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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王老六啐道“不就是我没人家长得好么!我哪里狼狈了!哪里狼狈了!”
其他人却是还在不遗余力地取笑着王老六。
朱棣已经顾不上什么王老六了,他递给了6长亭一块手帕,“先擦擦汗。”
6长亭点了点头,用手帕擦去了脸上的尘土和汗水,其中还夹杂了一点血迹。和人打斗,流血是难免的,只是这一次6长亭受的伤都太轻了。
朱棣摸了摸他的头顶,“头湿了,一会儿随我回王府洗一洗,不然要受风寒的。”
6长亭颇有些受宠若惊,他没想到这时候的朱棣会这样温柔。
“好。”在他应声的时候,心底也不自觉地一软。
若有朱棣这样的兄长,倒是他的幸事了。
6长亭又一次在营地里昙花一现了,当王老六再一次被他扫了面子之后,他随着燕王离开了。军营里对于他的讨论,再一次轰轰烈烈了起来。
这头上了马车,程二忍不住问道“这次到底是谁赢了?”他方才不过是走了个神,一回神来,谁知晓6长亭和王老六的战局就结束了。
6长亭笑得灿烂,“自然是我。”笑容里还有那么一点儿骄傲。
朱棣看着他眉眼间溢满了欢喜,一双桃花眼水雾淡去,透着熠熠的光芒,不经意间便能打动人心。
朱棣不自觉地跟着骄傲一笑。
程二也跟着笑了,“小长亭着实厉害啊!”
6长亭道“名师出高徒。”
这个马屁拍得不留痕迹恰到好处。
朱棣脸上笑容更深,道“不错。”
程二笑了笑,回转身赶马车去了,只是他心底知道,瞧主子这般模样,怕是真心将6长亭当幼弟在养了。
……
回到燕王府,朱棣当先带着6长亭去沐浴了。
6长亭洗完澡出来,朱棣便已经拿着长巾,欲为他拭擦头了。
6长亭有点儿不大好意思。
在吉祥、安喜等人的跟前,他一向以长者自居,偏偏在朱家兄弟的跟前,他们倒是将他当年幼的弟弟一般疼宠。
但是6长亭再不好意思,他也拗不过朱棣那双有力的手臂。朱棣将他扣在怀中,用长巾给他拭擦到了半干的幅度,而后便又取出了伤药。
6长亭偏过头看了一眼,现并非那日道衍取出的木盒。
接收到6长亭疑惑的目光,朱棣道“换了新药,你试一试这样的。”
6长亭也就识趣地不再问道衍的药了。
朱棣给他擦了药,又让大夫来给他复查了,确认身上没什么伤了之后,朱棣便将6长亭打到了自己的书房去练字。
6长亭坐在书房中,看着朱棣的身影渐渐走远,这会儿心底才渐渐浮现了胜利的快。感。若是没有朱棣,他怕是一辈子也不会来尝试这样的事。
下人推门进来,小声问“6小公子,小的为您研墨。”
“不必了,出去吧。”6长亭还是不大适应有人伺候在自己的身边。
他想起了头一次朱棣教他写字的时候,便是握着他的手,带动着他一块儿研墨。6长亭抓起墨块,想着那时候,然后动作缓慢地研好了墨。
之后6长亭便大方地享用了朱棣的纸笔。
写了些字过后,6长亭忍不住打了个呵欠,他推门出了书房,正好撞上朝他走来的程二。
程二笑道“长亭,主子方才让我给你找铺子去了。”
“铺子?什么铺子?”6长亭自己此时都是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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