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仙道本来就是这样的(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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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本来就是这样的。”
老祖小声说着,另一个老祖也附和着说着同样的话。
“是啊,是啊,仙道,本来就是这样的。”
这句话在墓室内回荡,也回荡在6渊的脑海中,他莫名有些头晕目眩,巫咒禁地那久久没出现的幻象,再度显现在眼前。
周围整洁的墓室,此刻在微微跳动,那些阵纹,被凌乱的血管取代,甬道也在蠕动,他像是在一个活物的内脏之中。
6渊用力揉着眉心,却始终摆脱不了眼前的幻觉。
一切景象都像是真实的一般。
两个老祖,在这幻想之中,化作了仙风道骨的修士,那或许是他们生前的模样,也或许……他以为的真实才是假的,现在看到的才是真的。
“一切都是虚相,6渊,任何一种生灵眼中的天下都是迥异的,就像这宫灯内燃烧的火,人看上去是昏黄明亮,可放在猪狗牛羊的眼中呢?”
老祖的声音循循善诱,他们现,这小辈似乎正在尝试着理解这一切。
“都是假的?什么是真的?”
6渊喃喃自语,他感觉脑海之中,像是有什么东西要鼓涨出来,太阳穴和眉心的血管不断跳动着,呼吸也逐渐变得急促。
“哈哈哈,没有真的,亘古不变的只有大道,而我们只是大道的奴隶,我们没有自己的思想,一切在冥冥之中已经注定,未来和过去一样,都是一成不变的。”
“不可能!”6渊最不相信的就是宿命论,他相信人定胜天,“不可能,不可能……”
“本来就是这样的。”
两个老祖异口同声地说道,那声音重叠在一起,仿佛能将这句话烙印在少年的心神深处。
“6渊,就像东海之地生的一切意外,调查来龙去脉之后,都能用道理解释,一切都在道理之中,我们这些大道的奴隶,是跳不出大道的牢笼的……”
6渊摇着脑袋,他的眉心和太阳穴已经被他自己用手指抠破,鲜血流了下来。
听着老祖的声音,6渊突然有种感觉,他好像退不出这幻觉了。
“孩子,人族,就是受欲望和本能支配的血肉傀儡、红粉骷髅,你要看透虚相,你要认清本质……孩子,修仙,本来就是这样的。”
6渊心神一团乱麻,满身血气不断翻涌,好似失去了自我思考的能力,他低头看向自己,竟已经不是人的模样,像是巫咒禁地里那腐烂的淤泥。
挣扎着爬起身,6渊昏沉之间,只觉得天旋地转,踉跄着左歪右倒,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
心底莫名的惊恐感萦绕,他努力挣扎,他想要做出一些不合常理的事情,以证明自己不在大道之中,以证明自己是受自己控制的!
但是他越是想这么做,表现出的行为就越是癫狂。
整洁的墓室内,少年嘶哑喊叫,手舞足蹈。
两个老祖拍打着手掌,出尖锐的笑声。
那石头脑袋附着的脸上,渐渐扭曲出一个欣慰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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