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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生苦着脸无奈地抖抖手中的表格：&1dquo;保研申请表最后还要院领导签字。”

  &1dquo;刘院长前天去日本了。”

  &1dquo;这我知道，我在通选课上等过他，结果助教说他出国了本周停课。所以我想找系找系主任签。”

  &1dquo;系主任也在外地，再说系主任不能签，你仔细看看填表要求，写的是&1squo;学院意见&#o39;，学系是不够级别的。”

  &1dquo;那&he11ip;&he11ip;怎么办？”

  &1dquo;找李书记签啊，她开会去了，下午才会来，你先去吃午饭吧。等她来了我给你短信。”

  遭了长时间的冷遇，一丁点关怀也让夕夜觉得受宠若惊，愣了数秒，几乎要红了眼角，结结巴巴地谢了半天。

  又严肃又客套，让辅导员忍俊不禁，为了让她放松绷紧的神经，半开玩笑地说：&1dquo;说实话，我们都在想，你长这么漂亮读什么研究生啊！”

  &1dquo;唉？”之前没听说，这有什么冲突。

  &1dquo;读太多书很难嫁的，长得漂亮本来就标准很高了，这么一来容易变成剩女啊。我当导员这几年就没见过哪个漂亮女生认真钻研学术，但也绝对没有批评她们的意思，毕竟人才是多方面的嘛，有些孩子适合做研究，有些口才好人际jiao往广泛也能有一番作为。”

  说起&1dquo;口才好人际jiao往广泛”，不可避免地想起了颜泽。从前觉得自己比她漂亮比她聪明比她努力，而她只拥有最令人羡慕的幸运，心里总是愤愤不平。

  其实颜泽认真地经营各种人际关系，也是一种努力，处心积虑地讨所有人喜欢，在意每个人看待自己的目光，即使讨厌一个人也要压抑内心的反感去对她微笑。可以说是伪善，但世界若少了这些伪善恐怕会更加伤人。

  颜泽待人公平而慷慨，她的能力在于，让身边每个人觉得自己被喜欢、被需要，即使是一种假象。

  时隔多年再回想起来，似乎已经释怀了。

  夕夜微笑着点点头，对辅导员说：&1dquo;你说得对。我缺乏与人jiao往的那种才能。”

  [八]

  有点想念颜泽，暑假就心想事成地遇见了她。巧的是两人被分在同一家电视台实习，不巧的是实习期正好错开。夕夜最后一天实习，颜泽过来报到。在办公室走廊的转弯处相遇，简单地打了个招呼便擦肩而过，夕夜走远后正稍微觉得有点怅然若失，颜泽就一路连名带姓地喊着她追过来。

  &1dquo;难得见一面，平时也不怎么联系得上你，不如下班后一块儿吃晚饭吧。该不会你另有安排？”

  夕夜摆过手：&1dquo;没有没有。你在财经频道？”

  &1dquo;嗯。”

  &1dquo;那我待会儿过去找你，顺便带你去办通行证，那地方蛮难找的，我第一天都绕晕了。”

  &1dquo;太好了！夕夜你&he11ip;&he11ip;”yù欢呼雀跃，却突然打住，恢复成生疏的致谢辞，&1dquo;谢谢你，那我等你。”

  夕夜转身之后才回想起颜泽原本快脱口而出的是什么。

  晚饭吃的是法国菜，夕夜不太进出这种高档餐厅，点菜的事全权jiao给颜泽。女生利落地点单，给夕夜要一模一样的菜式，然后打走了侍者。不痛不痒地相互问着近况，有点像太极里的推手，直到提起贺凉。

  &1dquo;听季霄说，你和凉在jiao往？”

  &1dquo;是。前阵子他因为母亲过世回来，我们就在一起了。”

  夕夜清了清gan涩的嗓子，却还是接不上话头。沉默持续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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