难道还在肖想太子殿下?如今殿下势如破竹，已经打到了京城外，只要攻破城门，这天下便在殿下囊中人。”

  姜尚柔说着讨好地笑，&1dquo;娘娘到时候就要母仪天下了。真可笑有些人从出生就以为自己要当皇后，结果老天爷不认，依我看呀，这都是命——”

  她的话没有说完，姜宛卿直接站了起来，吩咐旁边的嬷嬷：&1dquo;二姐姐很会聊天，把二姐姐送到大小姐房里去，照着方才的话，让二姐姐对着大小姐说一遍。”

  姜尚柔惊慌失措，挣扎求饶。

  贵女们不都是这样吗?和谁好，就踩她讨厌的人，为什么姜宛卿不一样?

  姜尚柔最后还是被人架了出去，她尖声道：&1dquo;你别装清高了，少在那儿装姐妹情深，你以为我以前为什么骂你，古淑范为什么骂你，还不都是因为姜元龄不喜欢你——”

  人很快被弄走了，底下的话姜宛卿没有再听。

  少年时也曾经有不甘，想着有朝一日能打这些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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