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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他說的嚴重。」魏遠洲接著他的話立馬道。
屋子裡寂靜了好幾秒。
魏遠洲凝著宋卿時沉重的表情,走?過來用清朗的嗓音解釋:「是他誇大其詞,根本就?沒傷到筋骨,養個把?月就?好了。」
宋卿時沒吭聲,目光卻一直落在他的胳膊上,想到剛才他親歷親為幫她忙上忙下的模樣?,眼眶感動得有些發紅。
都?這樣?了,還逞強要抱著她來回。
見狀,衛善這時明白過來,女人總比他們這些漢子要敏感得多,趕忙解釋:「魏大人說的是,真的沒那麼嚴重……」
尾音在魏遠洲警告的眼神里消失,衛善閉上了嘴。
宋卿時勉強扯了扯嘴角,她有心想再問問魏遠洲的手傷,可?有衛善在,她只能暫時忍住。
魏遠洲深吸一口氣,柔聲對她道:「衛善過來問你一些問題,例行公事?罷了,你只需實話實說就?行,不知道的便直接說不知道就?好。」
這些時日她與鄂溫在一處,鄂溫與接頭人見面後?,或許她能知道些鄂溫的不為人知的計劃也說不定,總之,該問的還是得問。
宋卿時配合地點點頭:「我明白。」
整個過程氣氛凝重且微妙,魏遠洲在一旁作?陪,宋卿時一一回答完,如他們所料,並未有任何有價值的信息。
鄂溫生性警惕,與那接頭人談話時都?說的楚饒語,宋卿時完全聽不懂。
就?算鄂溫給她透露了什麼,也辯駁不了其中的真假,而且很大可?能是故意說給她聽的假消息,混淆視聽是鄂溫擅長的領域。
衛善煩躁的揉了揉後?脖頸,罷了,如今這兩人都?在他們手裡,嘴再硬又?如何,進了他們昭獄,不怕他們張不開嘴。
只是腦海里不由想起翟指揮使的猜測,從鄂溫這些年的動向來看,他藏匿於澧朝,怕是還有另外的目的。
這個目的藏得太深。
實在叫人難猜。
*
夜幕降臨,折騰了這許久,終於可?以躺下休息了。
門鎖落下的聲音響起,是魏遠洲回來了。
宋卿時支起身子,撩開帷帳瞧門口望過去,也不知和衛善聊了些什麼,他的臉色瞧著不怎麼好,甚至有幾分凝重。
魏遠洲徑直將油燈熄滅,屋子裡一瞬間?陷入了黑暗,唯有從門縫裡透進來幾縷暗光,勉強能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