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第一声枪响十七（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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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没有行医资格证，但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你生病了，还是很严重的病。不过，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健康部这个月的人类淘汰名单已经满额了，指标也完成了。你想要自行就医的话，暂时排不上号。

你如果想步你前辈们的后尘的话，除非主动去真视部自。不过，我看你这有贼心没贼胆的老混子，也不可能做这么大胆的事。所以，以你现在的状态，我的建议是，等下个月的例行体检吧。到时候，本小姐一定会抽出时间，帮你预定好一束来自地球的白菊花，给你送行的。”

回到寝室中，伊斯还是不出所料地把蓝森嘴了一顿。话语中充斥这位无良医生“没救了，等死吧”的意味。

一时间，蓝森心中勾勒的aI少女甜美可人的形象，在现实的冲击下，荡然无存。这也让蓝森怀疑起了人生。为什么，他的大脑会主动把关于伊斯不好的印象全部淡化，只留下好的一面呢？

这莫非就是偶像效应？

“哼哼，不回我的话？莫非是被我说中了，心虚了？快快快，跟我说说，你又有什么不便于公开的不健康想法了。让我听听你呕吐的理由。肾虚？抑郁症？还是做噩梦了？快说出来让我笑笑。我保证不会让其他人知道的。”

我心虚你个大头鬼，明明是你一直在逼逼叨叨，逼叨了半个小时，根本就没给我回话的机会。

蓝森无奈地咬住了嘴唇，强忍着不适，以及想要还嘴的冲动，补充了一瓶2L装的血胶。

他是来找伊斯解决问题的，不是来让她给自己找问题的。一定要心平气和，不能生气，也千万不要试着和这个aI理论。

跟这个看似正义的aI理论的后果只有一个，被她用严密的理论和丰富的事例论证教训得心服口服。人类是没有可能嘴过伊斯的。

想到自己那些倒在伊斯嘴炮攻势下的前辈们，蓝森将填充着血胶的银白色罐子，随手丢进了回收桶里，坐在了床铺的边缘。

随后，他埋下脑袋，双手交叉在大腿上方，缓缓沉了口气，讲起了他的故事，以及那些不明不白的噩梦。俨然一副前往教堂的赎罪者姿态。

在经历了那些级真实的噩梦后，蓝森丢弃了虚伪的忠诚，伪造的尊严，以及那副傲慢的面孔。不知为何，他的脑海中产生了一种想法，比起在谎言与虚构中苟活，不如真诚点，将自己心中的想法坦白给身边最亲近的人。就算自己会因此被清算，也比被人算计死的不明不白要好。

他这么做，不一定是为了寻求答案或是慰藉。有时候，仅仅只是把心中积蓄的不快倾吐出来，也会畅快很多。

令人惊讶的是，在蓝森开诚布公的讲故事时间内，伊斯竟然没有打断，反而很好心地帮他屏蔽了员工寝室内的一些监控、监听装置。

而随着蓝森愈沉浸于他的故事中，以及更加真切地述说着对银河之心的不满，一个银色倩影也悄然降临于他的身旁。

控制着数台全息投影装置，白色的光粒从天而降，如雪花般飘落在堆放着补给品的圆桌旁。

随着几道灯光聚集，光粒凝结成了一位栩栩如生的少女。

套着一件浅黑色的连帽衫，少女将双手插进口袋中，毫无礼节地坐在桌上，有节奏地踢打着双腿。

一头利落的银白色长，从兜帽的缝隙中洒落，四周散着银色的星光，让少女的形象更显梦幻。连帽衫下方的拉链微微打开，展露出白色内衣的一角。而这件短内衣，也没有遮掩少女韵味的意思，让诱人的白嫩肚皮，在布料的折痕下，透露着春光。

而她的下半身，则是一件戴着粉色花边，系着皮带，却仍然有些松垮的黑色短裙。松软的布料之下，大片白花花的肌肤暴露在外。大腿根部上的黑色袜圈，也更显这双美腿的紧实有力。

坐姿不雅的少女不停晃动着她白晃晃的大腿，完全没有在乎这样是否会走光。因为这本来就只是个只有外表没有内在的全息投影。

就算此刻，有人正对着她，也不可能看到她穿的什么颜色的内裤。她会把一些容易走光的角度给排除掉。若是刻意从那些角度观察，只能看到“伊斯。zip”，或者，在更极端的角度，能够看到真正的二次元纸片人。

正因如此，少女没有花精力构建内裤的模型。可以说，她这幅形象几乎是常年保持在走光的边缘。她也十分享受这种能够想象得到却又看不到摸不着的感觉。

这位身材窈窕，胸部感人的酷酷不良少女，正是伊斯精心构建出来的虚拟形象。

此刻，伊斯的嘴角，挂着清淡且不羁笑容。她一边聆听着蓝森的牢骚，一边玩弄着手中用光线凝聚而成的虚拟线团，同时，将线团缠绕在自己的黑色丝袜上，勒出明显的凹痕。

最新一代全息影像的拟真效果，让她很满意。不愧是从共进会那学来的技术。

直到蓝森一口气将自己的故事全部倾吐而出，斜倚在靠枕上喘气，伊斯才从玩线团的状态中回过神来。

其实，也不能算是回过神。作为虫群智能，她拥有强大的多线程运算能力。此刻，她的主要算力仍然集中在拉里环站点的媒体中心，以及网络中心。现在用来找蓝森乐子的，只占用了她不到百万分之一的算力。

“你的故事我已经享受完了。简而言之，你遇到了很大的麻烦，身体出了故障，脑子也有点糊涂，记忆有些错乱。现在，你害怕自己被淘汰，不敢上报健康部，所以来寻求我的帮助，是吗？”

伊斯将手中的线团轻轻一抛，一团白色光球便撞进了墙面中，消失不见。然后便跳下桌子，拍拍屁股，插着腰晃着步子，大摇大摆地来到蓝森的面前，审视着这个经常能给她带来欢乐的问题儿童。

蓝森白了伊斯一眼，点了点头。

“那么，你想让本小姐怎么帮你呢？先说好，会影响到我绩效的任务，我死也不干。也别整幺蛾子，让我对抗姥爷什么的。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在月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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