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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块神石？”爱葛莎怔了怔，“你是说神石矿脉？”

“就在边陲镇的矿洞底部，”罗兰将藏宝图上的事说了一遍，“它的表面极为坚硬，连火枪都只能在上面留下一个浅浅的印子。”

“原来如此，”她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们就是靠这张图纸找到了我的实验塔。没错，它的确是探秘会用来标注神石矿脉，为接下里的圣城建造选址用的。”

“圣城？”四人不约而同地惊讶道。

“不然你们以为为什么沃土平原上有百余座城市，却只有三座圣城。”她翘起嘴角，“所谓的圣城，都是建立在神罚之石矿脉上的城市。除了方便探寻魔力与魔石的关系外，同时也是为了防止女巫间的争斗造成大范围伤害，这些都需要消耗大量神罚之石。”

“所以你们原本打算在北坡山建立起一座新圣城？”罗兰诧异道。

“如果神意之战没有败得这么快的话，”爱葛莎叹了口气，“除此之外，绝境群山断口处的蛮荒岭也是如此——现在你们称它为赫尔梅斯高原，也就是教会圣城的所在地。”

“而且他们也延续了圣城这一称呼，”提莉皱眉道，“这样一来，那群人是联合会的继承者也更加有可能了。”

还好他们没把教会圣城建在西境，罗兰悄悄吐了口气。

“总之，神石本身几乎无法破坏，想要将它分割利用起来，必须用到特殊的溶剂，”爱葛莎继续说道，“带有魔力的女巫之血……或者魔鬼之血。”

“血……液？”希尔维不禁瞪大了眼睛。

“没错，根据神石品质的不同，需要的血液也有多有少，”她摊手道，“在圣城，成年女巫有义务奉献自己的鲜血。由于血液离体后很快就会失去魔力，所以必须现取现用，每隔两三年，条件合适的女巫便会在联合会的指派下，前往矿脉区献血，当然抓到的魔鬼也统统被用来干这个了。”

“你也有过这样的经历？”安娜问。

“当然，”爱葛莎点点头，“就算是联合会三席也不例外。”

“邪兽呢？”希尔维说道，“一些混合种似乎也蕴含有魔力。”

“的确，但它们的魔力含量极少，只能用来处理破碎的神石，对原生的矿脉毫无用处。”爱葛莎回答道，“神石分割后，强度会随着体积减小急剧下降，影响范围也会大幅缩减。例如方便随身携带的神罚之石，用铁锤便可轻松敲碎。”

第三百八十八章神意符印

这番话再次印证了罗兰此前的推测，神罚之石不会影响魔力，而是干扰了女巫的能力运作。

“除了混沌兽外，探秘会就没有找到任何魔石的转化方法？”

爱葛莎摇摇头，“谈何容易，联合会也曾出现过能将神罚之石变成普通石头的女巫，但那只是简单地将神石自身的魔力结构抹去，想让其转化为魔石——哪怕是最简单的发光石都远远不够。”她望向希尔维，“你能看到魔力形态，应该也能观察到晶石中的真正模样。”

“一团微弱的……云雾。”希尔维迟疑道。

“这正是魔力的凝聚方式之一，”爱葛莎点点头，“探秘会对近万名女巫和魔石做过观察统计，发现在没有晋升前，大多数魔力都呈云雾、气旋、飞沙、光球和焰苗形态。看似相同，但实际上细节的变化近于无穷，这也是我们认为没有两种完全相似能力的依据。至于高阶觉醒后能力进一步凝聚，形状就相差得更远了。”

“它的光芒变暗了。”提莉忽然指着罗兰手中的发光石说道。

“因为我只注入了很少的魔力。”爱葛莎解释道。

“可我曾在峡湾遗迹中见过一直长明的光石，”她不解道，“如果那座海底遗迹也是你们制造的，说明光石至少亮了四百多年，这也能办到吗？”

“海底遗迹？”爱葛莎诧异道，“难道还有联合会成员去了漩涡海？”随后她摇摇头，把这个疑问丢到一边，“使魔石常亮的确有可能做到，不过那需要十余名女巫的协助。”

“十多名……”安娜思忖道，“是魔力转移吗？”

“没错，有些女巫可以补充他人的魔力，或者直接将两者凝聚的魔力进行对换，这样一来，注入者就等于有了远超自身的力量，使得魔石持续生效。”爱葛莎让发光石重新恢复到原先的亮度，“不过这种做法不是对每种魔石都有效，一般来说，只有魔力形态最简单的雾状魔石才能这样用，例如发光石和回音石，可惜这些对战局都没什么帮助。”

“但对城堡来说有用极了。”罗兰望着一箱子发光石，兴奋地说道。

在没有进入电气时代前，这玩意简直是绝佳的照明工具，他早就厌烦了蜡烛微弱不定的火光。冬天还好，一到夏天在办公室里工作简直是种酷刑，而且昏黄的光芒对视力伤害也颇大，现在有了这些魔石，即使在晚上，城堡里也能亮堂一片。

“是吗？”爱葛莎不以为然道，“我倒觉得放在实验室里能起到更大的作用，毕竟晚上想要继续生产液氧的话，明火太不安全了。”

呃……白天工作八小时不够，还打算主动加班吗？罗兰偏过头，“咳咳，我们先看看其他箱子里的魔石吧。”