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页（第1页）

&ldo;不用，回头我叫勤务兵。&rdo;杨磊就想让房宇快回去。房宇还是拿着水瓶出去了。他打了水回来，给杨磊倒了杯热水，把药片和冲剂放在桌上，叫杨磊睡醒了记得再吃药。&ldo;没事儿。回吧。&rdo;杨磊说。房宇犹豫了一下。&ldo;那我走了。&rdo;&ldo;嗯。我叫辆车送你。&rdo;&ldo;不用。有区间车到市里。&rdo;房宇把温了的水杯递给杨磊。杨磊伸手来接，房宇碰到了他的手。&ldo;……&rdo;房宇一愣，抬起头。杨磊没有反应过来，房宇的手就覆上了他的额头。&ldo;……你发烧了？&rdo;杨磊手和额头都滚烫。&ldo;没啥。&rdo;杨磊躲开了房宇的手。&ldo;这么烫还没啥？&rdo;杨磊一发烧就是高烧。&ldo;这附近有医院吗？我带你去！&rdo;房宇表情严肃起来。他知道杨磊发起烧来的热度吓人。&ldo;真没啥，我睡一觉就好了！&rdo;杨磊最烦上医院。他发烧只要睡一夜就能扛过去。&ldo;别拧！&rdo;&ldo;没拧！真不去。&rdo;这几年他生病都习惯了一个人睡一觉扛过去，他不想让房宇在这儿操心。&ldo;……那上床躺着。&rdo;房宇看杨磊脱了军装躺上了床，给他拉上了被子，又从隔壁床上抱了一床被子过来，给杨磊盖好。&ldo;你这儿有药吗？&rdo;&ldo;我真没事儿……你甭忙活。&rdo;&ldo;你先睡吧。&rdo;房宇知道营区里有卫生院，能有退烧片。&ldo;……房宇！&rdo;杨磊想喊住房宇，房宇已经走了。杨磊全身发烫，在被子里迷糊了过去……杨磊不知道迷糊了多久。昏昏沉沉中，他感到有人轻轻扶起了他。他靠在了一个温热紧实的胸膛，杨磊迷蒙地睁开眼睛，放着药片的掌心送到他的嘴边。杨磊下意识地含住了药片，就着递到唇边来的温热的水，吞下了药。他闭上眼，感觉到要被扶着躺下，可背后那熨帖的温暖，让全身发冷的他本能地靠了上去，无意识地偎进了那片温热。熟悉而令他安心的气息包围了他，杨磊再度陷入了昏沉……杨磊是在胃的一阵翻搅中醒过来的。他意识还模糊着，就被那阵激刺的胃痛疼得紧紧皱起了眉，翻了个身。一只手隔着衬衣按上他的腹部，轻轻揉着。掌心温暖的热度和温柔的力道，透过衬衣传来，缓解了那一阵痛楚，像无声的宽慰，让杨磊安定下来……杨磊睁开了眼睛。房宇见他醒了，把手从他身上移开了。&ldo;怎么样？&rdo;房宇低声问他。&ldo;……好多了。&rdo;杨磊吃了退烧片，发了一身大汗，烧退了。房宇摸了摸杨磊的脖子，额头，都是汗。房宇拿热毛巾来给杨磊擦了，手移到杨磊紧扣的衬衫扣上。军服衬衫严丝合缝地一直扣到脖颈，房宇想给杨磊解开两个扣子，让他舒服点。可是房宇刚解开头一个扣子，杨磊就挡开了房宇的手。&ldo;……我自己来。&rdo;&ldo;……&rdo;房宇停了一下，转身走开了。杨磊把扣子飞快地又扣上了。他系上扣子，用领子挡住了脖子里的东西……&ldo;……你还没回去啊？&rdo;杨磊坐起身来，嗓子还哑着。&ldo;我在这儿你不自在。&rdo;房宇背对着杨磊倒着水，说。&ldo;不是这意思。&rdo;杨磊不想房宇误会。&ldo;怕给你添乱。&rdo;房宇把水瓶放下了，没转过身。&ldo;是不是兄弟。&rdo;房宇忽然说。杨磊一愣，抬头看房宇的背影。他沉默了一下，明白房宇的意思。&ldo;用问吗。&rdo;杨磊说。&ldo;行。有你这句话就行。&rdo;房宇说。两人都没再说什么。有的东西，不需要太多言语表达。房宇转过身，杨磊看着他，彼此都淡淡相视一笑。&ldo;首长，喝点水。&rdo;房宇把水杯递给杨磊。&ldo;……操，甭损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