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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很快，她就现自己多虑了。

  文蓉的样子，分明就是单纯的问询，而非明知故问的揶揄。

  也是，她和萧肃渊当时所站的地方，处在庭院死角，后侧是墙，左右两边都是竹林，前方则是卵石铺成的小道。

  若是有人往来，必然会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又怎么会现不了呢？

  想到这里，凌亦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淡声开口。

  “害怕您找我，所以没走远，就在庭院里的卵石小道走了两圈，闲聊了两句。”

  “那你觉得小渊这孩子怎么样？”文蓉追问。

  “就那样吧，马马虎虎。”凌亦敷衍了一句。

  不过说完之后，又觉得好像有些不太客观，于是又补充道。

  “怎么说呢，人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差，脾气也还行，不是以前以为的臭石头，而且也挺聪明，最起码外在条件什么的没的说，同年龄段的人里，能有他这样成就的，应该也没几个。”

  凌亦不是意气用事的人，所以纵然言辞间带了些主观因素，但说出来的大多数，都还是客观的。

  毕竟作为族中未来的接班人，理性与客观的判断力，是最基本的能力要求。

  但文蓉却不知道这些。

  在她看来，虽然女儿说的都是实情，可这些话从头到尾，没有一句在说萧肃渊不好的地方。

  再加上有萧允歌之前的说辞打底，此刻这些话落在文蓉耳朵里，好似都变成女儿对萧家小子有好感的标志。

  想到这里，文蓉忽然觉得，自己一个已经结过婚的人，到头来，竟然还不如萧允歌一个终生未嫁的人看的透彻。

  罢了，若是女儿真对萧家小子印象不错，这桩婚事，倒也不是不可能。

  且看那小子之后的表现吧。

  让小丫头动心容易，但要过她和鸿儒这一关，可没那么简单呢！

  凌亦给出答复之后，文蓉没有再问。

  凌亦倒也没有多想。

  毕竟被文蓉那么一提说之后，她满脑子都是之前萧肃渊吻她的那一幕。

  已经没有心思再去想旁的事情。

  甚至在回疗养院看望老爷子的时候，也有些心不在焉。

  于是被老爷子以为是奔波一天太累，催着她早早回去休息，免得第二天上学没精神。

  冲了个澡，凌亦收拾好书包，把自己砸进床里。

  头顶白炫炫的琉璃顶灯，兀自闪着星光般璀璨的光点。

  凌亦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覆上唇角。

  依旧是温热的触感，却不像那一刻，萧肃渊带给她的触电般的酥麻。

  她忽然就想到了几年前的那个夜晚。

  将y半埋藏匿之后，她以族中常用的抵额礼，捧着他的脸，与他抵额以作祝福。

  那时候，依旧是肌肤相碰，可为什么却完全没有这种战栗的酥痒之感？

  凌亦想不明白。

  从族中离开的时候，她只有十六岁，繁重的课业与技能学习，让她根本没有普通少女那般梦幻的青春岁月。

  而在外闯荡的这些年，她更是独来独往，常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

  她知道亲吻是什么，却从未体验过爱情。

  甚至所谓的暗恋，也不曾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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