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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感,虛無縹緲,可我想要它成為具象的,具象到無時無刻都與你相關,而不是別人。」
他徐徐說著,胸脯微微起伏,一點一點來抹平她的不安,望向她的眼神里多?了幾分繾綣。
宋卿時靜靜聽著,面對他富有深情的表情和真誠的話語,若說內心沒有波動是假的。
「我也想,未來的每一天,身邊都有你。」宋卿時握著他的手,輕輕回應著。
等到綠荷取來敷腳的冰塊,她才後知後覺時間的流逝。
原本就沒受傷的腿,何需敷?只?能隨意找了個藉口?,再次支開綠荷,讓魏遠洲想辦法處理掉了那冰塊。
梳洗完後,她看著鏡中的自己,總覺得心境跟之前有些不同了。
可具體哪裡不同,她又說不上?來。
就像那些冰一樣,莫名就融掉了。
*
農曆十一月十八日,冬至。
在民?間有「冬至大如年」的講法,南方地區的習俗是祭祖,而北方傳統的習俗便是吃餃子?,家裡的老人常說冬至不吃餃子?,到時候會凍掉耳朵,正因?為餃子?的形狀與耳朵形似,不少人尤其是年歲尚小的小孩子?對此?深信不疑。
剛出竹軒堂的門?,一股唰唰的涼風,就像抽耳巴子?似的往臉上?吹,一路順著裸露在外的脖頸往衣服裡面鑽,冷得宋卿時不禁縮了縮脖子?,更是特意將手往袖子?里藏了藏。
她的體質一到冬天就手腳冰涼,即使特意多?穿了件厚褙子?,也抵擋不住寒意的侵蝕,在室內有地暖和湯婆子?護著察覺不出,一旦出了門?到了外面就特別明顯,尤其是是晚上?睡覺時,就容易被涼意擾得睡不著覺。
「冷嗎?」魏遠洲察覺到她的小動作?,自然而然走過來牽住她的手,剛觸碰到,就被她如冰般寒冷的手給凍著了,眉頭不由得皺起,轉頭對綠荷吩咐道:「回去取個湯婆子?。」
「公?子?和少夫人稍等,奴婢這就去。」綠荷當?即應聲?,調轉個方向,腳下?生風回了院子?。
魏遠洲頷,拉著她在往旁邊稍微避風的大樹下?走,剛停了下?來就極其自然地去抓她的兩隻?手,握在了手心裡,輕而易舉就將她全部包裹住。
他的手熱卻硬,而她的手冷卻軟,矛盾又和諧,熱的手應該是軟呼呼的,冷的手應該是硬邦邦的,可他們卻反了過來。
他們的距離挨得很近,他的下?頜便在她的頭頂,幾乎與她面對面貼著,熱風從他的嘴唇呼出,沒一會兒就溫暖了她異常冰冷的手。
可一冷一熱兩重刺激,讓她不禁縮了縮手。
「別動。」魏遠洲壓抑的低沉嗓音傳入耳中,宋卿時扭頭就對上?那滾了滾的尖尖喉結,聽話的不敢再亂動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